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少年冷冷一笑,薄唇轻启“慕容家的兵,都这么输不起吗?”
人群之中静了半晌,所有人都望着那少年,仿佛在那瞬间忘记了呼吸。
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好!!说得好!!!”只看见他身后一个清秀男子抚掌而笑,言又生拍着手,连声叫好,“这才叫赢得光彩!!!”
燕离这方的人马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呆愣片刻之后呼喊如浪,掌声如雷,大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全部涌向了华杉这方,将华杉等人紧紧围在中央。
“小兄弟,好拳脚!!”
“你小子看不出来,挺厉害啊!!”
“这位兄弟,你是哪个营的?”
那黑衣男子如何肯罢休,此刻被她一番抢白,早已是面红耳刺恼羞成怒。
他哪里顾得上其他,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当下大喝一声,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玄铁板斧,便要向顾华杉砍来!
谁知板斧还未近身,只听见一声兵器相撞,叮当作响。
高台处飞出一支冷箭来,刚好射在那板斧面上,板斧“哐当”落地,黑衣壮汉只觉刹那虎口发麻,竟被那大力震得连连后退几步。
“是谁?谁敢在爷爷面前造次?!!”
众人一时惊愕,全都转头望向箭来的方向。
只见练武场入口处的人群自动有序的分开至两侧,让开一条道路来。
众人好奇的伸长了脖颈去看,只看见一袭黑色锦袍,上面金丝走线,绣出花鸟图案。
那男子眸光清冽,目光不露而威,所到之处,直叫人众人不敢对视。
他身后跟着的是梧心梧尽两兄弟,后面依次是百奇将军、刘将军等人。
练武场上纷纷跪倒一片,声如海浪,“参见离王殿下——”
竟是燕离?
那黑衣壮汉此刻早已吓傻了眼,双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刚才还狂妄无比的壮硕汉子,此刻吓得是面若死灰,瑟瑟如刚生的鸡崽。
顾华杉背对燕离而立,听得背后那沉沉而来的脚步声,脸上神色不变。
而一侧的言又生等人早已半跪行礼,那大王哥用余光瞥见华杉背对离王殿下不说,还迟迟不动不行叩拜之礼,当下脸上早已变色,只顾拉扯着华杉的衣袖示意。坟梵记
吃了多少苦?
拜托,吃苦的是她顾华杉好不好?
顾华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谁知却被那燕离看到。
燕离低低笑了一声,作出请的手势,“请阿华公子和言先生这边来,我们进帐详叙。”
末了,燕离似乎还想起一件事没办。
他转过身子,视线落在那田参谋身上。那天田参谋一见那小瘦子跟离王殿下关系如此亲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埋着头,卑微得几乎快要将头埋进土里。
只盼望着离王殿下能够忘了他刚才做过的事情。
偏偏头顶上似乎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犹如芒刺在背。
离王殿下声音生冷如冰,“田汝士以下犯上、目无遵纪、其心更是不正,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五十军棍?
那田参谋瞬间瘫坐在地上,只几秒钟,便有人上前来架着那人,将其拖了下去。
顾华杉步子欢快,在一阵惊愕的目光之中迎了上去。
她朝着梧心梧尽两兄弟拱了拱手,笑道“好久不见,两位可好?”
梧心回了礼,“阿华公子好久不见。”
梧尽冲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燕离身后的人已经令众人散退,开始操练。顾华杉、言又生则跟着燕离往练武场外走去。
言又生早已急不可耐问道“敢问殿下,我师父住在哪个帐子里。草民在这大营之中已经寻了两日,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的身影。”
燕离道“刁大师跟着慕容烈去了明州背后腹地探路,若是路上没有遇见什么意外,今日便能回来。”
话音刚落,正巧看见大营出口尽头有一支铁骑,正以飞快的速度往这边赶来。那铁骑大约五六百人,全都穿着黑色的银质铠甲,胯下宝马全是一等良驹,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人,大约二十多岁,偏偏与常人不同,穿着一件青色长衫。
其气势震天,震得那路上全是扬起的尘埃。
只听得言又生指着队伍中一人,惊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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