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鹤楼前,两拨人不期而遇。
一位年纪与白川相差无几的青年,熟人。
镇子里一大姓子弟,名为景启贞,仪表不凡,器宇轩昂,可偏偏眉脚阴霾整个人略显有些邪气,打量的眼神相当地仇视,尤其瞥向木子玉的那一眼,有种天生相厌的感觉。
还有一位中年汉子,身材魁梧,脸上还挂着一道伤疤,气势凶狠,一眼望去就知道绝对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悍将,浑身透着股淡淡的杀气,只是相当面生绝不是洞天小镇里的人。
鸦巢镇就这么大的地方,世代而居,少有不熟悉的,只是这景启贞与白川等人往日里并没有任何往来,尤其是和木子玉,有种命理相生相克的感觉,彼此都是相当的仇视,这些年来也是让人相当的费解,连带着往日里在镇上遇见,对白川关二等人也是从来没有一分好脸色可瞧的,私下里动手打架的次数也不少,算是互相不对眼的冤家。
还是那景启贞首先开了口,正眼不瞧鼻孔朝天的道,
“老黄历都说了今日不宜出门,真的晦气,遇见你们几个瘪三。”
“啐”
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浓淡,嚣张得很呐。
木子玉原本就与这景启贞不对眼,哪受得了这气,立马针锋相对,
“好狗不挡道,也不知哪来的野狗逮人就吠。”
景启贞翻了个白眼,笑得十分阴沉地道,
“看你们也是想去师府吧,木子玉你个娘娘腔,就算给你见着了师颜也是连个屁都不会放一个,不如乖乖的躲在望鹤楼里做头缩头乌龟吧,小爷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有贼心没贼胆的孬种。”
木子玉原本也是口舌伶俐之人,不过一旦涉及到师家千金师颜,整个人就不知所措,涨红着脸气得不轻,可事实上他也只敢当头缩头乌龟,还真没那个胆量与那师颜单独相处。
“你……你……”
一时之间都组织不起一句完整的话语。
白川当然知道这个死党的心性,平时跟这景启贞斗个嘴起码还能你来我往,一旦涉及到师颜,这小子可就焉啦吧唧的不知所云。
“唉,启贞,瞧这架势,你也是想要去师府不成。”
景启贞眯眼一笑,道:“是又怎么样,哼,洞天即将降世,只怕你们几个还没弄清楚师家的来头吧。今儿个小爷来就是想跟师家结下一门亲事的,大家都知道师颜那丫头打小就对你白川倾慕有加芳心暗许,嘿嘿,订了这门亲事小爷日后玩你的女人,又能奈我何。”
白川哑然失笑,“师家老祖宗的脾气镇里哪个人不知道,会搭理你小子?启贞,皮一下很开心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咯,丢人不?”
景启贞咧嘴大笑,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白牙,“白川,你家老头子花了大价钱给你整出洞天之外,又让你赶回来怕是对咱洞天的种种机缘也是念念不忘吧,不过你拿什么来跟我争?就凭你家那两个糟老头子?趁早给我滚蛋,大道之争寸步不让,小爷一不小心给你整没了,白头人送黑头人,可就悲催咯。”末世剑宗
只见白川身形暴动,整个人像一溜青烟直冲景启贞而去,拳脚生风,身轻如燕。
周围浓郁的灵气不断的吸收入体,尽管还不能达到纳气炼化的境界,可就是让人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劲。
这就是仙侠世界啊,太他娘的带劲刺激啊。
景启贞与白川,往日里发生口角大打出手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当然知道彼此的实力,由于白家还有一个老管家关武是专修武道的高人,单论肉身强度,不得不承认白川是略胜一筹的,当下自然也是不敢轻视,卯足了劲的也是一往无前直直的冲过来。
“轰”
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对了一掌,扬起一阵尘灰,随即各自退了一步。
因为境界相当咋眼一看好像也是旗鼓相当的架势,可又有谁知道白川实则吃了一点暗亏,实在是未曾熟悉过打斗的场面啊,就算这一世的记忆早已融入自身,脑海里演练了千万次跟人动手的情景,可没真的动过手哪掌握得了其中的各种关键之处。
白川刚才就是有点用力过猛,使岔了力道,整条対掌的手臂此时隐隐作痛,体内灵气翻涌让人好生难受。
望气之术本就是练气士的入门法门,身在其中的景启贞哪能不知道白川的情况,嗤笑道,“看来这一年,你小子只顾着沉迷花花世界了吧,这么地不济事啊。”
那边的关二和木子玉似乎也瞧出了一丝蹊跷,木子玉皱眉道,“川子一直以来都可是稳稳压启贞一头的,咋回事啊?”
关二吐了吐舌头,苦笑道,“我俩这一年在人间界游历可是被老爷子下了封印的,可能川哥有点生疏了吧。”
木子玉听得眉头大皱,这修炼一途讲究个勤耕不缀,一旦荒废就是不进则退,修道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最忌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考验的是坚持不懈一心修道的坚韧心性,这被禁锢封印了一年之久,再怎么天资卓越也是白废心思啊。
直把木子玉给急的心似火燎,早知如此这场就由自己下场了。
关二轻声道,“老爷子只是禁锢了气劲出体,并没有影响运功的法门,川哥这一年可比往常还勤奋的运功打坐呢,习惯一下肯定不会有大碍了。”
总算让木子玉放下心头一颗大石。
场中的两位却已经拳脚相加,你来我往的好几个来回,的确如关二所说,白川似乎已经渐渐习惯,出招之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