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星星挂在深邃的夜空中,一闪一闪的,还挺好看。
星星之下则是充斥着五颜六色霓虹灯光的城市,喧闹无比。
路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注意到路旁边的光佑和小哀。
即便注意到了,也以为是小朋友之间的日常吵闹,根本没有多在意。
甚至有人还以为两人是兄妹起了矛盾,不过也没搭理,身边有人或许讨论一下,没人就只是随便扫一眼,然后就继续往前走。
停都不带停一下。
不过光佑此时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此刻他眼睛里只剩下站在他一步之外的女孩。
被风吹起的头发遮住了小哀部分的脸,令光佑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这不是她头发的锅,而是光佑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光佑发现自己看到的东西有些朦胧,而且鼻头似乎有些泛酸。
仿佛一种弱酸性的透明无色液体就要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流出一样。
还好,并没有流出,这味道略咸的液体还算争气,值得夸奖。
眨了下眼睛后光佑能看的清楚一些,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樱唇轻轻的抿着,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伸手就能拥抱住的距离,可光佑似乎看见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自己能抱得到么?
有些不确定,那还是继续看着她吧,别到时候看都看不到了。
借着霓虹灯光,光佑能清楚的看见女孩樱唇边沿已经有些泛白,很清楚的表达了她挣扎的内心。
另一边的眼睛没有被头发遮挡,光佑看的很清楚,从冰蓝色的眸中他看见了一种名叫闪躲的情绪,似乎这女孩并不想被他读懂。
真是可笑,自己以前经历过腥风血雨,带着腥气的血液溅到身上他也面不改色。
可现在没有刀光剑影,亦没有呼啸而过的子弹。
自己也只是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着,顺带被带着些冷意的晚风吹着而已。
这是这个时节很普通的城市夜景。
但就是这普通的夜景却让自己那颗心却不停的颤动,还挺疼的。
就仿佛有一个人抓着他的心往地下猛摔一般。
这比子弹入体时的痛楚来的更直接,也更深入。
后者是生理上的,吃点止痛药就能缓解一点,可止痛药对前者没有一点用处。
因为前者直接作用在心,每呼吸一次,胸膛中的心就猛地抽一下,就好像容嬷嬷在他肚子里拿着小针戳他心一样。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一种名叫心痛的感觉。
在以前没踏足那个黑暗世界的时候经历过不少次。
他甚至有些怀念?
这种感觉多久没体验过了,十年?
还是多少年来着,他记不清了,反正好久了。
要不回头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想到这,光佑在心中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是矫情,香槟都整出来了,要不然自己直接宴请四方算了。
此时一阵带着些冷意的晚风吹过,光佑抬眼观察了下四周的景象,随处可见的日文映入眼帘,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东京。
他还以为自己在西伯利亚呢。
光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服,今天的天气...有些冷啊。
不知道哪里有卖能给心穿的衣服,多少钱都不要紧,反正他不缺。
望着女孩的渐渐平静下来的冰蓝色眸子,光佑嘴角忽然挂上一抹笑容。
他能理解女孩为什么这么选择,换位思考的话,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所以他不怪她,更何况他可不是大叔,这问题本身就不成立,根本不值得探讨。
当然,他也不是头发都白了,甚至掉光了的老爷爷。
很久以前的他风华正茂,现在的他正值垂髫之年。
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来讲,要是人生有一百年,那他连十分之一都没到呢。
时间长着呢...
看着站在眼前的光佑,小哀缓缓说道:“我...”
她刚说完一个字就被光佑强行打断。
“小哀,我们回去吧?”光佑仿佛没听见刚才那个字一样,笑着对站在他前面的女孩说道,“我送你回家。”
女孩并没有动,只是摇摇头,轻声说道:“让我回答你那个问题吧。”
听见这话,光佑嘴角的笑容凝固,稍缓一会儿后他重新挂上笑容,点点头,说道:“你说吧,其实那个答案其实不要紧,反正我也不是大叔,没什么讨论的意义。”
说这句话的时候光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自己是没注意到,可小哀却捕捉到了这丝颤抖。
她有些心疼,还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如果不说那句话,那光佑也就不会问出那个问题,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说吧。”小哀指着路边上的一条小巷子,“去那里吧,这里人太多了。”
“好啊。”光佑点点头,还朝小哀挑了挑眉,“只要你愿意,去哪儿都行。”
男孩脸上的笑容明显是装出来的,小哀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一点。
他这幅模样让小哀更加心疼了,她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了句:“就像他说的一样,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两人朝那条巷子慢慢走去,期间小哀试图凑近光佑,可后者却每次都会往旁边稍稍的挪一小步。
在试了两次之后小哀也放弃了,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