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建国答应了夏宁远的一个条件是,夏桐和慕斯年的婚礼在慕斯年的房子里举办,不在慕家。
慕建国这样的考量也是为了慕斯年着想,慕斯年的事业正在上升期,而慕斯年对夏桐太过心重,两人总这么分着,肯定会影响到慕斯年的工作,李部长就不止一次提到这个问题。
这也是夏宁远最纠结的地方。
“爷爷,去北京也有一个好处,反正夏桐要去参加围棋比赛,还要开新年音乐会,还有,她的书画展也在筹备中,有梅老在一旁指点她一二,肯定比她自己一人独自摸索要强,爷爷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夏桐的书画展吗?”吴怀听了夏宁远的话后,说道。
老人总是要让他看到希望,让他心里有一个念想,这样他才会觉得有活下去的yù_wàng。
“真去北京?”夏宁远反问一句。
“嗯,本来,我们来罗家湾的目的就是想逼着慕家妥协,看看慕家的态度,既然慕家做到了,我们去北京也无妨,反正家里的交通工具也方便,爷爷可以北京上海罗家湾换着住住,还有三四个月我就退休了,爷爷想去哪,我都陪着。”
“我想先去台湾看看,看看我孙子的家。”夏宁远说了一句玩笑话。
“那就更好了,爷爷,我现在就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要是你身体允许的话,我们这就带着你和奶奶走。”
夏宁远拉住了吴怀的衣服,笑了,说:“哪里这么快,要去也等夏桐结婚后,看我的身体情况了。”
吴怀复又坐下来,说:“我这也是高兴糊涂了,没想到爷爷刚从这么远的地方回来。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呢。”
夏宁远正要说什么,温萱突然进来了,说慕家到了。
“爷爷,我们商量好的事情不着急告诉他们,反正桐桐也要年底才去北京呢。”吴怀冲夏宁远眨眨眼。
温萱见了一笑,说:“爷爷,我可看出来了,这孙子不管多大多老,到了爷爷面前,也是一个孩子。”
这话夏宁远爱听。慈爱地摸了摸吴怀的手。
门外,慕建国的声音响起来了,“老人家。我们又来看你了。”
吴怀推着夏宁远出了门,慕建国见了吴怀,先是愣了一下,笑着说:“没想到你们比我们先到,吴兄弟。别来无恙?”
“托慕先生的福,悬了两年的心,台湾美国两地跑。”吴怀没好气。
“兄弟,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了,我们跟老人家也再三道过歉了。我跟老人家也说过,过去的事情总抓着不放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是要向前看的。我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如果总抓着这件事情,那我们两家的关系永远没有一个好。你叫夏桐和斯年小两口怎么办?兄弟,我们现在所做的,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吗?” 慕建国正色对吴怀说。
他知道,这个结解不开,以后。夏桐没个回慕家。
“你是不是吃准了夏桐为斯年生了两个孩子,我们就非得让她嫁进你们慕家?”吴怀冷冷地问了一句。
“这话就不对了。夏桐和斯年都说了,他们只是两个人的结合,夏桐不是嫁进慕家,而是嫁给慕斯年这个人,他们的孩子也姓慕容,进不进慕家无所谓,我只是希望孩子们能幸福。”
慕建国说的话很实在,而且句句是为夏桐着想,吴怀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兄弟,我今天带了几瓶好酒来,一会我们哥俩好好喝几杯。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你们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或者是我们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都欢迎你们提出来。”慕建国是典型的北方汉子性格,又长年在军队,说话还是比较直爽的。
吴怀对此有些接受无能,他工作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每句话说出来,都要经过再三思考的。他只有在面对自己至亲时才会放下戒备。
“兄弟,你不要想太多,这会,我们不是代表各自的党派,只是一对儿女亲家,普通的儿女亲家。”
慕建国当然看出了吴怀的戒备,特地补充了一句。
此时院子里,程毓和贺慕尧还有吴仁越赵慕芝几个正在看着四个孩子玩。
吴仁越的儿子刚刚学会了走路,但是走不稳当,仍是喜欢爬,夏桐把他们几个放在了几棵脐橙树下,让几个孩子自己玩遥控汽车。
“夏桐,你这里还真不错,话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隐居?”贺慕尧问。
“谁说的,你结婚时我肯定是要出去的。”夏桐开了一句玩笑。
这次程毓能跟贺慕尧一起来罗家湾,夏桐猜他们两个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够意思,我总算没有白疼你一场。”程毓笑着拍了拍夏桐的头。
慕斯年把夏桐拉过一边,对程毓说:“听说明年有一个好日子,2013年1月4号,爱你一生一世,你们选那天结婚吧。”
程毓听了撇撇嘴,说:“酸,爱,不是挂在嘴上一句话,婚姻就是过日子,过日子就是细水长流的琐碎片段,哪这么些爱不爱的?老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程毓故意点了慕斯远,就是想看看黎如珍的笑话。
慕斯远当然看出了程毓的小心思,抬了一下眼皮,说:“先管好你自己的烂事,要是再有什么不好听的事情传到我耳朵里,你小心些。”
“尧尧,看见没有,你家的大舅子小舅子没有一个好惹的,我要敢欺负你了,他们还不扒了我的皮?”程毓向贺慕尧卖了一个萌。
这几个月,程毓跟贺慕尧接触下来,发现贺慕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