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国见常若善沉默了,忙笑着说:“好,我们今天就是来看孩子的,也来看看你们二位老人家,别的,以后再说。”
“嗯,就是这意思,你们来看孩子,我们欢迎,不能拦着你们不见,我们不是这不讲理的人家,是不是?要依我们的意思,这两孩子跟你们慕家没有一点关系,孩子就姓夏,可我们不能不顾小年的感受,是不是?这小年对我们家桐桐怎么样,我们也看眼里,别人对我们不仁,我们不能对小年不义,是不是?对了,刚刚我妈也说了,我没什么文化,不会讲话,我还是少讲两句,来,吃酒,多吃点饭菜,桐桐,你给大家筛酒。”
罗水莲说了一堆,也不管人家听懂没听懂,反正她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也不去看慕建国和常若善的脸色,直接吩咐夏桐倒酒。
夏桐站起来,拿了酒壶去换了另一壶温的,给慕建国几个满上了。
“夏桐奶奶,这碗酒我代表我们全家敬您,为我们慕家给你们夏家带来的伤害再一次表示歉意,我重申一遍,夏桐是一个好孩子,这两个孙子孙女也教养得不错,我们谢谢您了。”慕建国说完端起酒干了。
“这酒我不能喝,你说对我们家带来的伤害表示道歉我接受,但是你讲我们家夏桐和她的两个孩子教得好,这个就轮不到你来谢我了,我带我们家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外人来谢。”
夏桐听了这话暗自一笑,她有些奇怪,罗水莲今天说话似乎变聪明了,应该是有人教过她,会是谁呢?
对了,夏桐忽然想起来。刚才的开场白,罗水莲说了一个成语“入乡随俗”,夏桐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以罗水莲的文化程度她确实说不出这四个字来。
夏桐把目光落到了夏世兰身上,这些话,又不像是夏世兰能说得出来的,夏世兰是一个鸵鸟性格的人,她遇事只会躲着。
难道是廖宛玫?夏桐觉得廖宛玫似乎也有些惊讶于罗水莲今天的表现,看来,也不大像是她。
突然。夏桐脑子里闪过一个人,这些话,倒像是温萱能说出口的。罗水莲准是担心慕家的人来怕伤害到老人家,所以跟温萱打电话了。
其实,不光夏桐觉得罗水莲今天说话变聪明了,连慕斯年和金雏凤也有这感觉,平时的罗水莲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不会咄咄逼人。
慕建国倒是不太了解罗水莲,不过他听了罗水莲的话,倒是也没有恼,笑着说:“是,是您自己的孩子。我常听斯年说,您对他也像亲儿子一样。那这碗酒,我再敬您,谢谢您替我照顾了我儿子。”
慕建国又端起了碗。他常年在部队,酒量自是没得说,只是这些年岁数大了,控制些了。
这话没什么毛病,慕斯年确实是他的儿子。不过罗水莲端起了碗,没着急喝。先笑着对慕建国和常若善说:
“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今天我还真该好好多谢你们两口子,你们生了一个好儿子,不光对我们桐桐好,对我们也是真孝顺。这几年家里家外的,也亏了他一个人周全。钱不钱的不说,这份心意就难得。”
罗水莲说完,看了看他们一眼,也端起了碗干了,向他们两个示意。
罗水莲这话说完,在座最难堪的是常若善,
常若善口口声声说慕斯年不孝顺不听话,而罗水莲偏偏就夸慕斯年孝顺听话,这儿子真是替别人养了。
其实自从常若善知道慕斯年把钱财给了夏桐之后,她心里就有这想法了,这儿子算是白养了,今天再从罗水莲这听一遍,不过是心里的苦涩又加深一层罢了。
常若善苦笑一下,尽管不愿意,还要端起酒碗喝酒,因为罗水莲是敬他们夫妻两个,论辈分,罗水莲还高她一辈呢,这酒对方喝了,她不能不喝。
黎如珍知道夏桐没什么酒量,她端起了酒碗,对夏桐说:“夏桐,一晃又两年过去了,来,大嫂恭喜你学业有成,事业有成,家业有成。”
“大嫂,这酒桐桐喝不进去。我们夫妻两个敬你和大哥吧,大哥和大嫂两个也不错了,一样的事业、家业有成,学业就更不用说了。”
慕斯年端起了碗,跟慕斯远碰了一下,先喝干了自己碗里的,再把夏桐手里的碗接过来,在夏桐的唇边让夏桐抿了一口,然后他端起来干了。
“二弟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对夏桐还是这么小心呵护,真是令人羡慕。”黎如珍只得笑着夸了几句,今天没有金雏凤的帮忙,她可灌不了夏桐的酒。
慕斯年听了淡淡一笑,说:“我不呵护自己家的女人呵护谁?再说了,我家桐桐值得我对她好,多好也不过分。”
黎如珍听了这话,碗里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看了看慕斯远。
慕斯远正在关切地给常若善夹菜,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处境。
“嫂子,我知道你的酒量,你就不用让我哥为难了。”慕斯年直接指了出来。
“什么为难?”慕斯远问。
“你的酒干了,大嫂的酒还没干呢。”慕斯年笑着说。
“没事的,这种米酒甜甜的,酒劲不大。”慕斯远说。
“我这就喝。”黎如珍只得端起了碗,一口一口咽了进去。
“爸爸,妈妈,我和桐桐敬你们两个,桐桐没有酒量,我代她尽尽地主之谊,感谢你们两个来到这里。”慕斯年替他和夏桐的碗里斟满了酒,拉着夏桐站了起来。
“臭小子,你还真当你是这家的儿子了?”慕建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