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
赫瑞文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说不下去了。
宋年夕幽幽开口,“赫瑞文,谢谢你,今天是我这辈子穿得最漂亮的一天,爸爸他走得,很欣慰。”
瞬间,赫瑞文突然觉胸闷得不行,呆不下去,走出病房抽烟。
此刻,穿着白色衣服的殡仪馆师傅走进病房。
宋年夕迎上去,指了指床边,一脸恳切道:“师傅,你们手脚轻一点,我爸睡了十二年,安静惯了。”
“放心,姑娘,你是跟我们的车走,还是另外坐车。”
宋年夕摇了摇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先回家洗个澡,一会就来。”
赫瑞文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烟抽进嘴里,突然发苦。这丫头从陈医生宣布病人死亡后,就没有流过一滴泪,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后事,冷静到让人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