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池羽昨日气过之后,也觉得奇怪,媳妇以前从来不会无理取闹,这突然的是怎么了?难不成还真有过大半年的产后抑郁?
听顾襄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原来问题都出在那个蝗虫公主身上!
“你起来吧。”小爷一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跪。
顾襄战战兢兢地起了身,也没有什么旁的话可再补充,躬身准备退下。
“等等,你脸上的伤好些没有?”
是孟池羽在问。
顾襄一愣,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忙摇头道:“奴才无事。”
小爷看了下她脸上的红肿,轻咳一声道:“东宫新进了几瓶白药,一会你自己拿去。”
“谢殿下赏。”顾襄只当是个赏赐,并不推辞。
她正打算走,突然听见一声婴孩的叫唤,寻着源头一看,原来是孟和昶尿在了床上,正在边爬边叫。
孟池羽嫌奶嬷嬷碍事,早将她们打发出去。所以此时屋内只剩她一个要干活的了。
顾襄没做过这等活,手忙脚乱地给孟和昶换了尿裤,再将他抱回摇篮,将床单抽了下来。
“哇”的一声,孟和昶下了床就开始大哭。顾襄顾不上尊卑之别,连忙过去将他抱起。她不懂哄孩子,只好为难地道:“皇孙殿下请别哭了……”
没想到孟和昶还挺听她的话,被她抱着就不哭了。
“顾襄你会照顾孩子?”孟池羽看她笨拙的动作,皱眉问道。
“啊?奴才……不会。”顾襄羞红了脸。
“孤看你以后别管什么劳什子礼仪了,还不如来带带孩子。”小爷果然是混世魔王,想起一出是一出,“孤给你现在双倍的月俸,如何?”
其实他这么提议倒也不是无缘无故,一是因为小爷实在烦顾襄一板一眼纠正礼仪的德行,二是看顾襄现在对陆瑰云忠心耿耿,放心让她照顾小皇孙。
顾襄原想拒绝,可是看着怀里的孟和昶,亮晶晶的眼神天真无邪地盯着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东宫新房里,布置得一片喜庆。龙凤双烛烧得火红,亮眼的“囍”字贴得规规整整,红纱帐里锦被铺陈,银霜炭烧得正暖。
新娘头上盖着一块红纱,坐在床上等待着她的新婚夫君。当今的太子殿下。但这新娘似乎比普通新娘更加紧张,额头的汗水时不时地滴落在手背上。
不知等了多久,门口才响起他的脚步声。
蹒跚之中,步履不稳,像是喝醉了一般。
新娘的手心早已湿透,竭力坐得稳当,却无人知晓那面纱下的面孔是何等惊慌。
嬷嬷们递上一杯合卺酒,齐声恭敬地说着吉祥话:“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还未等新娘反应过来,新郎孟池羽接过酒杯,一仰脖子便干了。
“太子殿下!”嬷嬷呼道,“这酒应与娘娘交杯同饮!”
小爷却已经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穿着喜服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嘴里嚷着:“喝!喝!给孤倒满!”
嬷嬷们叹了口气,心道太子爷也真行,新婚之夜喝成这样。不过她们是不敢管束主子的,只好请新娘独饮了这杯合卺酒。
新娘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松了一口气。
嬷嬷们依次退了出去,只留一对新人在房内。
小爷躺在床上,嘴里含含糊糊:“为我脱鞋!”
新娘顺从地蹲身,为他脱下脚上的靴子,问道:“殿下要歇了么?”
没人应答。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轻微的打鼾之声。看来新郎睡着了,春宵良夜就要白费。
新娘没有叫醒新郎,也不揭去脸上的面纱,而是躺在他身边,盖好被子,将灯熄了,准备睡觉。
没了灯光,只剩下一片沉沉的黑色。
新娘才一闭眼,突然喉咙处一紧,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黑夜里,刀刃隐隐泛着白色的光,那份冰冷直抵心底。新娘吓得一抖,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公主,你是谁?”小爷语气十分肯定,比这寒夜更加无情,“不说就杀了你。”
“我……我说,我说!”新娘一个哆嗦,害怕地道,“殿下饶命!”
今夜,有太多的谜团。小爷没了耐性,将刀逼得更近几寸:“少废话,说!”
“公主不见了,皇上命我顶替她与殿下成亲!”新娘眼泪直往下掉,“我不敢反抗皇上的圣旨,殿下饶我!”
虽然小爷很想杀了她,但是理智还是制止了他。他手未松,口气更加寒冷:“乌娜何时失踪的?”
还未等新娘反应过来,新郎孟池羽接过酒杯,一仰脖子便干了。
“太子殿下!”嬷嬷呼道,“这酒应与娘娘交杯同饮!”
小爷却已经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穿着喜服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嘴里嚷着:“喝!喝!给孤倒满!”
嬷嬷们叹了口气,心道太子爷也真行,新婚之夜喝成这样。不过她们是不敢管束主子的,只好请新娘独饮了这杯合卺酒。
新娘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松了一口气。
嬷嬷们依次退了出去,只留一对新人在房内。
小爷躺在床上,嘴里含含糊糊:“为我脱鞋!”
新娘顺从地蹲身,为他脱下脚上的靴子,问道:“殿下要歇了么?”
没人应答。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轻微的打鼾之声。看来新郎睡着了,春宵良夜就要白费。
新娘没有叫醒新郎,也不揭去脸上的面纱,而是躺在他身边,盖好被子,将灯熄了,准备睡觉。
没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