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慕斯年这两次意外,慕家人虽然不愿意,但是看在慕斯年的伤腿上,慕家的人似乎和夏桐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协议,白天夏桐上课期间慕家会有人在医院守着,到夏桐下课的时间,他们便会回去,剩下的十来天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来了,大家很少再打照面。
很快,慕斯年便到了出院的时间,因为之前夏桐和慕斯年商量过,让他回慕家一段时间,不然的话,慕家的长辈们不放心,只怕会更记恨夏桐。所以这次慕斯年这么痛快地答应回家倒是令常若善有些意外和惊喜。
夏桐没有来送慕斯年,她的东西前一天便收拾好了一早让王秘书给夏桐送了回去,省的到时慕家一大堆亲友互相见了面又不知如何介绍夏桐。
北京五月底的天已经很热了,夏桐的手没法拿针了,想了想,没有通知慕斯年一声,自己便住进了景园,上课、学习、织补、书法、围棋、古琴,每天夏桐的时间都排得很满,日子便飞快地过去了。
一眨眼,便到了六月中旬,夏桐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杜鹃的意思是要请夏桐的同学在店里好好吃一顿饭,五月底的时候一归帐,饭店的营业额有了十万,扣除房租税收以及原材料,怎么估计也有二万多的毛利,这下让大坚信心倍增,原本他还担心自己不行,这个饭店自己撑不住。不过他也明白,没有夏桐,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生意。
六月十五日,吴仁越提前一天请夏桐吃饭,送夏桐回景园时,给了夏桐一个大纸箱,说是吴家人给夏桐的生日礼物。夏桐打开一看。最上面是一张吴家人签名的贺卡,然后有衣服、鞋子、手袋、护肤品、还有项链、手链、脚链等一大堆女孩子用的东西。因为在吴家人眼里,十八岁意味着成年,又正值第一次替夏桐过生日,这个意义是不一样的。
再翻到下面,还有一封信,是吴怀写的。“夏桐:看到你奶奶和你伯母兴奋地讨论该买些什么东西来庆祝你的生日,我心里也有些按捺不住,想对你说点什么。
首先,大爸有些遗憾。不能亲自来大陆替你庆生,本来想约在香港见一面,也因种种原因没有成行。
再过几年。等大爸解甲归田,大爸一定去大陆好好看看,第一站要去的地方,自然是你老家,听阿越说。那里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夏桐,十八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原本是花一样的年龄,可是大爸知道你背负的东西很多,大爸也知道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大爸以为你荣。
以前的你吃了很多苦,让你学会了自尊、自强、自爱。也学会了坚守、宽容和豁达,这些已经成为你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是它们让你更懂得珍惜生活,珍惜身边的亲人,大爸真的很欣慰这点。
可是孩子。以前大爸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如今既然知道了。我是你的大爸,跟爸爸差不多同一个角色,你爸爸不在了,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替他照顾你,你要学会接受,这不是施舍不是同情不是馈赠,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是做父亲的责任和权利。
青春的脚步匆匆,花一样的年龄就该有花一样的笑容,以后的日子,大爸希望能像一个父亲似的为你撑起头顶的那一片天,能给你一个幸福灿烂的明天。
大爸的心情有些激动,可能有些词不达意的地方,最后祝我的女儿能有如花似锦的前程。
吴怀
2008年6月2号于台北明园”
夏桐看完信,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真的没想到吴家人能为自己做到这地步,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夏桐,让夏桐学会接受,因为大家是一家人,是真正的亲人。
夏桐发现箱子里还有一个大信封,是吴仁越的,里面有五万块钱现金,一万是给夏桐的零花钱,另外四万是吴家人给夏桐的生日礼金,一人一万。
夏桐拿着这些东西,想了想,正好自己在医院期间绣了两幅双面绣,可以托吴仁越带回台湾,看看他们是喜欢做团扇还是别的什么,也算夏桐的一点心意。
至于吴怀,夏桐想送他一幅字,别的夏桐一时也想不到,也做不到。
夏桐正在房间里翻看这些东西时,慕斯年突然回来了,是慕斯远送回来的。
慕斯年大概没想到夏桐住在这边,很是有些惊喜,夏桐见他刚进来时满脸不高兴,看到自己时才换了一副笑脸,估计又是在慕家吵架了。
慕斯远交代夏桐几句便走了,夏桐扶着慕斯年上了楼。“能洗澡了吗?”夏桐问,主要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不行。”
夏桐打水来替他擦洗,看见他身上不是很清爽,“怎么回事?家里没有人替你擦洗吗?”
“有,我不愿意,我只给你看。”慕斯年见到夏桐,这半个多月的郁闷一扫而光。
“别讨厌了,大热的天,多难受啊。”夏桐看他的头发倒是新理过,应该是请人回家剪的,只是人好像瘦了些,精神也不太好。
“这肩膀怎么回事,好像青了一块?”夏桐问。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慕斯年不想说。
夏桐叹了口气,拿了狮子油来替他揉开了。两人收拾完了,夏桐躺在了慕斯年的身边,慕斯年抱紧了夏桐,问了些夏桐跟吴仁越出去吃饭的事情,以及吴家人送了些什么贺礼等,夏桐一一回答了他,连那几万块钱的礼金也没有瞒他。
慕斯年听了突然说道:“哟,我家桐桐过生日,收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