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朱山宛若遭雷击一般,站在门口处,傻眼了。
青鸾小姐在此,冷光公子潜逃,不是白跑了吗?
赤红色的兔眼一瞬不瞬落在远处少女的身上,她拿起一旁布卷上的银针,动作娴熟地扎入躺在地上的白马身上。
青鸾小姐正在救治那匹白马,神态自如。
这位青鸾小姐,天大的事情,碰到了她,也能一一击打粉碎,化为一个个容易解开的小问题。
青鸾小姐,定可以治疗好那匹白马!
朱山一时笃定,也不着急跑了,而是静静站在门槛内,眼眸专注的望着安攸宁。
他跟着青鸾小姐,肯定没错。
至于冷光公子,反正他也说了,生死由天,各安天命。
他带着一帮人,能跑多远便跑多远吧!
草棚内,安攸宁半跪在白马的一侧,足足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方才将九九八十一根银针按照穴位,插入白马身上各处。
白马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咧着大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凝神望着远处的身形,马嘴一开一合,不知想说些什么。
安攸宁从貔貅兽中,提取出一滴纯净的魄芝草的本草之源,喂服给马儿,一手轻搭在马腿上,将体内小蛇状的灵力运行一周,按照那拉兰冰水珏上所记载,从马腿处输入,运行马身两周半,吸附它体内的丹毒毒素。
最后,手掌一番,手中一把利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出手极快,一下割在马腿之上,划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黑色的血液瞬间顺着皮毛流淌而下。
司沐夜适时拿过来一木盆,接在马腿下,半盏茶的功夫,流出大约一大碗黑色的血。
安攸宁慌忙从一侧拿出锦帕,撒上金疮药,将马腿处的伤口包扎好。
不远处,不忍直视的鬼卓终究还是赶过来,当看到那碗黑血时,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惊喜,“丫头,你真的将她体内的毒血逼出来了!”
为了将姬佳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内,这么多年,他不知试了多少办法,始终不得其法,不曾想,今日被一个晚辈女娃娃轻易办到了。
鬼卓忙凑到白马身侧,焦急询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话出口,陡然觉得他真傻。
她如今是一匹马的状态,如何回复他的问题。
安攸宁淡淡一笑,将白马身上的银针一枚枚取下来,收好。
此时,太阳正空照,刚好午时时分,姬佳的旧疾并不曾发作。
“师尊,徒孙将师尊母体内的毒素排出绝大部分,放出一碗毒血,因她这么多年服用药物,毒素入体时间太长,一时无法全部排出干净。过几日,我再为她施针一番,如此三番,她便可痊愈了!”
“好!好!好!”
鬼卓连说三个好字,此时心境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
安攸宁站起身来,长时间聚精会神地施针,很消耗体力,同时她又施用体内灵力祛毒,待灵力归体时,难免沾染一些毒气。
一阵头昏目眩,她身子往后踉跄一下,一个温润的怀抱适时将她搂在怀里,“鬼丫头,你累了。”
她确实很累,昨夜又是一夜未眠。
“我们先去休息!”
司沐夜将她拦腰抱起,大跨步冲着山腰处的茅草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