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国听了慕斯远的话,有些信了,因为慕斯远跟慕斯年不同,慕斯远很少撒谎。
“那怎么办?”慕家遇到了慕斯年出生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难题,不能娶进来,不能撵出去,这如何是好?
“先拖着吧,不是还有两年?两年后看看再说,他自己答应的事情总不能反悔吧?”金雏凤说。
慕家人这一晚上各有各的心思,谁也没有睡一个好觉。
夏桐和慕斯年也没有睡好,慕斯年是疼得无法安睡,虽然他极力忍着,可夏桐还是感知到了他的难受,一直陪着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天快亮了,慕斯年的疼痛感才消下去一些,勉强眯了一会。
七点钟,程毓过来接了夏桐回学校,夏桐刚走,慕家人便过来了,金雏凤见慕斯年的脸色不好,便问了几句,得知自己孙子疼了一夜没睡,老人家自然难受,直埋怨夏桐没有照顾好慕斯年。
“奶奶,夏桐为了陪我一夜没睡,她白天还要上课呢。”慕斯年辩了一句,要是没有夏桐,这一晚上还指不定多漫长呢。
“那今天就不要让她过来了,她还是一个学生,也不能总熬夜,还不得耽误功课。”常若善忙说,她正愁找不到借口推了夏桐呢。
“今天晚上不会疼了,今晚能睡一个好觉了。”慕斯年忙说。
“你小子还长能耐了,还会寻死觅活了?”慕建国一看儿子这离不开夏桐的样子就来气。
“爸,那叫心脏病,什么寻死觅活的?”慕斯年嘟囔了一句。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该上班的上班去。上午我在医院守着我孙子。”金雏凤说。
“妈,您还是回家吧,您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留下来便行了。”常若善说。
“那你们两个都留下。”慕建国说,他见自己老妈有些不高兴,可又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跟媳妇别扭,毕竟还有儿子和儿媳在,多少要给媳妇点面子,当然,老妈的面子也是不能违背的。
慕斯年一想这两人留在自己身边。说不定又要对自己耳提面命夏桐的事情,想了想,便说:“我这里也不需要人了。一会我公司的人会给我送文件来,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探讨,你们在也不方便,奶奶和妈先回去吧,我只是脚不利索。也不会影响到别的什么。”
常若善听说儿子有正经事要忙,再看他神色,确实也比昨天轻松多了,不会再疼得满头大汗,便也同意了回家。再说了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伺候人的人,两个孩子小的时候都有保姆。她自己都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让她像夏桐那样替慕斯年擦洗,她也不会。没干过。
这也是金雏凤不喜欢常若善的原因之一,加上常若善不会说好话,性子比较执拗,不会讨老人欢心,所以婆媳关系不是很好。不过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倒也不至于像平常人家那样表露出来。用一个成语相敬如宾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再说夏桐在学校上了一天课,正犹豫还去不去医院时,便接到慕斯年的电话,说已经让王秘书来接她了。
夏桐有心拒绝,又想到他昨晚的难受样,心里也怪不落忍的,可是一想到慕家人的态度,夏桐又实在犯怵。
“我把我奶奶和我妈都打发走了,放心吧。对了,我想吃馄饨,你带点这个来就行。”慕斯年说。
夏桐听了只得从杜鹃那打包了两份馄饨,跟王秘书到了医院,慕斯年中午补了一觉,脸色好多了,夏桐也松了一口气。
夏桐正喂慕斯年吃馄饨时,呼啦啦病房进来一堆人,常若善、黄奶奶,还有一位跟常若善年纪相仿的六十来岁妇女,以及慕斯远、黄伯隽和程毓几个一起进来了。
慕斯年一愣,忙笑着说:“没想到惊动了两位干妈,改天请两位干妈吃饭赔罪。”
“还说呢,臭小子也不知道注意点,也怪我家这个芋头,也不知看着你点,这芋头也是,从小不知道让着你,白长你几岁,就是一个大芋头。”说话的原来是程毓的妈妈,夏桐听她一口一个芋头,直觉想笑。
“夏桐,你怎么在这?”黄奶奶问。
“呃,夏桐在斯年公司做兼职,这不忙不过来,便临时喊她到这边来。”常若善并不知道夏桐跟黄伯隽还有程毓几个的关系已经很熟络,更不知道夏桐认了老黄家的做奶奶。
不过常若善话里的意思是夏桐是慕家临时请来的兼职保姆,这话夏桐听懂了,在座的也都听懂了。
夏桐一听这话,把手里的碗塞进慕斯年手里,说:“慕总,我回去了,学校还有点事情。”
“桐桐,你别走。”
“慕妈妈,我送送夏桐去,夏桐可是我认了一年的侄女,黄妈妈认了一年的干孙女,黄妈妈还拿了一柄古董团扇做见面礼呢。”
程毓说完又转头对自己母亲说:“对了,妈,现在跟你郑重介绍一下,夏桐,琴棋书画无所不会的才女,刺绣、茶道更是都不赖,古琴水平知道的人不多,我看可以出碟,不信可以问老大和老二,围棋水平不用说,刚在日本拿了五百万日元的大奖,书、画也不错,这次义卖一幅《沁园春.雪》卖了六千六,对了,是梅硕的关门弟子,刺绣不用我说,黄妈妈可以作证,她接了我公司一件清宫旗袍,从裁剪到刺绣,一个人完成的,被收藏起来了。妈,你看你儿子聪明吧,给你认回一个大才女回家当孙女,多合适,说出去是不是倍有面子?哦,那个冠军夏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