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紫锋大厦。
赫瑞言从电梯走出来,白罗罗站起来。
她飞快的看一眼手机备忘录,“言姐,今天你要见两个人,一个是苏城集团的老总,谈并购案;下午是柯礼集团的副总,关于产品倾销的案子。”
“知道了!”
赫瑞言坐进办公室,手机响,母上大人电话。
“妈?”
“言言,你哪天有空啊?”
“什么事?”
“我寻思着咱们赫家得主动出击一下。”
“出击什么?”
“出击沈家那对从石头里迸出来的夫妻啊。”
“妈,你急什么,总得给人家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啊,你去反而增加他们负担。”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去点化他们的。”
“点化?”
赫瑞言哭笑不得,拿着杯子站起来,刚刚忘了让白罗罗给她冲杯咖啡。
“妈,你当你是菩萨吗?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我给你和爸报个欧洲十日游怎么样?
或者,你们再努力努力,造个孩子出来也行。”
“赫瑞言,你妈绝经了。”
罗玲玲女士在电话那头咆哮抗议!“你要再一大早和我谈这么没营养的事……”赫瑞言拉开门,“我很快也绝经了。”
话落,忽的眼皮一跳,抬眼看,陆绎一身黑色大衣,懒洋洋的倚着门框,神色略有些尴尬。
一旁的白罗罗瑟瑟发抖,“言姐,陆总说有事找你!”
赫瑞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事实上心里对某人不请自来,并且在门口偷听的恶趣味,感觉厌恶。
她掐了手机,身体没有挪动半分,“哟,二少来了,稀客啊,什么事?”
陆绎决定对更年期临近的女人,态度稍稍好点,他不是故意要偷听,而是这房间的隔间效果略有些差。
“是这样,陆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我哥很看好你,有兴趣吗,赫律师?”
“没有。”
赫瑞言脸上一个豪迈的“滚”字。
太好了!陆绎彬彬有礼道:“那我就不打扰赫律师忙了,再见。”
“慢走,不送!”
陆绎转身,僵住,想着自己电脑被这个女人打开过,又回过了头,“赫律师啊,回头我让人送点燕窝给你,年龄大了,应该补补。”
白罗罗露出见鬼一般的表情——这话,是在说她家赫律师老吗?
赫瑞言脾气很好,但真正被惹怒时,立刻化成一团刺猬,每一根刺都能精准无误地往敌人身上扎,而且从不拐弯抹脚。
她向前一步逼近陆绎,冷笑看他:“我要不要补,就不劳陆二少操心了,但你,我觉得是真心要补下脑子,否则怎么会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呢!”
陆绎脸色一白,胸口尖锐创痛。
这女人太狠了,掐住七寸一招致命。
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失败,断骨挑筋的痛,没有哪一个晚上不跑出来折磨他的。
陆绎已经压制不住,腹处窜起乱火,戾气森然恨不得将这个姓赫的砸碎。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他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目光深深地看了赫瑞言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白罗罗战战兢兢道:“言姐,刚刚我差点以为他……他要打你。”
“哼!”
赫瑞言冷笑:“量他也不敢,以后但凡没预约的客人,一律不准带进来。”
白罗罗羞愧的垂下了头,“他说,是言姐你的朋友!”
“我没这二百五的朋友!”
赫瑞言砰的一声关上门,胸口起伏了几下,一大早的好心情,统统被这王八蛋男人给破坏了。
……严楚看了眼倒后镜,心有戚戚道:“陆总,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再休息几天再去上班。”
陆绎眼神飘着的,不怎么专注,但话却是听清楚了,“不用,刚刚被疯狗咬了一口,去公司。”
赫律师的事务所养了一条疯狗?
不可能吧!严楚笑道:“陆总,经侦处已经把电脑和帐本还了回来,财务科的人连夜看了下,没少什么东西。”
陆绎眼睫轻轻一合,“我知道了,十点钟,召开所有中层以上干部会议。”
“是!”
“把年底的董事会提前到十二月底召开,今年的年会放在元月放假以后,搞得隆重一点,让公关部请些媒体朋友过来,让他们不要过度宣扬研发新型操作系统的事情,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低调一点。”
严楚:“陆总,现在陆氏集团的势头很好,股票都因为这个大涨,为什么反而要低调?”
陆绎的视线看向窗外,“几十万次的研究,才有一次成功的可能性。”
气球吹得越大,炸的可级性也越大,他做事,从来不喜欢高调伸张,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温老在背后搞了他一下,他根本不想把研发的事情露出来。
而现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陆氏的企图,所有人还不都把眼睛对准了陆氏。
这个时候再高调,那就只能坏事了。
“是,陆总!”
严楚又看了眼倒后镜,镜子里的男人端坐着,安静而有力量,甚至在某个瞬间,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整整一天的时间,陆绎忙而不乱的处理陆氏集团的事情。
晚上六点,他推了所有的应酬,让司机送他去老宅。
到达老宅已经七点,陆绍和陆续站在喷泉下面,两人细声交谈着什么。
陆绎下车,走过去,两人的交谈孑然而止。
陆绍咳嗽了一声,“走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