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援朝很快猜出了廖宛玫的身份,执晚辈礼主动上前问好。
夏桐忙对老人家介绍了贺援朝和李部长,也是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一个是慕斯年的姑父,一个是慕斯年的同事。
这一番介绍下来,贺援朝一见家里人太多了,也没法谈话,便对夏宁远说:“老人家,我能不能单独跟您说几句话?”
见温萱似乎不放心,便笑着说:“吴夫人不放心的话可以陪着。”
温萱听了把轮椅推到夏宁远身边,扶着夏宁远坐上了轮椅,说:“请跟我们来。”
路过廖宛玫时,温萱还没忘了说一句:“奶奶,没事的,放心,啊。”
廖宛玫点点头,她看出来了贺援朝不是一个倨傲的人,也猜出了他上门拜访的目的。所以,她对温萱笑着说:“招呼好客人。”
贺援朝随夏宁远进屋后,廖宛玫陪李部长聊了起来,她主要是问一些斯年工作上的事情,斯年这么跑美国,对他的工作有没有影响等等。
“老人家,我们今天可不就为这事来的,小慕是一个相当有才的人,我们领导对他相当看重,这不,这才几年,就提了副司长。。。”
“爷爷,家里来什么客人了?外头还站了这么多人?”刘瑛和朱浦带着买菜的刘姐回来,进门就喳喳的。
廖宛玫眉头一皱,刚想训斥刘瑛几句,朱浦已经笑着对廖宛玫和李部长赔罪,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说完把刘瑛拽进了厨房。
廖宛玫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人,忙让李部长把人喊进来。
“大热的天,快让大家进来凉快凉快,喝杯凉茶。大老远的来了,哪能不进门呢?”
李部长看了一眼金雏凤,金雏凤笑着说:“进来吧,难得来一趟,别让我们这老人家操心。”
金雏凤当然知道外面站的不全是保镖,还有陪同人员,他们大都比慕斯年的职位还高呢。
夏桐见了忙去厨房倒茶,刘瑛蹭了过来,低声问:“夏桐,来的是什么客人。这么大排场?”
“是斯年的姑父和同事。”夏桐说完端了茶水出去。
“夏桐,听说你还有几场音乐会要开,祝贺你呀。真了不起,才二十二岁就在波士顿的大剧院开专场音乐会,什么时候回国内再好好开几场,让我们也饱饱耳福。”
“这个呀,要看程董公司的安排了。我说了不算。”夏桐笑着把球踢走了。
“程董,是程毓那小子吧?行,没问题,我回去跟他说一声,那小子还挺能折腾的,公司上市了。就是不肯结婚,我听说程政委都跟他下最后通牒了。尤其是听说你们家得了一对双胞胎之后,更是恨不得他儿子明天就领回来一个女的。”
李部长说的倒是实话。慕斯年有一对龙凤胎儿女几乎大院里都知道了,谁见了慕建国和常若善不得谈论几声?可问题是,谁也没见过夏桐带着孩子进门,人家不得都问问,是什么原因?
久而久之。慕建国和常若善的脸上越来越不自在了,慕建国还好一些。他本来就是男的,老爷们之间这些事情提一两句也就过去了,可常若善不一样了,这些夫人太太们聚在一起,不就是说说谁家的孩子出息了,谁家的孩子结婚了,谁家做爷爷奶奶了等等。
论理,常若善应该是最令人羡慕的对象,抛开慕建国不说,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三十多岁都是副司级干部,两个儿子都结婚生子,孙子孙女都有了,尤其是慕斯年两口子,男的是挣钱当官不耽误,女的也是名利双收,既是什么享誉棋坛的国手,又是什么青年古琴家,书法家,一大堆的头衔,听说还要在外国开什么音乐会。
可偏偏问到夏桐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回国这个话题,常若善就尴尬不已,她实在是答不出来,搪塞了一年多。
常若善现在也不怎么出门跟圈子里的太太夫人闲聊了,她不想听见人家追问她夏桐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回国,她也不想听人家羡慕她找了一个好儿媳,几乎所有的赞美之词都是冲着夏桐来的,没有黎如珍什么事。
常若善听了心里能舒服吗?能好过吗?
当然,这些事情夏桐都不清楚,金雏凤和慕斯年不可能会跟夏桐谈论这些。
所以夏桐听了李部长的话,倒是开心地笑了一句,“没想到我们家生双胞胎还连累了程毓,早就说他该结婚了,我连礼物都送出两年了。”
“是该结婚了,我还听说他这两年也收心了,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人。”李部长说。
罗水莲和廖宛玫对程毓都颇有好感,程毓几乎每年都会来两趟美国,虽然不是专程来看夏桐,但是每次都会给夏桐带来惊喜,他在国内又搞了一个画廊,专门收集国内当代的一些名家字画,既是展览也是出售,有程氏的招牌,想不出名都难。
夏桐的作品就有不少寄放在他那里的,一年也能卖出去几幅。
所以廖宛玫听了程毓正在被逼婚,也笑着说:“这一个人的姻缘也有定数,时候没到,怎么催也没有用,时候到了,不用人催,他自己就着急上。我看那孩子倒是挺仁义的一人,应该会有福报的,不会一直这么单下去。”
廖宛玫刚说完,贺援朝领头从书房出来了,听了廖宛玫的话,笑着问:“老人家说谁呢?”
“说那个程毓呢,他也确实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再不结婚,都耽误下一代了。”
贺援朝听了这话,心里一动,贺慕尧可不就耽误下一代了。这事,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