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武虽然被无名老僧震得一点招架力量都没有,但他不但拿到了五本经书,且还拿到罗汉简,甚至是连小罗汉拳也学了,气势如龙,完全可以闯无名老僧这一关,至于能不能闯过,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方笑武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不可做绝。
他是要知道天门楼的消息,但他今天已经做得够好了,不如就到此为止,等下次再来闯无名老僧这一关也不迟,而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于是,方笑武将三本经书收了之后,也没问自己怎样做才能算是通过无名老僧这一关,而是双手一拱,说道:“今日之事,就到这里为止,晚辈改日再来向大师讨教,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无名老僧听了方笑武这话,当即猜到了方笑武的想法,暗想:“此子果非常人,他今日若得势不饶人,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还要闯关,老衲就算不会将他打伤,也会让他大吃苦头。
难得他有这样的觉悟,知道什么叫藏锋,无怪罗汉简会认他为主,让他看到了小罗汉拳的奥义。”
无名老僧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方公子想改日再来闯关,老衲随时恭候。”
以无名老僧在天音寺的身份,对人说出“恭候”二字还是第一次,可见方笑武收了罗汉简之后,方笑武在无名老僧心中的份量已经不低于雄霸一方的绝顶高手。
方笑武没再多说,而是转身伸手轻推大门,就跟来时一样,一下子冲了过去,出现在大门的另一边。
那两个看守门户的老僧早已不见。
方笑武飞身下楼后,在那个领路的僧人带路下,顺着原路返回,穿过风林阵,到了林外。
高铁柱和那三个晶族修士在风林阵外等了方笑武大半天,见他现在才回来,都十分关心,本来想问两句,只因本觉禅师就在边上,他们也不方便多问,只得作罢。
随后,本觉禅师将方笑武等人带回天音寺的前院,安排斋饭招待,甚是热情。
方笑武本打算吃过斋饭后,就离开天音寺,但他们吃罢斋饭,天色早已入黑,本觉禅师请他们留宿一晚,明早再走。
方笑武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
“掌座,那方笑武不但来路不明,且还把本寺的罗汉简收走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放他走呢?就算他是来闯关的,但罗汉简是我天音寺之物,方笑武……”
方笑武离开木楼后,木楼之中,那两个不知道什么叫名字的僧人中的一个忍不住说道。
无名老僧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智苦,你这么说,莫非是在怪我做得不对?”
那僧人闻言,面色大变,忙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无名老僧叹了一声,说道:“智苦,我来问你,那方笑武是不是已经收了罗汉简?”
“是。”
“既然罗汉简已经认他为主,我们又能如何?罗汉简不是寻常之物,选择认方笑武为主,说明它与方笑武有缘,我要是出手的话,万一拿不回罗汉简,又该如何?”
听了这话,那僧人才明白无名老僧为什么会任由方笑武将罗汉简带走,面色略微一红,道:“弟子愚笨,请掌座降罪。”
无名老僧道:“你何罪之有?你只不过是……”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言,而是将手一挥。
智上禅师三人明白他的意思,同时将身一晃,从木楼之中消失无踪,不知何处去了。
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现在木楼之中,而无名老僧见了此人之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是掌院驾到。”
那人也是一个老僧,与无名老僧不一样的是,他头上戴了一顶僧帽,穿的也比无名老僧华丽得多,光是披在身上的那件袈裟,也绝不是一般僧人可以穿得起。
“阿弥陀佛,掌座师叔言重了。”那老僧亦是双手一合,说道:“师侄听闻有一个名叫方笑武的年轻人到我天音寺寻找天门楼,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无名老僧道:“掌院来晚一步,此人已经离开此地。”
那老僧闻言,想了想,说道:“掌座师叔,那天门楼关系到我天音寺的命途,请务必将它守住,若有用得着师侄的地方,掌座师叔尽管吩咐,师侄定当全力协助。”
无名老僧笑道:“区区一个年轻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可能闯关成功?掌院多虑了。”
那老僧正色道:“掌座师叔,那方笑武是不足为虑,但他身后之人,我们就不得不妨了。”
“你说的是乔北冥?”
“对。”
“乔北冥这个人虽然是一个怪客,为人也亦正亦邪,但我相信他与方笑武不是一伙,他对天门楼也没有染指之心。”
这话把那个老僧说得微微一愣,张口欲言,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合十道:“既然掌座师叔心中早有计算,师侄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此僧身形一起,像是要冲破楼顶飞出。
但在一瞬之间,他半空中将身躯微微摆动了一下,就消失而去,所使用的身法甚是奇异。
眼见老僧走了,那无名老僧缓缓坐下,闭上双目。
很快,无名老僧就进入了入定之中,身上透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像是在修炼一种佛门功法,颇为神奇。
……
次日一早,方笑武带着高铁柱四人辞别本觉禅师,离开了天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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