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一身淡黄长衣的姚曼曼怀抱着琵琶登场,她的脸色依旧挂着丝巾。透过丝巾,人们只能隐约间看见她的脸庞轮廓。很多宾客见不着姚曼曼容颜,只见着她俏丽的身姿,觉着心下有股火升起。
石山再次看见姚曼曼,虽然姚曼曼距离他只不过几个座椅的距离,但他却觉得彼此间隔着一片天地。
连左双这样的人物,都是趁着姚曼曼来到府城黄丘之际,再靠着一些脸面,才堪堪请动姚曼曼,他石山不过一科考落榜学子,上阳镇监狱小小狱吏!他和姚曼曼,身份差距太大!
走到事先摆好的位置处坐下,姚曼曼伸手拨弄了下弦,试了一下音,随后也不管嘈杂的客厅,自顾自地弹奏起来。
随着姚曼曼细腻柔和的弦音响起,场间宾客,渐渐安静了下来,跟随着弦音,进入到文静优雅的情绪中。
姚曼曼弹奏的琵琶声并不高,却传遍了客厅每一个角落,手指夹弹之间,传出天音。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姚曼曼停下了弹奏,她也不出声,就静静地扫视着场间宾客。宾客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弹奏已经结束,一个个双眼迷离地,仿佛神游天外。
也不知是谁首先呼喊出了一声‘好’,众人这才清醒过来,随即爆发出阵阵掌声,而就在此时,姚曼曼扫视着看见了石山,她微微一愣,没想到能在上阳镇看见石山,随后展眉一笑,和石山对视了一笑。
就在这顾盼之间,自有一种魅力流出,场间宾客蓦然间看见姚曼曼展露笑容,虽是隔着一层丝巾,却依旧惊为天人,甚至有的宾客,心儿砰然一动,宛如年少时初见意中人。
左双很满意宾客们的表现,在上阳镇这些地方,有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见不着似姚曼曼这等人物的表演,流露出痴迷之情实乃意料之中。
见着气氛已经到达高点,左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环视诸人。
见着左双站起,众宾客也跟着举杯站起。
“各位,就让我们为姚曼曼小姐的精彩表演饮酒一杯。”左双说完,一饮而尽。
存在感——孤岛之外
场间宾客,见着唐斌举动,也是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敬酒,神色间对左双充满了敬意。
“今日,就以‘戍边’为题,写作诗词。还望诸君用心写作,以展我上阳镇男儿威威雄风!”左双说着,举起酒杯和众人对饮。
“来人,上笔墨纸砚!”随着管家一声令下,镇府数个侍女急厅中央。
“不知哪位客人需要笔墨纸砚?”镇府管家环视诸人,见着没人应答,也不觉尴尬,反倒是自信满满,并不觉得会冷场。
“刘管家,鄙人需要纸笔,也请把我面前桌子佳肴收拾一下。”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名为张讯的中年人。他口中的刘管家,就是镇府的管家刘庄。
听着张讯话语,刘庄说了一声‘好’,随即安排人收拾张讯面前的桌子,并递上笔墨纸砚。
不多时,张讯面前的桌子便被镇府侍女收拾干净,并铺上了纸笔。张旭随即开始磨砚,表情肃穆,似在沉思。
张旭开了头,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要了纸笔,场间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刘管家,我也需要笔墨纸砚。”就在此时,唐斌也开口了。
听着唐斌话语,刘庄急忙走了过来,“唐先生也要写作吗?一会儿我可得好好欣赏先生大作。”随后,刘庄大手一挥,便上来两个侍女。
上来的两个侍女就要开始收拾唐斌面前桌子,却被唐斌拦住,“刘管家,今日可不是我要写作,要写作诗词的是我的学生石山。”
此时的石山,原本也和刘庄一样的心情,正期待着唐斌的诗词,却不想乍然间听到了唐斌话语,一时还有些失措,在这样的场合里,他可毫无准备,
刘庄见唐斌不是自己要写作诗词,而是推出了石山,他疑惑地看了眼极为年轻的石山,这样的小后生,写得出戍边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