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铺子。”贾瑗掷地有声。
“买地比较好,刚刚不是说了,田庄的出产比铺子的出产高得多。”贾珠摇头,表示不同的意见。
因为艾若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也不想去学其它家一样,去参股做什么生意,那个基本上,在她看来,做得不地道,不想付出,还想得到回报,这些她很不乐见,所以,荣府的事,交到她手中之后,生意也都结束,全部改出租,收益不多,可是胜在稳定。但是基本上也是,这样一看,铺子的收益这块,就明显的不如庄子的收益大了。
“笨,钱不够。”贾瑗立即反驳。田庄多贵,铺子相对便宜多了,只是,若不是自己做生意,收益上是差很多的。
“哦,那先买铺子,明年再攒钱。”贾珠点头。
“今儿,你们薛姨妈过来说,他们家的绢花铺子,倒是不介意我们家参上一股,你们说呢?”艾若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贾瑗很激动啊,小脸都红了,表明她很高兴,而贾珠猛的开心了一下,但马上,又把脸繃起来,低头思索。贾瑚抿着嘴,摇摇头。
“为什么?”艾若看看孩子们的表情,直接问道。
“姨妈是给二婶好处,瑚儿愧不敢领。”
艾若看贾珠,贾珠拧着眉毛,挠着小脑袋,很是纠结,“姨丈赚那么多钱,我们参股有那么多钱吗?就算有,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还有,就算不会失败,现在姨丈在,自然没事,万一……风险太大。”
艾若笑了,贾珠是悲观主义者。书里就已经知道了,现在自己都带他这么长时间,他竟然还是悲观主义者,果然惯性真的改不了啊。
本来贾瑗挺高兴的,听哥哥一说,马上脸垮了,纠结起来,小手拧在一块,好一会,“五年!”
艾若笑了。唉,这些孩子果然各有特色。
贾瑚骨子里其实还在自悲,他虽然是荣府继承人。可是他还是寄居于叔叔婶婶的家里,他依然有寄人篱下之感,所以就算此时,薛姨妈明显的是向他们示好,他却也不能接受。
贾珠刚说了。典型的悲观主义者,凡事都想最快的结局,于是干脆做最坏的打算。
至于说贾瑗,还真不负她爱钱的小脑袋,自己家里怎么会有这么爱钱的孝子?艾若表示很无语。难不成,爱钱的孩子比较聪明?
“我不想参股。珠儿说得很对,你们姨丈的盘子很大了,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股金。若跟旁人似的。凭着两家的关系,生生占你们姨丈便宜,这个非君子所为。我们虽然不是书香世代,可是做人要有底限。就算是亲戚,也得有亲戚的礼貌。不是人家给了。我们就要接,做人不能不那么厚脸皮。明白吗。瑗儿!”她特意加重语气盯着贾瑗。
贾瑗纠结了,扭了半天的手,才点点头。
艾若明白她是心疼,其实艾若也心痛,明知道是能赚到大钱的,可是就是不敢碰,她也心痛极了,但心疼归心疼,也许她做不到其它的,但做人要有底限这个,她是一直记得的。她也希望子女们都有这个概念,特别是贾瑗,太聪明的孩子,于是会想走捷径,这个,会让她害怕的。
等孩子都回去了,贾政翻翻账册,看看老爷子的奠仪那块,钱不少,看向了艾若,“这个有什么用偿?”
“老太太手头也有点钱,不过她的钱,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惦记,老太太虽说也由我们供养,只是好些事,不怕一万也怕万一。这个我想单令出来,看是买个铺子,还是做什么,到时也能补贴一二。等老太太不在了,这铺子自然还要还给荣府,毕竟,老爷子的丧事,花的是荣府的钱。”艾若说得含糊,但也经纬分明,老太太由他们养着,但钱得由荣府出,不能说,她出了力,还得出钱。用老爷子奠仪来养老太太,本身也是很合理的,凭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能有什么事?又不许她出去了。”贾政倒不是觉得艾若不该拿着这钱,而是觉得艾若想多了。
“老太太用不着,瑚儿和琏儿难不成也用不着。张家也盯着,那两舅母是好相与的?我若真的拿了收益,只怕将来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呢!一年各拿一百两,现在他们是用不着,三年后,大哥回来了,娶了新嫂子,他们的月钱够干什么的?到时一百两不够,这里还能再补贴一点。不是我不给他们,只不过刚我也说了,亲戚也得有礼仪,我也不要瑚儿琏儿感激我们,但学会自力是很重要的。”
“倒也是这个理!”贾政点头,虽然残酷了一点,妻子并没有纠正贾瑚自卑的心理,从某种程度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教育的方式。她在告诉贾瑚,将来不能指着任何人,只在靠他自己,努力带着贾琏往前奔。自己只是二叔,再疼他们,又能真的做到生父那样吗?起码他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培养他自力自强最好。
“真的的好舍不得,明知道薛家的生意是好主意。”艾若又想到了她的份子。
“要入股得多少钱?”贾政真的看不得她这样,既然舍不得了,那就做吧,亲戚之间,又不是不给他们钱,至于吗?
“不可以,我不自己经营店铺,我有钱就买地,就是不想让人觉得你是假道学,你不能沾这些事的。”艾若苦撑的小脸,肉疼啊。不是没钱入股,也不是怕薛收早死,生意会垮,只是因为贾政是奔着当世大儒去的,他的名声不能有点阻碍。有渣娘,渣兄,反而是他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