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对坐。老规矩,师父执白,徒弟执黑。眼前形势,白子已占了上风。
“你心思乱了,赢不了为师了。”木樨先生轻笑,“想必朝廷征战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
陆绍炀知道自局要输,也就随意下了一子,叹气道“只恨不能投笔从戎。”
“师父教你的武功,只堪自保,还不足以上场杀敌。”木樨先生是个因材施教的人,知道陆绍炀的慧根主要在文,所以教他武功也只是防身所用的招式罢了。
“依师父之见,这场战,朝廷是赢是输?”
木樨先生说“鞑靼蛮夷,原只是强盗,抢东西就跑,不成气候。然而这次,他们一连攻破这许多城池,一副要在北方安营的样子,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师父的意思是——”陆绍炀盯着棋盘,突然明白了什么,“朝廷可能有内鬼?”
白子翩翩落下,此局胜负已定。木樨先生眼神中微起波澜“不是可能有,是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