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明石严夫先生。”
没有再跟山村操多说话,毛利大叔走进案发现场,给山村操说着有关这起案件的信息。
走到尸体旁,毛利大叔伸手指着摆在被褥旁边的那盘吃剩下一般的咖喱饭,说道: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我女儿小兰,她是在过来收严夫先生的餐具时,发现的尸体。”
随后,毛利大叔把他在警方来之前问到的情况告诉给了山村操,
“小兰发现尸体的时候,二楼这个房间是处于关灯的状态。”
“而在距离发现尸体一个半小时以前,小兰她也到二楼看过,那时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所以小兰就以为他还在吃咖喱饭,也因此打消了进房间的念头。”
接着,毛利大叔便将他在观察尸体后得到的判断也说了出来,
“发现尸体后,我马上就检查了一下尸体。”
“根据尸体的尸温以及尸僵程度来看,我初步判断严夫先生已经死亡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
最后,毛利大叔将屋子里所有人在明石严夫死亡时在哪里,做什么,都说了一遍,
“在严夫先生死亡时,这栋房子里还有七个人。”
“其中六个人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开始待在一楼客厅休息,都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没有一直待在客厅的人,大概就只有中途离开客厅,到浴室里泡澡的我了。”
他不知道把这些信息告诉山村操有没有用。
毕竟山村操的业务水平堪忧,说不准告诉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但他目前只是个侦探,负责命案的还是山村操。
虽然毛利大叔知道山村操业务水平不行,但为了案子,他也还是将这些信息告诉山村操。
可他万万没想到...
听完毛利大叔告诉他的信息,山村操忽然表情大变。
那副表情就像是某种信仰崩塌了一般。
“喂,你在想什么呢?”毛利大叔瞥了眼有些不对劲的山村操,问道。
虽然不知道山村操在想什么,但毛利大叔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山村操想的不是好事。
只见山村操抬起手,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毛利大叔,语气中有着隐藏不住的难以置信,
“那么,那么有时间动手杀人的,不就只有,只有毛利先生你了么?”
在房间门前的光佑一行人:“...”
尸体旁的毛利大叔:“...”
就连拿着相机在旁边给尸体和案发现场拍照的鉴识人员也停下了拍照的动作,转头看着说出这种傻话的山村操。
“...”
他们此时想问问上司,能不能把他们和山村警官调一下,让他们来负责调查命案。
九折水瓶,他们真觉得他们完全能上,而且他们还能保证比山村警官做的更好。
这种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诽下,明面上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况且,他们学习的知识都是鉴识方面的。
人本来就不多,要是再调走几个,那就基本没人了。
再说了,要是让山村警官和他们对调,那鉴识科可能就完了。
“山村警官,你给我听清楚了!”毛利大叔眉毛上挑,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可声音还是不自觉的加大。
“我可是今天第一次到这个家里来...”
又吸了口气后,毛利大叔忽然想起山村操到现场之后不靠谱的行为,心中的情绪变得更加强烈。
他感觉他快压制不住了。
随后,毛利大叔索性放弃压制,大声的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以及无奈的情绪:
“我连这里有没有绳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这个吗...”山村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额头布满了冷汗,他抬起双手挡在自己身前,弱弱的应道。
“好像的确是这样啊...”
“真是的!”毛利大叔转头收回目光,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毛利小五郎是凶手”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说出这个结论前,山村操这家伙没先在脑子里过一遍么?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脑子?
确定凶手得有几个条件:
作案时间、作案动机、以及能证明是凶手的一个或多个证据。
除了激情杀人之外,都会有作案动机。
他和明石宽人一家今天才刚见面,和死者明石严夫聊了才几句话而已,两人也没起过争执。
两人也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往来。
请问,他作案动机是什么?
还有确定凶手最重要的是证据,现在案发现场都还没调查完,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怀疑他是凶手呢?
也真是够菜的。
“虽然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明显的就是自杀。”
“不过,从尸体口中流出的鲜血,让我有点怀疑这起案子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有些不对劲。”
没在搭理山村操这个“菜鸟警官”,毛利大叔将目光挪到明石严夫张大的嘴巴上。
过了这么一会儿,不再有血液从明石严夫的嘴中往下低落。
但在明石严夫的嘴旁,却还有着一道血液流下的痕迹。
“叔叔,你为什么会怀疑啊?”园子脑海中闪过一两个上吊的画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上吊自杀的人嘴角不都是会流血的么?”
“是啊,是啊。”小兰也有些不解,“我在电影和电视上都看到过那种画面,那些人嘴角都有流血啊。”
“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