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在李世民的授意下,秦叔宝将昨日的事情告诉了秦王府一众属官。
张亮听了后,第一个跳了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先是打伤杜参军,然后又差点杀了恒山王,还有之前尉迟护军和杜学士,也差点惨遭毒手。
“大王,这口恶气我们不能咽,必须要报仇。”
“没错。”侯君集附和道:“我们秦王府的人绝不能任人欺负,我们必须报复回去。”
众人纷纷附和,喊着要报仇。
封德彝也是一脸同仇敌忾的表情。
只有殷开山安抚住众人,对他们说:“诸位不要冲动,报仇自然是要报仇,但是我们要从长计议,不可留下把柄。”
长孙无忌面露阴狠:“大王,东宫都已经把手伸到恒山王头上了,我们不必再留情。干脆把太子杀了,这样就可以永绝后患。”
“不行。”李世民当即训斥道:“那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能下如此狠手?杀兄之事,你们想都不用想,我不会做。
“谁若再提,就休怪我无情。”
“可是......”长孙无忌在李世民犀利的目光下,弱弱地说:“可是......恒山王都差点惨死在安陆郡王手中,安陆郡王年纪尚幼,怎么会杀人?分明就是太子指使。
“我们再不反击,恐怕日后秦王府将不复存在。”
“是啊,大王,我们必须反击。”段志玄等人纷纷附和。
李世民看着无比愤怒的他们,目光变得坚毅:“昨日的事情,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但若要反击,就必须一击即中,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闻言,众人激动了起来。
李世民继续说道:“首先,我会趁着陛下愧疚之际,将京兆尹、左右卫府换上我们的人......”
半个时辰后,封德彝心情复杂地走出秦王府,他在纠结,该不该向太子通风报信?
回到府中之后,封德彝挣扎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暂时不去通风报信。
......
第二天,李世民来到文学馆,却没有见到王庾,便询问身边的人:“晋阳公主今日没来文学馆吗?”
孔颖达回道:“启禀大王,晋阳公主身体不适,请假了。”
“请了几天假?”李世民又问。
“没说请几天假,只说病好了就回来当差。”
李世民:“......”
随后,李世民吩咐秦叔宝:“你去看看,小庾儿到底怎么了?”
秦叔宝听见王庾身体不适,心里有些担忧,立刻去往晋阳公主府。
但没过多久,秦叔宝就回来了:“我没见到小庾儿......”
“怎么回事?”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秦叔宝解释道:“我到了晋阳公主府后,发现所有的府门都关闭着,敲门也没有人答应。
“只有大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八个字——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所以,我就回来了。”
“闭门谢客?”李世民琢磨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看来她并无大碍,只是一些小毛病。
“你不用担心,等过几天,她身体好了,自然会来文学馆。”
秦叔宝还是担心:“可是,她招呼都不打就闭门谢客,还不让人出来跟我说话,实在是有些反常。
“就算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那也应该派个仆人出来跟我们说一声吧?”
李世民笑了:“她不是派人来请假了吗?我们不是也都知道她生病了吗?你不要着急,安心等她便是。”
秦叔宝:“......”
刚刚是谁着急忙慌地派他去公主府看人来着?
怎么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
李建成听说王庾闭门谢客后,派可达志去探望王庾。
“公主,太子派人来探望您了。”大全向王庾禀道。
王庾抬起头,懒懒地问:“来的是谁?”
“太子右虞候,可达志。”
“是他呀。”王庾挥了一下手:“你去告诉他,我只是偶感风寒,没有性命之忧,等我好了,再去东宫向太子请安。
“哦,顺便让他替我向太子道谢,多谢关心。”
于是,大全来到府门口,打开府门,把王庾的话告诉了可达志。
可达志替太子问候了几句,然后将礼物留下,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了东宫,可达志向李建成汇报:“从昨日关闭府门至今,晋阳公主府除了王康达去文学馆请假,还有大全跟我说过几句话,收下东宫的礼品之外,他们就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我派人跟着王康达去了文学馆,他是让天策府门口看守的侍卫代为转达的,并无可疑。
“对了,晋阳公主也没有出来过,她派人跟我说,她只是着了风寒,没有性命之忧,等她身体好了,就会来东宫给您请安。”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在可达志离开之后,李建成无意识地敲击几案。
着了风寒?
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
她是不是猜出他在试探她了?
所以,这是在向他表明态度吗?
是与不是,过几日就知晓了。
......
又过了一天,朝堂上掀起了巨浪。
有御史弹劾秦王府的程知节和尉迟敬德密谋造反,并当场提供了证据。
李渊大怒,下令拘捕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打入刑部大牢。
李世民在朝堂上为程知节和尉迟敬德辩解了之后,见李渊仍然怒气未消,两人下狱已成定局,就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