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过岸,潮水疯涨。大江以东已经水泽蔓延,渔船被掀翻,村庄被摧毁,无数百姓流落大江之中拼死挣扎。
“你这家伙!”在将千铃困在江底之后,海鸣的分身出了江面,对土地婆怒目而视。
“还给我千铃,我就放过你们。”土地婆横置檀木杖,周身形成一股空气屏障,强大的狂风便在其中停息。
微微发青的叶片被大风从树上吹走,白灵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上的土地婆。她咽了口气,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
“土地神大人!”她朝着土地婆尽力大喊。可在这风中,她的声音太过微弱,土地婆根本就无法察觉。
海鸣踩着水龙卷升上和土地婆一样的高度,与其四目相对:“你想阻止我们么?阻止我们毁灭这个武陵?”
“毁灭武陵?”土地婆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哈哈,你们毁灭武陵郡和我找你们打架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何一副决死的样子?”海鸣问道。
“决死”土地婆看着面前翻腾的大江和咆哮的利维坦,叹了口气:“我只想要回千铃,别的,再无所求。”
“那你可知道,海鸣是不会放过属于海鸣的东西的。无论是谁,都别想从海鸣手中抢走!”海鸣怒喝一声,周身的两道水龙卷便如利刃一般刺向土地婆。
“呵。”土地婆轻喝一声,双手挥动檀木杖,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圆形。
自那圆形为中心,土地婆的神力持续不断地将她和海鸣之间近半尺距离内所有空气抽走。然后,因为空气没有封闭的缘故,这道墙壁一样的空间之外的空气也在源源不断的流入其中,形成循环。于是一道强有力的风墙便油然而生。
海鸣的水龙卷碰到土地婆的风墙,一瞬之间便被可怕的空气挤压变形,在空中散成了水花。
海鸣惊住了,脸儿被洒落的水珠打的生疼。
土地婆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在这天地之间,有一种灵气,如果活人和妖怪没了那种灵气支撑,就会死。而我,能够掌控那种灵气。”(这里指的是空气)
“那又怎么样,你的力量能够比大海之神还强么?”海鸣质问着,因为激动,他身上的白光在微微发亮。
“那要试试才知道。”土地婆说完,双脚便从祥云上脱离。迎着狂风张开双臂,华美的宽松服饰在空中如旗帜一般被撑起。
“你要干嘛?”海鸣踩着水龙卷,朝土地婆下坠的方向冲去。
土地婆于近百米的高度直线下落,她的头发被气流吹开,如孔雀开屏一样散成了扇子形。
在她即将坠落到利维坦背上的前一刻,她身边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在她身下形成一道缓冲气流带,让她平稳的降落到了其上。
当她立于利维坦漆黑的背部之时,她立即扔开了木杖,双手撑住鲸背,大喝一声:“空爆!”
霎时,她身上的所有神力于一瞬之间向下倾泻而出。
土地婆怒喝着,力量源源不绝地由双臂向下冲击。即使她微弱的神力本来并不足以摧铁断石,但当所有分散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一点之上后,便可以爆发出远超其本来力量的可怕冲击力。
逆天的空气流在利维坦的背上爆炸,一瞬间,土地婆和海鸣都被冲的老远。
海鸣(分身)重重地撞到了河岸的树上,把一棵两丈高的小树击得粉碎,然后昏倒在了树下。
而海鸣分身的重伤,唤醒了本体的意识。沉睡在江底的海鸣本体被其惊醒。
海鸣利用低频声波想要和利维坦联络,但却发现他联系不上利维坦。
因为此时的利维坦,正在聚精会神的与土地婆交手。
土地婆的空气爆炸炸伤了她的脊背,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她清楚地感到了疼痛感。这是自从屠妖之战结束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疼痛这种东西。
“你居然伤到了吾!不可饶恕!”利维坦一声震怒,惊天的浪潮击破江面,如同子弹一般连绵不断地袭向土地婆。
站立于大江岸边的土地婆将双手掌心挡在身前,一道空气屏障眨眼间便为她挡住了袭过来的浪潮。
利维坦的眼神变得凶恶,深黑色的妖气无法遏制的溢出:“如若你想挑战吾,那么你尽管试试吧!”
“正有此意。”土地婆接过话,双手迅速挥动,宛若龙蛇之舞。
狂风伴着巨浪袭向河岸,土地婆淡定地操纵空气屏障抵挡。
当风稍有停歇,土地婆便立即发动破空击反攻利维坦。
二者便你来我往的,在黄昏薄暮之中,斗得飞沙走石,山碎海裂。
在二者的力量交锋之中,狂风肆虐,江水肆意蔓延。青石湾的外围低洼之地全部陷入了江水。
白灵跑到靠近她们的河岸,朝着土地婆大喊,想要提醒她。但是无论她再怎么喊叫,土地婆都没有理会。终于,当她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失落地瘫坐到了地上。
河岸的村庄已经被淹得差不多了,土地婆的神力也用的所剩无几。但是利维坦的妖气仍然充裕。她勉强继续维持住空气屏障,但却再无力发动第二次空爆或者破空击。
“你输了。”利维坦俯视着她,淡淡地说。
土地婆扶着手边的断树,喘着粗气:“哼,即使我输了,也要夺回千铃。”
“为何你对荒原狼神之子如此执着?”利维坦问她。
“呵,你不会知道的,恶魔。千铃可是西王母大人托付给小神唯一的寄托。小神能够回报西王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