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些人……”
陶正有自己的想法,认为那些人不一定来自于衡山派。
然而,牛术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打断他的话道:“陶老弟,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现在少爷死了,你我都过脱不了干系。庄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一旦知道五少爷死了,你我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陶正说道:“我们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牛术见陶正豪不识相,便干脆把话挑明了:“陶老弟,你还妄想庄主会放过我们吗?”
陶正淡淡说道:“牛兄,庄主不可能杀了我们。”
“可是庄主可以废了我们。”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庄主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就是个很随和的人吗?我实话告诉你吧,庄主一旦狠起来,比许多邪道高手都要可怕。两年前,我就亲眼看到他为了对付一个……”
“牛兄,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既然知道,那你还觉得庄主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们跟随庄主也有十年了,庄主待我们如同亲人,就算庄主真的要废了我们,我们也不应该说他的不是。”
“哼,陶老弟,你为人好,可以不计较这种事,但我不一样,我要是被废了,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
“我得在庄主派人来桂林之前找一个好靠山。”
闻言,陶正面色不由一变,叫道:“牛兄,你想背叛庄主?”
牛术道:“不是背叛,是弃暗投明。你老弟要是肯跟我走的话,我一定……”
陶正道:“不必了,我是不会背叛庄主的。”
“就算张百安要杀你,你也不会背叛他?”
“是的。”
听了这话,牛术不由冷笑一声,说道:“陶老弟,看来你是真的要一路走到底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别过。”
“牛兄,你现在就打算走?”
“难道还要等张百安派人来杀我吗?”
“可是少爷的尸体……”
“张峰岳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想照看的话,你就照看好了,我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说完,牛术就要离开。
但是,守在院外的万花楼的一个打手见他要离开,急忙伸手拦住他,说道:“这位爷,你暂时还不能走。”
牛术怒道:“我怎么不能走?你要是敢阻拦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打手十分硬气,说道:“你要对我不客气,尽管随便。”
牛术骂道:“去他娘的,你再敢嗦,我真要动手了。”
那打手道:“你动手啊。”
两人正争吵间,万花楼的一个金刚走过来了,大声说道:“牛术,你暂时还不走了!”
“谁说的?”
“四娘说的。”
“她管不到我头上。”
“四娘说了,你要是敢擅自走出万花楼半步,一定有人会把你抓回来。”
闻言,牛术气得双目喷火。
可是他不敢冒这个险。
因为他知道万花楼不简单,他要是硬闯出去,一定会没好果子吃。
好在不久之后,有一个人来了,用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把牛术带走了。
原来那人是靖江王府的人,以前与牛术认识。
而牛术要投靠的人正是靖江王。
只要他进入了靖江王府当差,那么别说张百安了,就算是张百安身后的武当派,也不敢去招惹靖江王。
……
四更天,万花楼的一处密室中,秋四娘与灰衣老妪,还有那个中年女子,正在商讨今晚发生的事。
老实说,张峰岳死在万花楼,他们万花楼也有责任,但是这个责任比起另一件事来,那就不算什么大事。
这件事就是,那伙人明知道万花楼不是寻常的青楼,居然还敢来万花楼杀人,而且杀的人就是武当派俗家弟子张百安的儿子。
这分明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可不是寻常人,而是来自于大势力。
难道真要让他们忍气吞声吗?
况且那伙人这么做的目的,说不定也是针对他们万花楼的,不然的话,那伙人完全可以等张峰岳离开之后再动手。没必要非得在万花楼里动手不可。
只听秋四娘问道:“三姨,二姐,你们全都不认识那几个人吗?”
灰衣老妪和中年女子都是摇了摇头。
秋四娘见后,便叹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我们知道凶手是什么来历,等张百安派人来了,只怕不好交待。”
那灰衣老妪道:“我们就实话实说,反正我们能做的都做了,要怪的话,只能怪那伙人太强。”
“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张百安真要让我们万花楼负责,我们也不怕他。哼,就算是武当派,我们也不见得会输。”
秋四娘和那个中年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忽听灰衣老妪说道:“对了,那伙人为什么要杀张百安的儿子,你们知道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秋四娘沉吟道:“这个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
“这些年来,衡山派因为想要成为第九大门派,与武当派产生了过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刚开始的时候,我怀疑那几个人是衡山派的高手,但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衡山派之中,还会有这样的高手。”
“你的意思是说那几个人不是衡山派的?”
“看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