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灭明望着方笑武，面色虽然平静如水，但实则内心极为吃惊。
他之前与方笑武交过手，知道方笑武有几斤几两。真要打起来，十招之内，他可以解决方笑武。
然而现在，方笑武的功力，居然提升到了可以和他抗衡的地步。
这小子到底修炼了什么内功，居然有这种神奇之力？
或者说，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把功力提升到这种地步的？
他想问，但外边群雄环视，真要问了，不就显得他也跟别人一样看不透方笑武吗？
他可是令狐灭明，自认武功盖世。
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他淡淡一笑，说道：“方笑武，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方笑武说道：“我只是尽了全力。”
令狐灭明道：“无论你用了多少力，能接下我刚才那一招的人，天下屈指可数。”
这个评价对于方笑武，足以将方笑武的地位提高到武林最高一层。
然而，方笑武脸上毫无自得之色，而是笑道：“能与令狐前辈交手，那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一问令狐前辈，还请令狐前辈回答。”
“你问。”
“前辈当真知道凶手是谁吗？”
“我令狐灭明说一不二。”
“既然如此，那请令狐前辈把凶手说出来。如果前辈觉得这里人多口杂，可以用传音入告诉我。”
闻言，令狐灭明大笑一声，说道：“方笑武，你这是在求我吗？”
方笑武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求你，我是想让你说。”
“我若不说呢？”
“你若不说，那我只好逼你说。”
“为了向流云的事，你打算不顾一切？”
“我只想做我认为对的事。”
令狐灭明又是一声大笑，说道：“那好极了，我也在做我认为对的事。你出手吧。”
方笑武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令狐前辈，别人可能看不出你的情况，但我是看得出来的。你为了杀七圣主，消耗了太多。如果我们斗起来，我比你年轻得多，对你绝无好处。”
令狐灭明道：“这个世上想要打败我的人不知有多少，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做得到。”
方笑武叹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没有。”
“好。”
方笑武身形微微一动，瞬间来到令狐灭明跟前，运足最高一重的《苗王真经》，双手拍向了令狐灭明。
他这是在逼令狐灭明硬拼，如果令狐灭明拼不过他的话，自然不会再隐瞒所知道的事。
不过，如果令狐灭明接了下来，那有事的就是他了。
令狐灭明果然没有选择，而是递出双手，选择与他硬拼。
但是令狐灭明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就好像方笑武这一招正合他的心意似的。
嘭！
两人手掌相接之后，比起刚才来，更加疯狂。
众人只觉得地面微微动抖了一下，而整个开封城的人，都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潜藏在身边，随时可以将自己震飞出去，轻则半身不遂，重则立刻死亡。
好在这只是种感觉，就像是有惊无险。
大概过了十个呼吸之后，方笑武竟是没能拼得过令狐灭明，被令狐灭明身上的一股气息震飞出去，落地后嘴角流血，受伤颇重。
方笑武没把这点伤放在心上。
他只是吃惊于令狐灭明的战斗力。
抛开其他不提，只说战斗力，令狐灭明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地仙一级。
然而，令狐灭明却是一点得胜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叹了一声，说道：“我本以为你可以逼出最强的我，原来你也不是那个能让我达成所愿的人。”
方笑武问道：“你来此就是为了成为真正的地仙？”
令狐灭明说道：“如果不能成为地仙，我又何必来此？”
忽听有人叫道：“既然你的武功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你自号令狐灭明，不就是想灭明吗？”
“二十年前，我确实想灭掉明朝，而且也这么做过。”
“这么说，你失败了。谁能挡得住你？”
令狐灭明笑道：“没有人能挡得住我，是我自己放了皇帝。”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震惊。
为什么？
忽听有人冷笑道：“大言不惭，如果真没有人挡得住你，以你的手段，还真能放过你想杀的人？”
令狐灭明笑道：“你也是武当派的人吧？”
只见一人走出来，却是个灰衣老者，并未言语。
令狐灭明盯着他望了一眼，笑道：“你就是太和四仙中的周真德？”
灰衣老者道：“你不用管我是谁。”
“那就是了。”令狐灭明道，“你们太和四仙只来了你一个？”
灰衣老者道：“一个就够了。”
令狐灭明笑道：“张道中还真是高傲啊，居然这么瞧不起我。也罢，反正就算你们太和四仙全都来了，也无法逼出最强的我。”
灰衣老者道：“你不用拿话激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查出一爷到底是谁。”
“那你查出来了吗？”
“目前还没有。”
“我可以指点你。”
虽然许多人都不知道太和四仙是什么人，也没听说过周真德之名，但灰衣老者是武当派的人，而且看年纪，应该很大了。而令狐灭明的年纪也不小。但真要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