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远一听他妈果然是在为他打算,觉得很是惭愧。
“妈,你就少操心了,她那会费是她妈妈替她交的,她爸爸妈妈就她一个女儿,也知道她能花钱,一年也没少贴补她。斯年给我那结婚礼金,我交给了斯年公司的人打理,一年的收益少说也有十个点,你呀,就安安心心地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哄着小孙子乐呵乐呵,比什么都强。”
不过知道不是黎如珍怂恿的常若善去闹事,慕斯远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可以容忍黎如珍爱花钱爱臭美容忍她娇纵,因为在他娶她之前她就这样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娶了回来,就尽量对她好一些,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她在家里耍心眼挑拨离间。
“那才有多少?也就光够如珍一年的开销,你们两个挣的钱都有限,如珍又是一个心气高的,这一看,她都不如夏桐了,她心里能平衡?”
“有什么不能平衡的?她能跟夏桐比什么?夏桐一场棋赛下来,大赛有上百万人民币,小赛也有几十万,一年不说别的,她下棋也能挣个几百万,人家还是青年古琴家,专辑也卖了二三百万,除了这些,她平时的小收入也不少,演出出场费、偶尔卖个字画什么的,对了,人家还有一个餐馆,跟她老家的小姐妹合伙开的,如今有了三家店面,一年的分红应该也有几十万,这还不算她推掉的那些广告。如珍会做什么,能跟夏桐比什么?”
“小丫头这么厉害了?”常若善也吃了一惊,她知道夏桐下棋厉害,但是夏桐出专辑,她以为是程毓故意包装宣传的效果。
“是啊,妈,你就别再扭着了。小二能娶到夏桐,是小二的福分,夏桐的名气只会越来越大,假以时日,她的字画再上一个台阶,那就是琴棋书画四全大师,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荣誉。抛开这些不说,夏桐这孩子的品性也比没得挑,你看她对斯年这个体贴周全,说句真心话。你跟如珍比她差远了,一个男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慕斯远叹了口气,他总算明白,有的东西可以凑合,有的东西真的不能凑合,比如说。婚姻,常若善方才的那番话,让他明白了黎如珍仍是在这次事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太失望了。
常若善见慕斯远也羡慕起慕斯年来,不禁拿黎如珍跟夏桐细细做了一个比较,不比较还好。这一比较,似乎黎如珍除了一个出身好,别的。还真没有什么强过夏桐的。
慕斯远见常若善总算开了点窍,也想跟常若善好好沟通沟通,说实在的,也就慕斯远说话,常若善还能好好听听。
谁知比较来比较去。常若善得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结论,拍着手说:“这老天也是不成全人。你说你要娶了夏桐多好,夏桐不会给你添麻烦,还会挣钱,对你的事业也有帮助,这如珍要嫁给斯年就好了,斯年也能挣钱,不怕如珍花钱。”
这会的常若善似乎忘了,曾经她有多看不起夏桐的出身。
慕斯远听了啼笑皆非,说:“妈,就这样你还说你不偏心?小二凭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可心的人,弥补他那些年受过的伤害?”
常若善听了拍了下慕斯远的头,说:“这不我跟你私下聊聊?这世上的事情哪能都那么顺自己的心意?”
再说夏桐从茶馆出来,拿出手机刚要给慕斯年打个电话,慕斯年就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这么快出来了?”
“你一直在这等着我呢?”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慕斯年问完弯腰仔细看了看夏桐的脸。
“怎么了?”夏桐有些心虚,因为她胖了一圈。
“没什么,看看我宝贝有没有受委屈。”
“人没有受委屈,就是肚子受委屈了,我饿了。”夏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饿了。
慕斯年牵着夏桐的手上了车,从车里拿出一盒新鲜的提拉米苏递给夏桐,同时又拿出一盒牛奶,亲自把插管弄好了,送到夏桐嘴边。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夏桐觉得奇怪。
“还用想?这么长时间的脑力透支能不饿才怪?”
慕斯年一口蛋糕一口牛奶地喂着夏桐,听着夏桐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这次棋赛的一些新闻,慕斯年的心里分外的满足,两人之间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对了,我今天听到一个大新闻。”夏桐忽然喊了一句。
“什么大新闻?”慕斯年笑笑。
“你还记得那个山田吗?那个绑架我们的山田,听说他倒霉了,好像是什么决策失误导致公司损失了一大笔钱,所以,他那个会长的位置换人了。”
“山田我当然记得了,只是你们下棋的怎么会好好说起他来?”慕斯年心里一紧。
“他家公司名气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说,其实我上次在日本时就仿佛从电视里看过他家的新闻,当时没留心。今天是听别人特地提起他,说他本来想以家族企业的名誉赞助一场世界性的围棋大赛,都已经递交到围棋协会了,谁知道这会出事了。”
夏桐说完看看慕斯年,歪着脑袋问:“该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怎么可能会是我?你看我近期去日本了吗?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最多不过是和程毓联手,让他们家在中国的投资出点什么纰漏,可是后来一想,真要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准得连累到一大批无辜的人,我也就算了,只要他不再来惹我们,我们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