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番话,也是全部被报到了圣人那儿,与圣人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四位皇子。圣人听了贾政问鸡子的价钱,又说了家务事与奴大欺主的话。最后就是,他想做一个正直的读书人,至于说那些暗箭,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做自己的事,其它人怎么看重要吗?行得正,站得直,他专心做学问,谁还能怎么着。
“你们怎么看?”圣人笑着摇摇头,看向了自己四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们。
“幼稚。”皇长子冷哼了一声。
圣人又看向了皇次子。
“有点意思!”皇次子轻轻的用小尾指甲挠挠眉毛,说得有点含糊。
到老三了,皇三子认真的想想,“咱们宫里的鸡子多少钱一枚?”
圣人一口茶喷了出来,无奈的瞪了皇三子一眼,看了老四。老四最小,还赚里,对他来说,能出宫就是幸福的,于是想想,“要不,儿子也去国子监念书,儿子还没见过普通的庄子啥样呢。”
圣人望天,一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自己又盯着那奏折发呆。想想老三的话,让人暗查,看看宫里的采买中间有没猫腻。怎么说,也不能让人说自己是天下最大那个冤大头吧!
圣人想的不是贾政的话,对他来说,贾政是代善的儿子,代善年轻时,帮过他很多,他们是一起摔跤的兄弟,明明比自己年轻,却身体已经那么差了,就两个儿子,老婆还不是省心的,所以想想看,对他来说,他帮着照顾一下他的儿子。这是应该的。所以贾政说得没错,只要他老实的做一个读书人,不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他就能平安到自己死。
现在圣人最关注的是他自己的继承人。四子不是一个妈生的,没一个嫡子,于是他们之间可以说,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谁都有机会问鼎大位,他还没想过到底可以传给谁。
同一件事,老大说贾政‘幼稚’。是,贾政说出这番话就是幼稚的,因为太单纯了。古往今来。多少事全是书呆子惹出来的,真的有事了,书呆子最不会躲,倒霉的一定是所谓的书呆子。
老二说,‘有意思’!是很有意思。他真的单纯吗?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不可能幼稚,不是幼稚,那就是心机深沉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凡事他们总会往最复杂的地方去想。
老三倒是他平日的性格。他不关心这些虚头八脑的,他只关注最实际的,可是刚说了。大家凡事都往最复杂的地方去想,对圣人来说,老三真的一点野心也没有,只做贤王?
老四!老四太小,此时羽翼未成。想做点什么,也得出了宫才能做。所以他此时最想要的,只是要出去吗?
当然,很快,老圣人没法关注儿子了,他气得直抖了,因为贾政家的鸡子才十倍,而宫里的鸡子是上千倍。合着他真的是天下最大最大的冤大头。
当然了,很快传来消息,当冤大头的大有人在。上过贾政的课的人,回家一查,结果跳脚了。他们多少是有点痛苦的,之前,他们是不想相信,或者说,他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觉得贾政受了骗,那是他二,不代表他们也二,他们家里人二。然后,他们全傻了,原来,他们比贾政还二。贾政家十倍,然后他们才知道,那是公价,正常比例,家里松点的上调点,狠点的,下调点,他们从别的地方弄。
很快,他们找到了平衡点,从别人的身上。看到各家的情况差不多,他们终于平衡了,那些背主的,该打的打,该杀的杀,一时间,那京里可以说是哀声一片。
当然了,最火热的就是京城的奴才市场,各家一下失去了大把人手,从各家家生奴才里调,但是这次各家都下了狠手,家生奴才也损失惨重。所以想想看,他们只能去买了。一家买还算了,如果每家去买,奴才市场就那么大,那是有数的,当供大于求时,还无所谓。可是反过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基本上,贾政干了件干扰市场的事了。
贾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还是安安心心的教自己的书,没事还是带他们去庄子,去逛街,然后用他的角度来看待着这一切。他哪知道,自己一个无心之举,把整个京里的奴才市场行情都破坏了。
有惊才有喜,贾政自己没想那么多。但是,他哪知道,他破坏了奴才市场的行情,然后各家都开始缺人手了。原本的人,谁敢用,可是新人又觉得帮不上忙。然后各家各的都是一筹莫展。正在想着呢,也不知道谁多了一句嘴,说荣国府下人多的用不完,全关着受训呢。
受训什么的,那个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先借人手,应应急才是正经。于是都求到了艾若这儿,艾若也不是当初的白目的主了。此时相互之间借用的人,只要不是心腹,这在大家之间是常事。于是艾若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她的班是按着配套来的,于是直接一家一套,你们先用着。后来的,对不起,人都借出去了,下回请早。
都没在意这点小事,都是该做啥做啥。但没想到,一个月后,人还回来了,艾若还是没放在心上,对她来说,就知道,那就是一件小事。
可是很快的,那些借过他家下人的人家太太们,又勤快的上门了。艾若虽然不是那爱应酬的,可是人家上了门,还真的不能不接着,聊了半天,也不知道,人家想干嘛?这么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人家回回还来给她送东西,就算借过人给她们,也不至于说这么对她吧?最后,她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