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不告,使不得,使不得,自古以来,这民不跟官斗,我们这胳膊哪里扭得过人家的大腿?一个搞不好,人家对我们打击报复,我们这一大家人就遭殃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倒还好说,你们可就麻烦了。”
罗水莲听了吓得连连摆手,她不是顾虑慕斯年,是顾虑到吴家这一家子人,她知道吴家是做生意又是当官的,万一慕家实施报复,吴家要再倒霉了,她可就真的该跳河了。不光吴家,还有关家一家,虽然她对关家没有什么感情,但总归是关荷的娘家,念着关荷的情,她也不希望关家倒霉 。
当然,罗水莲也不大明白,吴怀这个官是不受慕家的管制的,但是吴家有生意在大陆,这个罗水莲可是明白的。
吴仁越听了也只得长叹一声,他现在才体会到有仇不能报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尤其是这种不能报的仇还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亲情、友情的掣肘,那么这种无力感就更让人觉得郁闷窝火了。
正说着,有人给送饭来了,夏桐一听是17号那边的私家菜馆送来的,便知道是慕斯年订的。可这会谁都没有心情吃,都等着大夫检查出来,好问问情况。
“赵慕芝呢?”夏桐问,她记得昨晚把首映式那边的局面处理完后,她过来了。
“去机场接我妈了。”
“大妈这么快到了?大爸呢?”
“我爸的申请还没批下来。”吴仁越说完叹口气,搞政治的人就是麻烦。
夏桐刚要开口说什么,icu病房的门开了,里面的医生出来了。
“病人的求生yù_wàng很强,各种生命指标都在好转,但是醒过来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谢谢了。”好几个声音同时说。
“对了,你们可以轮流进去。捡一些他爱听想听的话对他说,他应该能感知到的。”
夏桐几个忙点头答应。
“老奶奶,来,我喂你吃点东西。你陪了老爷爷一上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下午再陪他说话。”夏桐给老人挑了一样虫草粥。
不得不说,慕斯年很是细心。知道大家没心情吃饭,要的是几样粥,虫草粥、鲍鱼粥、燕窝粥等,熬得黏黏的。很适合老人吃。
廖宛玫点点头,她知道,她必须撑下去。如果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夏桐和慕斯年这对苦命的孩子非分手不可。
三位老人都吃了点东西,吴仁越送她们回去休息一会,夏桐一人在病房里陪着夏宁远,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成长的经历,当然,都是拣好听的说。
此时的慕斯年跟金雏凤回到慕家,慕家人正准备吃中饭。正好都在餐桌上。
常若善看了眼黑着脸的慕斯年,又看了眼阴着脸的金雏凤,想问又不敢开口。
慕斯远叹了口气,忙站起来问:“奶奶,夏桐她曾祖父怎么样了?”
“还没醒过来,还在icu病房。”金雏凤说。
“妈,你一大早就出去了,这大热的天,小心中暑了,我让小李派人在那盯着,有什么事,会及时通知我们的。”慕建国说。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人老了,是不中用,才出去这半天,就不行了。”金雏凤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几下,今天光给菩萨磕头了。
慕斯远见了忙上来替老太太捶几下,说:“奶奶,我扶您去洗洗手,吃完饭好好躺一会,我叫人来替你按摩按摩。”
慕家有自己的保健医生,所以慕斯远才会这么说。
慕建国见慕斯年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楼了,便问金雏凤,“他怎么了?回来谁也不理,连饭也不吃?“
“洗澡去了吧,昨晚一宿没睡,今天上午又跟着我去了一趟雍和宫。”金雏凤说完也进了浴室。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慕建国忍不住了,自己上楼看看慕斯年在做什么。
“你不吃饭这会收拾东西干啥?”
慕建国问完后觉得不对劲,因为慕斯年是在拿箱祝地上还有一个纸箱,里面是书籍之类的东西。
“你想干啥?”
“爸,我想搬出去,这个家容不下我,我也没法待了,您以后要想儿子了,就给儿子打个电话,儿子在外头请您吃饭。”
“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家容不下你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要这个家了,你什么意思?是,这次事情你是母亲的错,但是,我已经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并且跟她言明了,以后你的事情她一律不许插手,没事也不许她出门来了。儿子,听爸爸的话,好好洗一个澡,下来吃饭。”慕建国说到后面口气软了很多。
这个儿子他不是不心疼,看着慕斯年眼睛里的血丝,看着他下巴的青茬,看着慕斯年的颓丧,慕建国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
说实在的,慕斯年能在认识夏桐一年的时候就敢把全副身家送给夏桐,慕建国自己也很惊讶,当然,他只是惊讶于慕斯年的行为,他对儿子的钱财虽然好奇过,那也只是想知道儿子的能耐究竟有多大,而不是惦记儿子的家产。
见慕斯年没有丝毫反应,慕建国索性坐在了椅子上,开口说:“斯年,爸爸承认这些年是有些忽略你了,但是这不代表爸爸不在乎你,没有哪个做父母的能真正舍下自己的孩子,只是教育的方式有问题,小孩子听话些,做父母的省心,自然就偏心了些,相反,小孩子调皮,做父母的头疼,加上因为工作等问题,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与精力,所以就忽略你了,但是,这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