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遥遥,你没事吧!”
于倩哭泣着跑进月笙遥所待的病房,紧抓不放的抓着月笙遥手心,凄惨地哭诉。
训练场上见她被教官抱着送到卫生所,心里百番滋味,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但考虑到军令难违,只能忍受着蚀骨的折磨,难耐的等待。
谁知教官回去后什么话都不说,自然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终于等到训练结束,她方能得空问教官,谁知竟会得到惊天的消息。
她居然被月笙遥就这样赤裸裸的抛弃,从此她走上阳关道,而她还在独木桥上暗自神伤。
“倩倩,你松开,别碰我,知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想把我捏死?”
手腕被捏得青疼,月笙遥怒瞪着于倩,生生把她的手从手掌心拽开。
死女人,劲那么大,是想捏死她,好继承她的财产?
哼,想都不要想!
“没,我错了,对不起,都怪我太关心你,一时没注意力道,把你给捏疼了吧!”
“看在你如此真诚认错的份上,我呢,宽容大量,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得帮我干件事。”
见于倩态度甚是认真,月笙遥吧唧着嘴,眼神浅浅地落在她脸上,坏计策袭上心头。
朋友,什么是朋友?
所谓朋友,就是解除烦忧,娱乐身心,一句话来诠释,朋友就是用来坑的!
“什么事?”
感觉月笙遥话里话外阴阳怪气,好像故意设套诱骗她,但仔细琢磨,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于倩收敛着满腹疑问,好奇地询问。
遥遥居然会有事求她,想来一定是大事,她得好好考量一番,保证帮她完成。
毕竟她身体那么娇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为她的好朋友,一定要为她排忧解难。
“那啥,倩倩,如果我无法再回队伍参加训练,你作何想法?”
“遥遥,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听见月笙遥试探性的问话,于倩再一次抓住她放在被窝里的手,紧张兮兮的询问。
虽然从教官那里得知一丁半点的消息,但为了顾忌月笙遥的自尊心,她隐晦的避开话题,哪知遥遥主动提出,想来病情一定很严重,不然以遥遥的个性,不可能会不参加训练。
呜呜呜,她可怜的遥遥啊,咋就那么惨呢?
病魔啊,真狠心!
“没,你…哎,你别哭啊!”
不知该作何解释,月笙遥正在思考对策,见于倩漂亮的眼睛被泪水侵染,手足无措的起身,窘迫地拍打着她肩膀。
是她身体出毛病,又不是她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哭上了呢?
咋哄?
总不能说她没什么大事,上午都是假装,若是实话实话,说不定等明天这个消息就会满天飞!
哎,常言道说一句谎话需要用十句谎言来弥补,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唔,倩倩,你压着我腰了,快松开,疼!”
硬的不能来,来软的?
以软攻软,此法甚好,她肯定会赢!
“遥遥,你没事吧,我压着哪了?看我这个毛毛糙糙的毛病,用不用我去喊医生。”
“不用,只要你老实点,别让我操心就好。”
“对不起,都怪我一时情绪起然,忘了你身上有伤。”
“没事,不怪你,你也是心疼我,不过倩倩,我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不过你可不能再哭!”
“嗯嗯,我绝对不哭,你说我听着呢。”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继续陪你参加训练,从明天开始,我就是卫生所的一员,住宿也会回到从前的寝室,你能不能帮我搬行李。”
“真的要离开?”
“嗯,也不算离开,同是待在一个部队,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可以经常来找我玩啊!”
察觉到于倩情绪低沉,整个人的朝气像是瞬间被捅破,鼓鼓的气体被压瘪,月笙遥难受地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丝,轻声安慰。
人皆有七情六欲,若是不相识,情绪可能不会有太大波动,但相知相识相熟以后,再让她们分开,难受地滋味她懂。
她虽然号称性情冷淡,但并不是感受不到外界的气息,谁对她好对她坏,她感知的一清二楚。
有过疏离,有过熟悉,有过吵架,有过甜蜜,大概这就是朋友存在的意义!
“遥遥,我舍不得你!”
遥遥一走,队伍里就剩下她一个女生,想想就好难过。
若不是因为遥遥的帮助,她是万万不能待在谭上校带领的队伍,遥遥虽然只是暂时离开队伍,但她感觉却像是把她整个灵魂带走。
没有遥遥的存在,她待在队伍里还有何意义?
“倩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要太过于在意,我承诺你,经常会去找你玩,可好?”
指尖轻柔地擦去挂在于倩眼睫毛上晶莹的泪花,月笙遥柔声劝阻。
哎,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啊!
柔弱似水,滋润着干涸地心灵,怪不得女孩子的性格千奇百怪,大家却更喜欢柔弱的女孩子,换做她,她也喜欢。
“是,天下无不散宴席,纵然我有很多不舍,但你注定适合更广阔的天空,遥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你这个人本身就很强大,但有些时候肯定会照顾不周,不要觉得麻烦就不去请求别人帮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靠帮忙靠麻烦维持。”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可能不太喜欢听,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劝解,也可以说是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