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点了点头,脑袋乖巧地靠在郭拙诚胳膊,很舒服地叹了一口气。i
很快,他们走进了楼下的小花园。走了几步,孙雪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叹气?”
郭拙诚说道:“各有各的烦心事,各有各的开心事,我为什么要追根问底?”
孙雪道:“我真的不觉得你比我不说指挥打仗,你比那些将军还厉害,就是平时,你也比我们这些人成熟得多。可仔细看你,又真的只有十四岁。你好矛盾哦。”
郭拙诚点点头,说道:“你不也是吗?……,你家里是不是很好。”
孙雪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说?担心吗?”
郭拙诚笑道:“我只是奇怪你长的这么漂亮,肯定是从小吃的好。”
孙雪羞涩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你这个坏蛋,我知道你实际想说什么。”说完这句话,她一愣,小心而紧张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胳膊故意地抽动了一下,说道:“人太聪明了不好。”
孙雪脸色通红,但没有松开双手,反而把他的胳膊压的更紧,更让他更多地接触自己,说道:“我才不聪明呢。不过,我从小就胆子大。别的女孩怕给人治病,我不怕。别人怕战场,我不怕。……,你说,我们能成为好朋吗?很好很好的朋那一种。”
郭拙诚却沉默了,想起了自己前世相亲相爱的妻子,良久说道:“我们能成为好朋,但有些事我现在也不知道。”
孙雪神色暗淡了许多,但随即说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才十四岁,我真的会怀疑你是不是有未婚妻。”
郭拙诚说道:“十四岁有未婚妻的不少?在我们那里的农村,十八岁不到就结婚的有不少。如果是解放前,不说女孩,就是男孩十三四岁就有当丈夫的。”
“嘻嘻,那你有未婚妻了?”孙雪问道,虽然她笑着说的,但听起来明显紧张。
郭拙诚摇头:“那倒没有。”说到这里,他皱了一下眉,说道,“回去。张国华好像有麻烦了。”
“啊——,你不是说他没事吗?”孙雪现在对郭拙诚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但曾经仰慕的大英雄是盲目信任,听了郭拙诚的话,急忙转身。
郭拙诚扯了已经跑动的她,说道:“不用急。他们只是在争论,或许没事。培养培养他面对高官的应变能力也不错。那些官员都到了,肯定不会再打起来。”
孙雪一下放心了不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点动静也听不到。”虽然她心里怀疑,但还是相信郭拙诚说的对。
果然,当他们回到楼道时,那里已经有军人守卫,省军区司令员和省委宣传部长等领导已经在那里,两个高官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国华柱着一根拐杖,一脸平静地面对周围的人。
而那个倒霉的徐世伟却被几个医生围着,嘴里一边哼着一边骂骂咧咧:“你们给老子记着,老子跟你们没完。不把你们送进监狱,老子不姓徐。王司令,我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你看着办!……”
看到郭拙诚过来,两个省委领导不约而同地向走过来,虽然没有开口相询,但脸的神色显然是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怎么办。i
对于这些由中宣部组织的演讲团人员,身为省委常委的他们也不好管得太严格,虽然就是下令将他们全部扣起来,也不会犯什么错误,但终究会跟级进行裂缝,肯定会被级不待见。按他们的本意,当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离开滇南省。
郭拙诚平静地对两位高官大佬说道:“请领导立即这个徐世伟不适合作为英模演讲团人员。他的行为有损整个演讲团的形象,有损军人的形象,给人民军队抹黑,必须尽快带走他。建议级另派合适的战斗英雄过来。”
两名高官愕然地看着郭拙诚,心里几乎同时在骂:草!你以为你是中央领导啊,说更换一个代表就更换一个代表?他不就是因为向这个女孩表示一下好感吗,你就给他带着这么大的帽子?这顶帽子真戴实了,徐世伟这一辈子的政治生命也到头了。
作为过来人,看到孙雪小鸟依人一般站在郭拙诚身边,他们哪里看不出发生的原因?虽然现在两人没有手牵手了,但之前两人的亲昵动作,好多人都看在眼里,加今天在大学校门口发生的那投怀送抱的那一幕,谁傻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甚至都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鸟毛绝对没有长齐,怎么就学会争风吃醋了,怎么就知道谈爱了?
两个大佬还没有表态,躺在医生包围圈里的徐世伟早已气愤填膺,大声骂道:“真他玛的好笑,竟敢说将老子送回去。小子,你知道老子的父亲是谁吗?你知道老子是哪一级军官吗?老子操你姥姥的,不管你有多少的后台,老子都要整死……,啊——”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郭拙诚这里射出来透过医生之间的缝隙,笔直射入正在张口大骂的徐世伟嘴里,随即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惨嚎。
郭拙诚对两个目瞪口呆的高官笑道:“他牙齿都没了,关风都关不住,怎么面对千人作报告?”
直到这时,人们才看清射入徐世伟嘴里的是一块白色的瓷砖,不但划破了他的嘴唇,还敲掉了至少六颗门牙,有的还含在嘴里,有的则随着鲜血喷了出来。
郭拙诚的瓷砖竟然是他刚才从墙抠下来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