苏婧语吃痛,挣开擒在双肩的大掌,冷冷地道:“莫名其妙!”
“那你也不该骗我!”他怒喝。
“神经病!”苏婧语对他早没了耐心,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站住!”他死死地捏着她的腕,“给本王道歉。”
“脑子有问题,神经病。”她眼神愈冷,出手,狠击他腹部,迫使他松手,君昊旸痛吟一声,揉着肚子,突然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向泉水似的涌出,他手背抹抹眼泪,继续大哭。
苏婧语厌恶,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消失在桃林中。
哭声依旧,隐隐传如他的耳朵,苏婧语皱眉。
她听那哭声含着悲切与痛楚,带着几分撕心裂肺的嚎啕。暗哼,这人多大了,说哭就哭,还是不是男人。
脚下的步子毫无意识地放缓,她环臂原地踱了几步,哭声似乎还未止,冷哼一声,不能节外生枝,她姑且低一次头。
大哭的男子发泄地揪着地上的草,心口抽痛,大张着红唇,脸上沾满了泪水,哭的眉心紧蹙。
忽然,眼前出现一条白色绢帕,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多大了,羞也不羞!”
哭声戛然而止,脸上挂着泪珠,抬头,他怒视着她,“本王不要你管!”
她冷嗤,“谁愿意管你,要不是怕招惹麻烦,我才懒得管你!”
他垂着的眼睑闪过一丝冷芒,额角青筋顿起,在她要收回帕子时,猛地擒住她的腕,使劲一捞,苏婧语惊叫一声,猛地跌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她从他清澈如墨玉一般的闪烁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心头一跳,立马挣扎起来。
他却将她箍得更紧,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在草地上,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他晶亮纯净的眸子像雨后晴天,像山间清泉,映着她的容颜,令她眼神微闪。
温热的呼吸在彼此间缠绕,苏婧语手抵在他胸前,推搡。
“还不起来?!”她声音冷厉。
脸上一湿,是他的眼泪。
吸吸鼻子,“你说你错哪了。”他嘟唇质问。
头上流下几条黑线,苏婧语感觉平生第一次如此无力。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她欲挣扎起身,他反压得更紧,重如大山,竟推搡不动,苏婧语累得气喘吁吁,暗道流年不利。
哭声立刻在耳边炸开,他的金豆子“啪啪”地往她脸上落。
苏婧语无语问天,她得赶紧把这人搞定才行,否则等会把人招来了想说也说不清。
“我错了。”
哭声继续。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她吼了三遍。
“错哪了?”他眼底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咬牙,“我昨天不该把你弄晕,离开也应该跟你打个招呼,行了吗,你可以起来了吧?”她移开头。
洁白如瓷的颈出现在眼前,心跳顿时失去了节奏,他吞咽唾液,继续道:“还有呢?”他可没忘记,她说他脑子有问题,眼底滑过一丝伤痛。
苏婧语立马转头,怒视着他几乎爆粗口,这人简直得寸进尺!
他眼眸澄澈,然,带着几分黯然痛楚之色。苏婧语忍住骂人的冲动,顿了顿,缓声道:“我不该气你骂你。”
耳边传来愉快的笑声,傻里傻气的,让她鄙视。
他将她拉起,摘掉她粘在头上的青草,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锦盒,献宝似的塞到她手里,脸上不自然的笑笑,身影一闪,消失在眼帘中。
苏婧语微怔,打开盒子,何种静静的躺着一只洁白的北芪雪莲,圣洁中带着几分妖娆,像火似的,仿佛在燃烧流动,一直燃到了她心里,她眼神闪了闪。
苏婧语盖上盖子,低叹一声。
果然得到了不是么?正如她当初设计的一样,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她隐隐觉出一丝刺痛。她真的很需要,百年北芪雪莲只有四株,五十年一破土,五十年一发芽,五十年一成长,五十年结花苞,五十年一开花,集岁月灵气,沃土养分,高山寒气,是难得的解毒圣品,北芪雪莲常见,但,百年北芪雪莲在北芪峰顶,一株难求。
苏婧语一叹。
回府后,苏廉氏将今日皇宫内发生的事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眼神闪了闪,眉间狠戾毕露。皱眉,命人将苏婧语唤来。
“今日太后找你单独说了什么?”老夫人单刀直入。
苏婧语似笑非笑,道:“老夫人想知道可以去问太后娘娘。”
“放肆!”老夫人一拍案,眼神冰冷威严地射来。
苏婧语挑挑眉轻飘飘地眄了一眼她。
“你可别忘了,自己还没有上苏家的族谱!”老夫人冷冷的道。
“不用老夫人提醒。”苏婧语起身冷冷一笑,步步靠近。
“你要做什么?!”
苏婧语在她耳边道:“老夫人可知,京中有一出好戏,叫——狸猫换太子。”
老夫人脸色一白,双目怒睁,唇瓣的颤抖泄露了她心底隐晦的恐惧。
苏婧语低低的笑了,平凡的面容上开出一抹柔美笑意,仿佛是影壁外爬上来月季,“苏桂华……过得还好么?”说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离去。
老夫人在她身后摔碎一只茶杯,气的发抖,眼神晦暗阴冷,怒喝了数声放肆,仿佛咆哮。
佛堂内,苏廉氏向苏张氏禀了长乐宫一事后便离开了,苏婧芸眼中清寒,道:“母亲,女儿觉得太后不会无故召见,想必与瑞王有关。”
夜晚被噩梦困扰的苏张氏面色好似苍老了数十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