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当没听见,转身离开。
小太监们总算露出一丝笑颜,伺候孙主子这么多年,境遇是一年不如一年,想不到昨晚挨了打的主子,今天就有官做,哼!这太子殿的后宫以后也不是他苏家说了算。
太子殿的夜路虽不好走,但常年在此生活的孙清沐还是习惯的绕了进来。
孙清沐刚登上太子殿的台阶就跟对面的苏义撞到了一起,两人本闲适的面容顿时垮了下来,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互不相让的向太子殿走去。
陆公公一开门,顿时看到他们两个,气恼的瞬间把他们统统推出来关上大殿的门:“不是奴才说你们!什么时辰了?宫门都要锁了你们还知道回来?要是被皇上知道以为你们背着太子在外面……那……那什么……”
苏义不耐烦的开口:“陆公公,你别每次都说教,我做什么你不清楚,当然是公务繁忙,别拦着了,我有事找太子。”
孙清沐没有苏义那么随意,对陆公公他始终多一份敬重:“回公公,今天地务司出了点情况,所以回来晚了下不为例,下官有事询问太子,可否进去说话。”
苏义立即道:“陆公公不要厚此薄彼,下官也有事求见太子!”
陆公公不高兴了,拂尘一扫一人给了他们一下:“有完没完,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见哪个大臣这么晚了还找君主谈国事,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身上的衣服是提醒你们的立场,这件不是官服收起你们官场上的威风!”陆公公小眼一眯道:“这个时间找太子除了陪寝还是陪寝,你们两个谁是来陪寝的。”
苏义无所谓,总之他一定要进去。
孙清沐也没走,他是有事找太子,但如果需要陪寝也没什么不可以。
陆公公大瘟神不走,提醒道:“苏大人,昨晚可就是您陪寝,让太子连着见您两回,嫌命长了。”
苏义嗤之以鼻:“陆公公,别徇私,太子可不见得愿意看到某个脸都没长好的男宠。”
陆公公想想也有道理:“孙大人,要不你先回去,等脸上的伤好了再来。”
“下官昨日已得太子恩典留下,是苏大人强人所难,今日孙某不会退缩。”
苏义刚想顶他两句什么。
周天的声音突然传来:“孙清沐在外面?让他进来。”
孙清沐看了苏义一眼直接进去,他在门口深吸口气,忍下每次见太子的不适,才踏着步伐走进:“微臣参见殿下。”
“地务司的情况处理的如何?”
孙清沐拱手:“有点小问题,有一处铁矿是林员外多年前找人勘测,并亲自找人挖掘,林员外说,他可以把资源让出来,但是要降低给朝廷的分利,他出示了当年他派人勘察多年维护矿坑的证据,想让我么降低分成,可如果此例一开,很多矿场我们都要妥协,可考虑到林员外孤苦,为人和善,这片矿区也是他唯一的资源,若是不给与帮助似乎也不尽人意,太子是否开例。”
周天想了想后直接摇头:“不用,如果你给了优惠,其他人会有意见。”但历朝历届都忌讳夺人资产不能予以安慰的结果:“从其他方面补上,他没有子嗣吗?”
“回太子,没有。”
“那就从盛都给他几家铺子,收成要等同于铁矿回收后的产值,如果他还有意见让他来找本宫。”
“是,太子。”
“你记住所有的姑息都不能开例,就算欧阳逆羽来要也一样,我相信这点你会比我想象中办的好。”
“微臣定不辱命。”
“嗯,下去吧。”
孙清沐见太子没有其他要求,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微臣告退。”
苏义见孙清沐出来,刚要进去,只听周天道:“传令下去,今晚无需人侍!”
苏义闻言瞪了孙清沐一眼,转身就走。
孙清沐从太子殿出来,顿时有种不适应的可悲感,不知该说今天是他感觉有问题,还是太子表现太好,总觉的整座太子殿都古怪的有些奇怪,太子今天竟然在帮他拿主意?孙清沐恍然大悟,他想起哪里不对了,今天在太子殿外没听到习惯的厮杀声。
孙清沐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有些铁青,他立即闭上眼,扶着栏杆静了好一会,才重新打起精神走这条机关重重的走廊。
苏义气的半死,可恶的孙清沐!活该他进去了也能出来。
苏院的小太监们见自家主子回来,急忙笑逐颜开的迎上去:“主子,您怎么了?咱不是刚升了官谁惹您生气了!让太子宰了他们!”
“就是,就是,太子最护着咱们的主子。”
苏义看见他们更有气:“远点伺候!”谁愿意天天看到一群太监!“除了南院的那张死人脸谁那么没出息,滚进去了也能滚出来,站了名位不办事,进去找死吗!熄灯!就寝!”
小太监们被骂的不敢吭声,乖乖的熄了灯,瞧瞧的退了出去,任哪个正常男人也不会因为他们这些小太监谄媚两句就消气!
二更声敲响,夜色如大幕落下,幽静暗暗,欧阳府邸外的石狮狰狞的张着大嘴,前爪愤怒的前踏仿佛要撕开一切滚石,一对巡逻的士兵走过,更声渐渐的走远。
------题外话------
不好意思,我妈妈和婆婆都来给俺庆生日先走了,要不蛋糕都没了。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