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低声重复了半晌,越想越觉得丁原描述的前景似乎就在眼前,他感觉浑身发烫,热血沸腾,只想亲眼看到中原掌控草原的那一天。
想到激动之处,孙承宗不自觉的紧紧攥住了拳头,却发现双拳已经无法握紧了,他喟然一叹,心中惆怅:自己已经年近七十了,别说丁原描述的美好光景了,眼下大明摇摇欲坠,能挺过这几年就不错了。
那番荣光,只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了,想到这些,孙承宗心中又有些酸楚。
丁原自然不知道孙承宗脑中心思百转想的这些,他看到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时而漏出憧憬向往的神色,时而又转喜为忧满面愁容,一时间只能杵在原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孙承宗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的父亲是丁振邦?”
丁原也有些意外,不知道孙承宗怎么突然提起亡父来了,他脸色一正,答道:“是,家父正是丁振邦。孙老先生认得家父?”
“回乡这几年,对你父亲的善行也有所耳闻。”孙承宗的表情和善了许多,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锋利了。
丁原微微躬身,也没说什么。
孙承宗缓缓说道:“刚才你提到了蜂窝煤,据我所知,我府上今年也采购了一些。听说确实能够节约了过冬用煤的开支。不过,你用手段把保定府的煤田都据为已有,意欲何为?跟那些粮商一样囤积货物让后涨价?”
丁原如实回道:“孙老先生多虑了,学生从未想过要依靠垄断谋取私利。不止如此,学生还特意从城郊的流民中挑选了老实本分之人,雇佣他们做矿工。以工代赈,让流民们通过诚实劳动获取报酬,以此来帮助官府,缓解保定周围流民越聚越多的状况。”
孙承宗又是神情一凛,仔细打量了丁原一遍。
这时候,不甘寂寞的徐标又插嘴道:“这确实是大大的善举,丁记现在已经雇佣了两百多个流民当,如此一来,便有两百多户合计一千多流民享受到了丁记的照顾,能吃饱穿暖,他们便不会去投靠闯逆。一个丁记便可以让一千多流民不再具有威胁,实在是大大的功劳!”快穿之反派又黑化了
随后丁原便说了声抱歉,也离开了徐标的府苑。
丁原带着几罐罐头来赴宴,本打算趁机推广一下,没成想却因为一场意外而收获了远超预计的订单。
他需要赶紧着手让罐头生产的效率提高上来,满足这些订单的需求。
第一个问题便是,罐头所用的陶瓷罐子。丁原并不打算自己去建一个陶瓷作坊来生产罐头所需的瓷罐,他只需要寻找一家规模足够的陶瓷作坊合作就行了。制作罐头所采用的陶瓷也不需要太精美,重要的是功能性,密封性够好,保证不透气就行了。
还有就是保质期的问题,虽然丁原相信罐头可以保存半年以上,但那只是一个初步的估算。作为一个工科生,他笃信理论还需实践检验。因此必须要尽快试验一下这些罐头对鸡肉的保存效果,此时是寒冬腊鱼气温太低,放在外面根本看不出罐头的效果,不过这也难不到丁原。
他又吩咐翠儿按照同样的食材烧制了六罐鸡肉罐头,把它们分成了三部分。
头两罐放在养鸡场的鸡棚里,那里有蜂窝煤炉烧着,一直保持着温暖舒适的环境,可以估算出罐头在夏天的时候能保存多久。
第二部分则是检测罐头最严酷的环境,一部分放在温暖的卧室里,这里温度虽高,但比较干爽。
最后一部分则事放在厨房里,那里生火做饭的时候温度很高,闲的时候却很冷,温度变化达,对罐头,尤其是使用的瓷器外壳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安排妥当之后,丁原就匆匆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丁原吃着早饭,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翠儿的发饰。
快过年了,翠儿不但换了一身全新的衣衫,还梳子头。
丁原的大脑里有很多知识,但就是没有如何梳妆打扮这些女孩儿家的事。因此看到翠儿这春丽一样的发式,也忍不住多关注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