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你怎么了?”这时,之前那名秀丽女尼已然转身跑到玉虚师太身前,捉住了被玉虚师太抱在怀里的玉清师太的手,满脸泪如洗面的道:“师叔,师傅怎么了?”
玉虚师太也是泪光泛涌,满脸哀伤,她道:“你师傅施展元神暴体术,气数已尽。唉!”
“什么?”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尼听闻此言,不由全身一震,惊得呆滞当场,说不出话来,而其它那些年轻女弟子听了这话,齐是大哭了起来。将个气氛渲染成一派悲伤意!
“唉!”突在此时,一个黑袍鬼面人突然走过来,叹了口气。
听到这声音,众女尼无不吃了一惊,纷纷朝这鬼面人看了过来,其中玉虚师太最是镇定,她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紫霞派施以援手?”原本,这鬼面人就是之前那团黑云的主人,年轻女弟子们看不出来,可玉虚师态修为高深,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不因别的,只因这人身上和之前黑云中的那股气息毫无二致,显然同出一人。
没有理会玉虚,鬼面人碎碎念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此时一别,不想数百年重逢,却是故人离殇。唉!”他再度长长一叹,仰着头,目光凝视着那已然黑了下来的天空,显得极悲感。
玉虚师太以及紫霞派弟子均是莫名奇妙,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像是与掌门熟识,并对掌门自爆元神一事极感悲哀。因此,众人虽然满心好奇此人身份,倒也不再惧怕于他。显然在内心深处,不再将他当敌人看待,只因他身上煞气太重,绝非同道中人,所以也不敢生出亲近之心。
就在这时,玉清师太就好像回光返照似的,忽然睁开了一丝眼缝,并深深注视着黑衣人,从她那涣散的目光中看来,她好像很想努力的看清对方何人,嘴角也是微微牵动着,说了一句很模糊的话:“隐约听来,只有第一个字隐约像是一个师字,后面一个字却是怎么也听不出到底讲的是什么。”
“嗯!”鬼面人却恍惚明白玉清师太的意思,他凄然一笑,说道:“我来晚了,要是早来一步,你也不至落此下场。你且随我去吧,只需一线希望我也不应让你香消玉殒。”说话间,他单袖一挥,忽然化作一蓬黑气涌了过去,玉虚师太还未作反应,视线就被黑烟所阻,紧接着怀中一轻,掌门人竟是不见了,下一刻她抬头,就看见了一道黑烟裹着玉清师太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幕深处,瞧不见影踪了。
夜深,更深,阴云满布的天地间,漆黑得伸手难见五指,冷风呼啸之中,一道红光划破长空,如流星殒落一般向一半山腰的山洞飞射而去,伴随这红光落地,很快就有一人显化真身,却不正是之前被鬼面人击伤的玉面鬼狐是谁?
洞是天然的山洞,阴冷而潮湿,还有一些蝙蝠屎尿的异味,玉面鬼狐进入里面时,里面正有一堆柴火熊熊燃烧,且旁坐数人,正是冥皇宫的笑佛鬼王及托塔鬼王,还有一位则是有些脸生,看见玉面鬼狐进来,只听这脸生的人打说道:“鬼狐兄,怎地就你一人回来?”
玉面鬼狐叹了口气,咳嗽几声过后,嘴角又有血丝冒出,众人不由瞧得一惊,纷纷问起原由,玉面鬼狐简单交待了一下自己连同吸星鬼王半路阻截紫霞派,过程本来顺利,却不料突然冒出个鬼面人将自己击伤的过程说出来,至于吸星鬼王,由于当时情况很乱,他也身受重伤,却是并不曾注意到对方去向。言罢,他就独自走至一角,开始恢复着伤势。
而就当众人为此惊讶不已的时候,忽然间,一阵阴冷吹入洞内,直将火焰括得呼呼作响,感受到这风有异,且有人的气息,那脸生之人立马找出一方黑巾蒙在脸上,并且喝道:“什么人?”
“哎哟!”伴随着一声痛叫,只见一人摔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两下,嚎叫着道:“摔死我了!”
“嗯?这不是吸星老鬼吗?”托塔鬼王瓮声瓮气的道:“怎么会回事这是?”
“哼!”忽然,又一冷淡声音传来,紧接着,洞外走出一人,具体来说,是两个人,只不过其中有个中年女尼被另一脸上戴了恶鬼面具的神秘男子扛在肩膀上,这神秘男子肩扛一人,步伐仍是轻得毫地半点声息,就好像幽灵般飘忽而来,他一入洞中,一双闪烁着妖异赤光的双瞳轻描淡写的在洞中数人身上扫过,淡然说道:“真没有想到,当年冥皇宫一役,竟然有这么多漏网之鱼逃出。”
“你是什么人?”冥皇宫一众高手无不大惊,此人面对自己数人,竟然如此平静,显然毫无半点惧意,加上他气息飘忽,让人捉摸不透,也无法估测他具体的修为深浅,但看他捉了吸星老鬼这份实力看来,显然非是弱手。
鬼面人哼了一声,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害我贤妹元神自爆,若不赶紧将她救活,那么今天谁也休想知着离开此地。”
听到这话,冥皇宫几人无不心中有气,好歹自己这些人无一不是大乘期以上修为,但对方仅凭一人,就夸此海口,当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瞧扁了,一时间,这几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名震天下的绝顶人物,哪里受得了这份鸟气,就听那脸蒙黑巾的蒙面人说道:“阁下好大口气,就凭你一个人,难道对付得了我们五个人?”
鬼面人道:“你们五人中,已有两人重伤,剩下三人虽说修为不弱,但要杀你们却也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