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不知道他突然过来是做什么,平常他只做好份内的工作,和陈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如果是因为这次的事那大可不必,因为他是主子,而他只是一个被买回来的下人,他救他是应当的。
“殿下有事吩咐?”,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陈昊的脸上还有没退下的婴儿肥,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与他的外表大不相同。
二人一时无言,还是张寒看气氛不对,主动出声。“殿下可有受伤?”,毕竟那时候场面混乱有误伤也说不定,
“没有,我很好”,说到这,陈昊的语气更冷了,张寒以为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他,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可怜,
“殿下不必自扰,我们是殿下的奴才,保护殿下是我们的职责,想必那些身亡受伤的公公们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舍身保护殿下”,跟随陈昊的人都是他自小就在他身边服侍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这次的刺杀,死了一个小太监,两个重伤在床,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你说的对”,陈昊知道他在安慰他,但是他还是没有看淡生死,他们都曾是活生生的人,就因为他才会遭受这些,还有他的母妃,想起刘贵妃,陈昊的脸色难看,
“殿下看开些吧,别亲者痛仇者快”,这话还是他和玉云一起学的,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没错,你说得对”,陈昊仿佛突然间想通了什么,面上豁然开朗,“你好好休息,伤好了再过来,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你安排”,
张寒摇头,他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舒服很多了,人不能贪得无厌。或许是因为张寒少年坎坷,又或许是因为他出手相救,陈昊对他的感观倒是越来越好了,对他也放下了防备,当成自己的朋友心腹。
两个孩子年岁相当,经历又与旁人不同,所以也走的越来越近。就连莫处都惊奇张寒竟然能入得了十三皇子的眼,毕竟十三皇子不仅在学识武功上出色,挑剔人的本领也是一绝。他甚至还让莫处教授张寒武功,要知道莫处不仅是皇家侍卫将领,更是世代守护皇室权位的首领,至于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放弃京城的大好荣华而跟随陈昊来到这里,那就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了。
莫处遵照陈昊的命令替张寒开脉测体,透明的气流顺着张寒的头顶慢慢渗入,张寒只觉得头部周围的空气在不停震动,然后是头部,再然后脖子胸腔微微发麻,但是到了腰腹却没有感觉了。莫处收回手,而张寒刚刚所有微麻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舒适。
“殿下,他修不了灵气,只能练练武功,强身健体”,刚刚他用灵力查看了他的经脉,发现他四肢不通,所以注定修炼不了。
“那就教他些防身的武艺吧”,陈昊皱起眉头,没想到他竟然不能修炼。
“殿下,不碍事的,我觉得练体也很好”,因为陈昊觉得奴才二字贬低了他,所以特许他自称我。张寒的表现很无所谓,陈昊看他这样子才松开了眉头,
莫处什么都不擅长,但是修炼灵气武艺却十分精通,虽然练体没办法延长寿命,隔空取物,但是练得好了也能够延年益寿,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不过要是想像修炼那样达到凭空取火,化水为冰却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陈昊已经吩咐了,那他自然得将张寒教好,不为别的,也是想让陈昊多一点保障,这样才不辜负他当初答应她的事。
因为十三皇子,张寒从这天起就开始了十分痛苦的训练,为了能让他专心练武,十三皇子特意给他半天时间,张寒也知道这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是陈昊的一番好心,所以也格外努力,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因为平常运动量大,所以他吃的多了,身量一下长开来,仿佛像变了一个人。
午后的阳光催得人昏昏欲睡,陈昊眨了眨酸涩困顿的眼睛,再抬头看向张寒,此刻他正端坐在凳子上专注地看着书籍,张寒好像注意到了目光将视线转到了他那边去,
“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不,没有”,陈昊摇头,“你不累吗?练了半天的武功,中午也不休息”,他很好奇他哪来的那么充沛的精力,
张寒笑笑,“不累,承蒙殿下体恤,我才吃饱穿暖,殿下还允许我练武习字,所以我自然不能辜负殿下厚爱”,其实比起习武,他还是更喜欢看书,书里的世界千千万万,每个被写下的名字都蕴涵着不一样的风景道理。
其实他不说陈昊也发现了,张寒对书籍知识十分敏锐,常常对一些看法观点一针见血,连他都自叹不如,也因为这样,所以他从不约束张寒对书籍的渴求,即便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但是他却能从他的眼神举止中看出一点端倪。
“你看吧,我去休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是殿下”,张寒放下书,上去替他放下帐子,收拾好外衣,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书还是原来刚刚那页,他以十分缓慢的速度翻动,半点声音不让发出,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番阳镇,玉云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了,但是张寒还是没有回来看她,她拿着一个小猫荷包发着呆,红色的荷包上面的橘色花猫已经比第一次强太多,几撇胡须灵动飘逸,尾巴摆动出弯曲的弧度,看起来十分可爱。
“娘,你不是说寒哥哥去大户人家做长工了吗?为什么他还不回来看我?”,玉云趴在罗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