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没多少人,除了方笑武、方豪主仆二人之外,也就还有八个,除了两个是江湖人士打扮之外,其他六个都是山民。
方豪与那两个江湖人士闲聊了一会,便知道了前方是个什么所在。
他正要跟方笑武商量一下,只见一条快船过来了,应该就是渡口的船只。
本来这艘船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方笑武见了撑船的人,却十分惊讶。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明明上了年纪,但看上去却是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之辈。
这等人物怎么会在这种穷乡僻壤之地撑船?
难道是个隐士不成?
但真要是隐士,为什么会落魄到非要撑船糊口呢?
方笑武想不通。
等船考了岸,那艄公从船上下来,也不理会众人,径直走到了一块大石头边,坐下来抽旱烟。
瞧他吧嗒吧嗒的抽着,十分享受,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
有一位山民上了船后,稍微等了一会,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就催了一声。
听到山民催促,那艄公突然睁开眼睛望了一下对方,不慌不忙的说道:“急什么?我还没过完瘾呢。”
听了这话,那两个江湖人士中的一个很是不满,大声叫道:“你这么做,真当我们没有办法吗?”
那艄公笑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那江湖人士道:“没有你撑船,这船照样也能动。”
“你试试?”
“哼,试就试。”
那江湖人士不信邪,竟然解开了船绳,想扮演艄公的角色。
有三个山民见了,吓得赶紧下了船,而其他三个山民不知艄公的底细,见那江湖人士身材高大,很有力气,所以就相信他可以撑船。
不料,那江湖人士撑了一会船,任他使出多少力气,根本就揍撑不了多远,只是在数丈之内转来转去的。
另外一个江湖人士看不下去,也来帮忙。
结果两人撑了半天,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吓得除了方笑武和方豪之外的其他人都是面色苍白,紧紧抓住船身,说要靠岸。
这时,艄公哈哈一笑,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那两个江湖人士十分生气。
其中一个怒吼道:“老家伙,你还敢说风凉话?信不信老子上岸之后,将你揍一顿。”
艄公笑道:“就怕你上不了岸。”
“谁说的?”
只听噗通一声,那江湖人士跳下水去,竟是朝岸边游了过来。
至于另外一个江湖人士,水性不怎么好,所以没有下水。
眼看那江湖人士就要上岸了,那艄公突然收起旱烟,站起来说道:“我只道你能踩水,原来连踩水都不会。”
说完,竟是大步走到岸边,踩水过去了。
那江湖人士看到艄公竟有这等本事,不由吓得面色苍白。
而船上的那个江湖人士呢,眼瞅着艄公距离船只越来越近,以为对方上了船后会教训自己,急忙跳下了河里。
那艄公见他怕成这样,笑骂道:“奶奶个熊,老夫真要揍你,还需要亲自动手吗?”话罢,脚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如一只大鸟似的飞身上了船。
没几下功夫,那艄公就把船撑到了岸边,臂力之强,六七个年轻小伙加起来也比不上,可见内力相当深厚。
此时,那两个江湖人士上了岸,却不敢上船,一副惊恐不安,犹如落汤鸡的样子。
那艄公吼道:“还不快上来?真以为我会揍你们吗?”
闻言,那两个江湖人士只得上了岸,但不敢靠近艄公,而是躲在了船的另一边。
“开船咯,都坐稳了。”
那艄公吆喝一声,手中用力,竟是将船撑得如箭一般。
然而,船只才刚出了两丈多远,岸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船家,等等。”
那艄公喊道:“不等了,你等下一回吧。”
不料,那人来得好快,转眼就跑到了渡口,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布衣少年。
那布衣少年看到艄公不等他,面色有些不高兴,突然长啸一声,竟是飞身而起,凭空掠出了好几丈。
眼看布衣少年就要落在船上,那艄公微微一笑,陡然将手里的乘船杆子朝布衣少年的小腿打去。
那布衣少年没想到艄公会来这么一手,面色不觉变了一下,好在他身手不错,竟能半空中弯腰伸手一抓,将杆子抓住,稳稳落在了船上。
“你干什么?”
布衣少年满脸不悦。
那艄公随手一甩,竟是将布衣少年紧紧抓住的杆子抽走,笑道:“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玩玩。年轻人,你能落在船上,算你本事。走了。”不再理会布衣少年,仍旧是将船撑得如箭一般快。
那布衣少年没想到艄公这么快将杆子抽走了,很是惊奇。
他想了想,并没有和对方起冲突。
方笑武见布衣少年一身打扮土里土气的,像是个乡下人,但事实上,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不是男人,而是女扮男装。
而别看布衣少年的长相普普通通,可是方笑武也看得出来,布衣少年的样子一点也不普通,有可能是易容了。
那布衣少年瞧见方笑武望着自己,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便做出我很生气的样子,瞪着方笑武。
方笑武见了,担心她误会自己的用意,于是就转过头去,心中暗道:“不知这丫头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
那布衣少年,或者说是布衣少女,像是不喜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