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辉怒道:“曹佳怡,你到底是不是jing察!难道他说自己是英雄他就是英雄,他说别人耍流氓别人就耍流氓?我问你,你有没有原则、你有没有是非观念?”
曹佳怡委屈得想掉眼泪,说道:“现在情况还没有调查清楚啊。”
“什么调查清楚,情况早就清楚了!你说你,也当了一年多的jing察了,怎么还是如此优柔寡断?你真不该当jing察,去当幼儿园的老师!”许家辉很是气愤地说道,“马上把他给铐起来!”
郭拙诚怒道:“姓许的,你的脑子给猪吃了?是黑皮狗这些混混冲进别人家里打架勒索!就算你要栽赃,你也多用用脑子想一个让人信服的借口行不行?”
“你!”许家辉哪曾被“犯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更别说女同事面前,气愤之极的他举起拳头朝郭拙诚的脸打了过去。
“还想打人是不?”郭拙诚目中寒光一闪,手闪电般一探,准确无误地扣住了许家辉的手腕。
许家辉顿时感到手腕就如被冰冷而坚硬的铁钳给夹住,任他如何使劲都根本动弹不得分毫,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你,你,反了天了,竟然还敢打jing察!”许家辉弯下腰,脸se铁青地叫道。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我打jing察了吗?”郭拙诚冷冷一笑,手一甩,许家辉顿时站立不稳,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在派出所里竟然被一个小年轻给甩倒在地上,许家辉这回脸面可就丢大了,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电击棒就要朝郭拙诚冲去。
曹佳怡很是惊讶郭拙诚的力气,吃惊地看着他。但见许家辉一副老羞成怒的样子,连电击棒的电源开关都打开了,急忙上前拦住许家辉的路,大声说道:“许队长,你冷静一些!”见许家辉一副气急败坏,不肯罢休的样子,忍不住脱口道:“你这样是会犯错误的!你这态度不对!”
许家辉一见曹佳怡竟然说自己不对,气得脸都要变成紫se了,冲着曹佳怡骂道:“曹佳怡,你他玛的到底是不是jing察,是不是我们派出所的?”
曹佳怡闻言不干了,不满地说道:“正因为我是jing察,我认为就应该以事实为根据。他明显还是一个学生,也是为了保护那些高中生才动手的。你自己……”
说到这里,她也感觉在另一个人面前吵是不应该的,只好不甘地闭了嘴。但身体还是拦在郭拙诚前面,显然这个女jing察还是很讲原则的。
许家辉大声道:“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教训这个小王八蛋不可。”
郭拙诚想不到曹佳怡会这么做,很是诧异地看了这个单瘦的女jing察一眼,说道:“姓许的,你也别骂了。你还是认真地问,我也老实地回答。等你询问完了所有的人,你们再根据情况决定怎么处理两方的人。”
曹佳怡很惊讶郭拙诚的镇定,脱口说道:“对啊,许队长,等情况都了解清楚了再向所长汇报如何处理。”
看到曹佳怡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许家辉郁闷极了,可是想起她的背景,他不得不强行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心里将张根学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怎么安排这个一根筋的女人来询问。实际上他也知道曹佳怡之所以被安排询问,是因为曹佳怡自己要求的,她就是因为同情学生和与学生在一起的郭拙诚。作为局里的一名干部,身后又有后台撑腰,她在派出所里想干什么还不是干什么,只要不侵害别人的利益。
有点不满地看了曹佳怡一眼,许家辉恨恨地收起电击棒,说道:“这次听你的。”
郭拙诚得寸进尺地说道:“许队长、曹公安,你们还是先询问那两个学生,早点问完让他们早点回去。我可以等。”
“这是我们jing察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安排!”许家辉撇了下嘴,不屑地说道,“先留置二十四小时再说!这是我们派出所的权力!”
曹佳怡也想说把学生放走,但见许家辉退让了一步,自己再与许家辉对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自己和许家辉是一个单位的,应该占在一条线上,再说,按相关规定公安机关是有权留置与案情有关的相关人员的,不管这些人员是学生还是老师或者是官员。
郭拙诚说的是人情,但许家辉占了法理,曹佳怡就是再有背景也不能肆意而为,做的过分了不但对自己不利,对自己后面的人也不利。
见郭拙诚还要说话,曹佳怡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曹佳怡有这个心思,郭拙诚何尝没有这个心思?想到自己将来要到地方上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依法治国,不能搞人治,领导干部不能随意破坏法律法规。见许家辉装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郭拙诚只能在心里叹气,为郑阳他们两个高中生感到郁闷。
当然,这事还是有可能争辩的,作为事件的当事人,郭拙诚这一边三人可以留下来二十四小时,那么黑皮狗他们那边更应该限制二十四小时的ziyou,可是现在那些人却被派出所待为上宾,这显然是徇私执法。
不过,郭拙诚懒得争辩,毕竟对黑皮狗宽松并不意味着jing察就必须对郭拙诚这边宽松。黑皮狗那些家伙一个个带伤,而且自己这边已经被jing察释放了四人,在某种意义上说扯平了。
想到这里,郭拙诚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不但如此,当许家辉气势汹汹要他掏出身上所有东西由jing察局保管的时候,郭拙诚还是依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