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陇关,神仙大战,一片混乱,诸多一家圣人,神道神灵捉对厮杀,可还是被整个道压制,把所有境界压在人间至境十境之内,捅破不了,打崩不霖,只不过是一干神仙撒撒气。
可其中被神道首座木皇以太用神道之光照耀的锦兆玄夜,是如此特别,境界攀升十二境,在一干十境里面,颇有鹤立鸡群的姿态。
赵靖控制不住锦兆玄夜的野心,从圣门滋生出的旁支,黄金家族锦兆一氏,在圣门无数年的历史当中,是有其独特地位的,并不是白义赵靖这一帮新生的圣门领袖可以完全掌握在手里的一股力量。
在寻求锦兆一氏的转机,有圣门可以谈合作,对于玄夜来远远不够,再加上一个道家扶持,似乎才稍微满足了一下玄夜的胃口,这样的交易是不是与虎谋皮,就看玄夜和道家各自在这一战之后又将如何落子布局,既然白川是儒家连至圣先师都要颁布下诸贤令要保的人,那么不被人推演一身气机的白川,让他留下来终归是一个隐患。
儒家把持人间这么多年,到底还有多少底蕴,谁也不得知,任何事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被腐朽不堪地儒家借由白川走出一条新路子重新在人间界崛起,那么这一帮子百家老祖在这里出力,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木皇以太的筹备谋划能力或许比不上国师无双赵靖,就连人间四大诛心智师同样也不能跟这位相提并论,要夺儒家的气运,要争这个人间三教的位置,的确不急于一时,也必须要徐徐图之慢慢蚕食,可木皇以太知道,对于任何一切不能预算的未知,千万不能任其自由萌芽发展,以白川这些年表现出来的修炼速度,可能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跻身上三境,成为那独当一面的人物,而且还是剑修,剑脉师承侳崖,这个外更让人摸不透的大剑仙,到底会教出怎么样的一个大剑仙,这个赌,木皇以太不想轻易尝试,在如今,趁着白川还是一个中五境的剑修,及早扼杀,一了百了,事后管你白仁有什么神仙手,管你儒家花多大的资源来栽培,人都没了,莫非继续等下一世不成?
随着末法时代的逐渐逼近,所有手段布局都在争分夺秒与日月赛跑,要是把儒家的布局再往后拖一拖,不管是在人间界,还是在新地,都将十分被动。
所以木皇以太不惜让身在外的道二郎把自己的本命剑剑灵昆吾给使唤下来,这里有人能拖住所有能给予支援的人,只要再把已经认主的剑灵凤离在拦住,凭十二境巅峰境界的玄夜出手,到底还有谁能赶来保下白川的命!
这一场,玉陇关破不破得了,关系得是圣门的布局,关系得是锦兆一氏的进程,可对道家,关系真不大,人间界的气运之争,道家和儒家并不是只有百法之洲一地,并不是玉陇关一地,在木皇以太的心里,白川死在这里,比破开玉陇关,意义更大。
不管赵靖如何呵斥,白仁如何怒目圆瞪,关武如何心急火燎,还有心圣一脉的曹冠儒,瞿东官,还有在茨儒家圣人,统统都已经被人扯住了身形,支援不得,救援不得。
随着玄夜的身形无人阻挡,一路飞驰,这一次的成功似乎近在眼前。
昆吾啊,千万不要出岔子,同为上古四大仙剑,虽然你昆吾开智是要比凤离要晚许多年,如果以巅峰状态想比,和凤离一比是有一点差距,可凤离如今这样的情况,难道凭你昆吾还拦不住一个娘们?只要能拖一拖,只要一息之间,十二境巅峰的玄夜亲自出手,就一个五境的白川,能不死?
所有饶怒喝,都被隔绝在六识之外,身处在玄夜无穷无尽地鬼气当中,白川在那一瞬间觉得,整个喧嚣异常地玉陇关,竟然只剩下他一人,周身无人,看不见,听不见,除了一片漆黑,别无它物。
百万金真铁骑,四十万陇西军,三教百家各家老祖,统统都被隔绝在六识之外,地唯独只剩一人,无边无际地黑,像四堵墙挤压而来,让人透不过气,不出话,就连思绪也同样陷入一团浆糊之中,陷入了一片混沌。
如果这就是死亡,似乎一点都不可怕,就是憋屈得难受!这就是白川如今唯一剩下的一个感观。
努力地去回忆,在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一会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感觉,又是否和现在一样,在一片漆黑当中,什么都做不了,想个事情都如此艰难。
那么他死在了这个世界,还能再回去原来的世界嘛?又或者,这本来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这些念头可笑至极,可现在的白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再想亲人,爱人,一切浑浑噩噩,除了黑还是黑。
楞在当场的白川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响,就等着锦兆玄夜,飞身而至,然后一掌送他归西,听不到白仁的怒吼,听不到关武的那一声少爷,听不到关云的那一声哥,听不到欧阳妃瑶在身后的那一声白郎!什么都听不到,就是站在原地,如同一个木头人,等死!
然而整个人却被一扯,站在白川身前的,是欧阳妃瑶,白川已经被玄夜用术法隔绝了六识,十二境巅峰神仙老爷的神通,又岂是一个五境剑修可以抵挡的,除寥死再无他法。
可欧阳妃瑶站在了白川身前,没有多想,就是一个念头,以身代死!有没有作用?没有!可欧阳妃瑶还是如此做了。
三生三世,情缘纠缠,等了一生一世,这一生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死,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