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魂魄所居的空间,以他如今的神识,还是感受不到的。比如那三魂吧,便自居于那上丹田识海,中丹田灵藏所在和下丹田紫府所在,可他的神识偏就感受不到,这次,虽是借着这几股怪异引力找到了他们之所在,可是下次没有了这引力的帮助,要找到还是不可能的。
沮丧吗,到也不会,因为这一次,虽然对于他下一步寻找魂魄,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可是,也让他心下有了一丝冥悟。
神识,神识只要强大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寻找到这魂魄之所在。而自己的神识吧,自之前那土魂的神识压缩蜕变之后,到是给了他很大的希望。
土魂神识蜕变之后,虽说其神识所能覆盖的广度没有改变,可其强度却是整整增加了三十多倍,如果自己的其它分魂神识,也能照此方法,提升蜕变,那么叠加起来,应该就能够达到要求了吧。
不待他继续想下去,那怪异引力便已经找到了其诸魂魄之所在,下一刻那魂魄便在引力牵引之下离体,而独孤箎的神识也在这一刻,附于魂魄之上离体而去。
说来缓慢,其实从那引力及体,到独孤箎的主魂分魂离体,这一个过程只不过一忽儿之间的事情。
魂魄离体,独孤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背后还一个自己,正自端坐那台子中央,那自是他的躯体无疑了。
下意识地,他又低头,向着自己这离体的魂魄身上看看去,只一具,只有一具,三魂七魄离体后,竟然合而为一。
纵是独孤箎作为一个修真者,这魂魄离体,也是平生第一次遭遇,当然独孤箎自也不会大惊小怪,自己身上有着许多特异之处,比如一魂双体,比如双魂一体,更比如十魂同体,比之这些,这魂魄离体便合而为一,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想不通是想不通,却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魂魄离开躯体,便不由自主地向着那盘中空间飞去,魂魄状态之下,眼中的法盘空间之内的景象,竟自大不相同。
自离开肉身盘坐的台子范围的那一刻,独孤箎眼中的法盘空间便诡异的变了。两片以相反方向缓慢运转的法盘不见了,身后那本在咫尺的台子和那通天巨柱也失去了踪影。
天地为烈风巨焰所充斥,高天之上闪电如群蛇乱舞,大地之上无尽黄沙狂卷,一阵阵贯脑魔音如惊雷般于那天际之间滚滚而来。
独孤箎不敢怠慢,忙自盘膝坐下,收摄心神,抵抗那及体而来的诸般磨砺。
精神力的考验这时正式开始。
精神力的考验,最直接的,便是对那极致痛苦的坚持和忍耐,此时的独孤箎,虽然是诸魂分离,可是神识相通,精神仍然能够共享,不过这时的诸分魂,也在接受着那精神力的考验,独孤箎的这具主魂,自然也不能将其它诸魂的精神力集中到他这一方,只有依靠着主魂所本有的那一部分精神力,来对抗磨砺和考验了。
痛苦,极致的痛苦,来的是那般的强烈,人身上受到的痛苦,主要靠灵魂来感知,反过来说,那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痛苦,自然就要比**上所受的痛苦更加强烈。
这法盘空间之中的诸般磨砺,都是直接冲着灵魂去的,比如那风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普通风暴,而是天地之间一种湮魂之风,那火焰也是一种炙魂之火,沙是磨魂沙,水是腐魂水。
这些针对独孤箎灵魂的手段,自然是在那蚩尤的控制之下。对于他的灵魂能够接受磨砺的强度,那蚩尤也是作了充分的估算了的,不能一上来就是最强的手段,如果真是那样,独孤箎怕是连一刻也坚持不了。
当然,蚩尤也自会按照独孤箎在法盘空间中的表现,适时调整磨砺强度,不过那最低强度,不会低于独孤箎那一修为阶别的平均水准。
事实上,这蚩尤从一开始,控制的那磨砺强度,便已达到了独孤箎这一阶别的天才级人物,所能承受的标准了。
准神自有准神的骄傲,要想获得归真殿的认可,首先便要通过他们这些真极世界管理者的认可,这些管理者,虽然只是原来那些准神们的一个分魂,但那准神的骄傲,却是一点不差的被全部继承了下来,这些分魂们,自然不会认可一个修为天赋上普通的人,成为这归真殿的主人。
痛苦,极致的痛苦,此时的独孤箎,已经在那极致的痛苦之中双目尽赤,一双拳头紧紧握起,好在没有所谓的骨骼,不然的话,怕是要骨骼暴响,筋脉如暴突如丘了。
只是独孤箎无论精神力,还是灵魂强度均不一般,这痛苦虽然难奈,却还不曾达到他所能够忍耐的极限。
独孤箎的表现,那隐于空中的蚩尤,自然都看在眼里,心下不由大为赞许,不过赞许归赞许,可他下手却绝不容情,那空中的诸般厄难,强度自是一点点地增加着,不断冲击着独孤箎的承受底线。
风在不知不觉中变的暴烈,沙在渐渐地变的狂躁,水势越发的滔天,火势越发的狂猛,这一切将盘坐着的小小身形,湮没其中,此时处在诸般厄难风暴中心的独孤箎,身形已经不能再保持之前那种平静,这一切的厄难风暴,并不能遮挡高空之中,蚩尤那双铜铃一般的眼睛。
bao luan中心,那小小的身影此时正剧烈的抖动着,那是极度痛苦带来的自然反应,不过那身影看起来却是无比的倔强,闭目紧唇,鼻翼之中痛哼连连,却是努力保持着盘坐的姿势。
看来应该是他的极限了,蚩尤心中有所判断,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这般坚韧,怕是我们七兄弟,当年也不曾有一人,能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