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租车被爆了胎,好在楚歌刚才就已经减了档,以现在的行驶速度,情况并不算太糟糕,在又摇摇摆摆的开出去了一段距离之后,总算是在差一点冲出左边护栏的地方有惊无险的停了下来。
和这辆出租车比起来,那辆大切诺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带着熊熊的火光向前疾驰了一段距离,旋转了一百多度,一头顶开了右侧的护栏,咣当一声撞到了山石,然后被反弹回来了些许,轮胎卡在了排水渠的上面,车身剧烈的晃动了几下,也停了下来。
两辆车之间相距不远,只有几十米,现代出租车在前,大切诺基在后。
“你怎么样?”楚歌侧目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苏远坷,“没伤着吧?”
苏远坷一边在身上打量,一边四处摸了摸,苦笑一声道:“有点头疼,有点腰疼,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你这算是在关心我么?”
“你觉得是就算是吧,去看看那个倒霉的司机现在怎么样,我下车看看情况。”
楚歌交代了一句,往副驾驶的位置稍稍挪了挪,狠狠一脚踹开了因为刚才的挤压和碰撞已经有些变形的车门。
“你……小心一点。”
楚歌勾了勾嘴角,“怎么?现在轮到你关心我了?不跟我横眉冷对了?我今天来找你,也真是算我活该倒霉。”
苏远坷露出一个十分别扭的,勉强能称之为笑的表情,张了张嘴,终究却什么都没说。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干掉,再说……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楚歌跳下车,将目光看向了那辆一动不动的大切诺基。
虽然那辆大切诺基看起来很惨,车里面也是火光熊熊,似乎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但除非楚歌能确定里面的人都已经死透了,不然的话,现在就还不是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咣当!”
大切诺基副驾驶的车门被踢开,一个身上着着火的男人滚了出来。
没错,就是滚,这里不是在骂人或者是表达什么愤怒之类的表情,那个男人是真的在地上滚着,至于这么做的意义,显然是为了弄灭身上那些燃烧的火焰。
“咣当!”
又是一声,后车门也被打开了。
“当啷啷……”
三把长刀被扔出车外,锋利纤薄的刀身在公路上发出清脆的震颤声,那声音在这空旷静寂的公路上尤为清晰,那刀身在月光的照映下也尤为雪亮。
这三把刀是标准唐刀的造型,刀刃长七十多厘米,刀柄长二十多厘米,刀柄上绑着黑色的布条,那是为了让人握着更稳,劈砍的时候不容易出现手滑的情况。
紧接着,又有两个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家伙下了车,可惜着落的姿势不算太雅观,也是双手护头滚下来的。
出租车里,苏远坷本来正要查看那个倒霉司机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势,忽然看见这三个家伙从那辆大切诺基里面出来,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
我去你姥姥的!那辆大切诺基都已经撞成那个奶奶样了!这几个家伙看起来居然并没有什么大碍?这……这几个家伙还是人么?
苏远坷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给楚歌帮帮忙什么的,现在他算是彻底断了这个心思,咕嘟咽了口唾沫,就想要趁这个机会开走这辆出租车跑路,不过他刚挺直了老腰,伴随着一阵疼痛的传来,马上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们这辆出租车已经被爆胎了,还开个屁啊!
出去跑着走?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苏远坷给否定了,刚才楚歌颠他那一下,着实给他这老腰狠狠的闪了一下,要真是下车出去跑步离开的话,那绝对得给他疼个够呛啊……
再说了,这里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半天都过不了一趟车,他一个人的话能跑到哪去?
算了……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楚歌身上吧,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要是这小子被干掉了的话……凭我自己一个人,好像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出租车里,苏远坷看着外面的情况满心纠结着,楚歌目光盯着那三个满地打滚的家伙,一步步向前迈进。
好像……很久没好好和人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了,楚歌捏了捏拳头,面对这样的情况,内心泛起了一种近乎野兽闻到了血腥味的兴奋。
在楚歌的视线中,这三个人滚来滚去,身上的火焰渐渐变成了火苗,然后先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扯掉了身上早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分别捡起了一把地上的长刀,一字排开,对楚歌凝眉冷视。
“我说三位……身子骨挺结实嘛,这么折腾都没什么大事?还能在这拎刀准备砍人呢?”
当楚歌和这三个人只剩下五米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双手抱着膀子,脸上泛起了招牌式的微笑。
三个人没有说话,一时间也没什么动作,只是他们眉头紧皱,看向楚歌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楚歌抬手挠了挠头,脑袋稍稍一偏,饶有兴致的在这三个人的身上打量起来。
这三个人看起来应该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既不高壮也不矮小,差不多都是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身上的肌肉的线条非常流畅,看身材的话,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型男。
只不过……因为楚歌刚才的那一系列手段,他们三个人的脸现在就真是有点让人不敢恭维了,全都被烟熏火燎的黑乎乎的,头发也泛着焦糊的味道。
这三个人握刀的右手都很稳,身体虽然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