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站在教室门前那儿的老门卫,也发表了自己的感慨。他从自己多年的经验看得出,这孩子的伤势轻不了,连忙催促说:“任所长,其他的先不要慌着管,送孩子去医院要紧。”
“你懂什么东西?老家伙。不知道情况,你就不要瞎说八道。”稍许有点恢复平静的朱丽云,听到老门卫如此说话,立即又张牙舞爪的凑了上来。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个叫朱丽云的老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任笑天。她没有想得到,对方会真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看什么,这一个耳光,是我代表无数忘我奉献的军人,代表无数为国捐躯的烈士打的你。记住,打你的人是我任笑天。至于其他的账,等我回来以后再慢慢算。”话一说完,任笑天就冲出了教室。
那时,大街上既没有公交车,也没有的士,任笑天只能拦了一辆三轮车去医院。一路上,他只是不停地喊着‘快、快’。到了最后,他干脆就和车夫换了个位置,让人家帮助抱着孩子,自己则埋下身子一个劲的往医院方向踏。
沿途的交通警察,看到他这么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如此拼命的蹬三轮车,当然意识到是出了大事。纷纷打出手势,让过路的汽车暂停让路。
到了医院,连挂号什么的正常手续都顾不上,任笑天就抱着孩子直接闯进了急诊室。说起来,任笑天也算得上是医院的老熟人了。先是自己住了那么长时间的医院,不但闹出了那么大的阵势,还惹得人家的美女医生和护士动了心。后来又为赵长思的事,和医院打了不少交道。嘿,还真的是有不解之缘。
唉,谁会愿意和医院有这样的缘分呢?
脑外科出身的马院长,这一次又是亲自出马,帮助毛小海进行了检查。当他组织医院里能代表顶尖水平的医生会诊以后,心中就有了结论。
他找到急得正团团转的任笑天,招呼说:“任所长,孩子的脑部遭到撞击,造成了大脑颅骨受伤,并且形成了淤血。一般情况下,这种手术我们也能做。只要在脑袋上打个孔,把血抽出来就行。只是考虑到孩子太小,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们还是转到军区总医院比较好,那边的专家教授多。”
马院长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小海还不到5周岁,各方面的发育生长都还处于稚嫩的状态。手术又是要在大脑这个敏感区域进行,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终生的遗憾。更主要的原因,是马院长知道任笑天身边有关系,可以联系得上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专家教授。
任笑天听到马院长的提议以后,也知道人家的建议很有道理。只是怎么才能和军区总医院那一边取得联系呢?自己受伤以后,是来了一大帮专家教授。事后,却谁也没有再谈论到这件事。想打听一下,也没有人告诉自己。
“小天,你赶快去找汽车。医院的事,我来联系。”就在他感觉到有点挠头的时候,向子良开了口。
任笑天把小海送到医院不久,向子良就赶到了医院。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老特务和小海之间还就结下了一种祖孙之情。如果不是向子良认为老人不宜和小孩子同床的话,恐怕都不会让任笑天陪小海睡觉。
听到老特务这么一说,任笑天算是卸下了一副担子。他知道这个老爷子话虽不多,却是言必有据。答应了的事情,肯定会办得成。再加上向子良和军区吴司令员之间的关系,这话肯定能兑现得了。
只是,自己又到哪儿去找汽车呢?没有出租汽车,也很少有私人汽车,自己又不认识大官,唉,这可是一个大难题!
找汽车去省城,这事放在现代社会,根本不算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在当时,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住了任笑天。不管怎么说,先到店里取钱去。再有多少的人脉,没有钱还是不行。有钱在手的话,说不定也能容易找到车子哩。
虽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挂在半空。任笑天一瞟天边那片红云,把身上的制服上衣脱了下来,卷成一团放在大盖帽里,就这么抓在手上,朝着任姐的轴承店奔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钱小祥的歌舞厅还没有开张,去了也找不到人。‘风味饭店’那儿虽然有了人,赵长思没有到,还是没有用。只有任姐那儿,始终不会没有人的。要取钱急用,只有找任姐拿。
“小天,奔跑得这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吗?”一辆吉普车‘咔’的一声,停在了任笑天的身旁。问话的人,是新上任的刘局长。到底是升了官的人,立即就有了自己的专车。
当他得知小海的情况后,二话不说就下了车,道:“小天,别楞着,就用我的车去省城,孩子的生命要紧。”
去省城的一路上,任笑天的眼前,总是浮现着刘局长顶着烈日,步行回市局的情景。自己这一生,欠的人情也太多了一点。这些人情,又到什么时候才能一一报答哩。
强大,必须要做强者,才能让爱我者受益,让恨我者害怕。任笑天的拳头,捏得很紧很紧。
此时,他最大的担忧就是小海的伤势。从马院长的口气中听得出来,应该是不可乐观。不然的话,是不会推到军区总医院的。更何况,涉及到大脑的事情,能是简单的事情吗?
由于老特务事先就和军区这一边有过联系,军区总医院的医生都等候在那儿。一到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