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能听懂父亲和姐姐在说什么吗?”一脸懵地看着父亲和姐姐,笑凛戳了戳秋白肩膀。
头顶太阳太大,他怎么觉得脑子晕晕乎乎?
“少爷,奴才听不懂,不过他们是不是在讨论封赏?”
秋白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凭着聪慧的智商,从不经意间听到的只言片语组装思路。
小姐满脸通红,眼睛发光发亮,想来应该是活人……吧!
“秋白,姐姐没死?”
“少爷,奴才听倒夜香的婆婆说,鬼怪以及僵尸均不能在太阳底下行走,但小姐不仅在太阳底下奔跑,还追我们那么长时间,想来刚才的伤应该不碍事!”
“呜呜呜,姐姐,你没死,你没死……”听完秋白条理有序的推断,笑凛眼睛一亮,小跑着冲向和笑威聊天的笑梓风,扯着嗓子嚎叫。
他还以为姐姐死了,难过的不得了!
结果姐姐没事,他好开心,开心的想转圈圈。
“阿凛,起来,姐姐得包扎伤口,快起来。”
还未恢复的身体被笑凛用力一撞,笑梓风踉跄着后退几步,忍着喉咙的血腥味,力道轻柔地推搡。
熊孩子,力气可真大!
她好不容易停止出血的伤口,又像一条小溪源源不断往外流血。
不行了,今日流血量太大,她好像快要休克!
“小姐,少爷晕倒了?”一言难尽地看少爷抱着小姐大腿晕倒,秋白无语地望了望蓝天。
少爷好丢人!
“父亲,女儿伤口疼,快把弟弟抱走!”面色发黑地望着自家不成器的弟弟,笑梓风苦着脸看向满脸沧桑的父亲。
她尊敬且无比敬佩的父亲,快把他儿砸抱走!
唔,伤口好疼!
“小凛实在太胡闹,又不是小孩子,还这么不懂事。小风,你放心,父亲一定会让小凛学着怎么成为一位合格继承人。”
“父亲,您真是天下顶好的父亲,独一无二。”心无负担,一身轻,笑梓风嘴里的好话,不要钱地往外抛。
除却与父亲的隔阂,打破父女之间的疏离,了解到每个人的不容易,她焦躁的心似乎正被时光抚平。
目光澄澈地看向父亲如泰山般坚定的背影,笑梓风忍不住扬起唇角,一缕微风拂过,一颦一笑似有千金重。
“秋白,把府邸没死的刺客绑起来押到大堂,并把府邸死去的丫鬟和小厮记录在册,给你一刻钟时间!”
低头瞥了眼脏乱,处处是洞的衣衫,笑梓风声音冷漠地吩咐。
死者已矣,活人却不容放过!
“是,小姐!”
……
时至寒冬,白雪皑皑,冷风阵阵,笑梓风身披白色貂皮披风立于屋檐下,宁静无波的眼神看向漫天飞舞的雪花,纤细的骨指伸出袖口。
冷,刺骨的冷!
但,雪花聚集的暖超脱冰冷,就像风雨后的彩虹。
轻踏脚尖,任由瑕白的片片雪花落在肩膀,此情此景,笑梓风突然领悟书中写意之美。
领家有女初长成,惊才艳艳貌若仙,雪中漫步人生路,景美人美踏红尘。
哦,美貌与才华并重,不骄不躁,书香气息,端庄稳重,她……
【呸,不要脸】
“……”
【呸】
“坏我意境,有本事出来单打独斗。”
幻想自己是一位才华横溢,举世无双的才女,心中正乐得美,突然被风铃刺耳的尖叫声捣乱,笑梓风咬牙切齿地怒骂。
“风铃?风铃?”
不中用的东西,骂完人就跑,怂!
罢了,还是雪景美,多领略美景,洗洗眼和心灵。
啊,雪……
“小风,冷不冷,快穿上棉衣。”笑梓风正欲踮起脚尖,扬起手臂吟诗一首,肩膀突然被厚厚一层棉衣包裹。
无语地望着被裹成圆球的自己,笑梓风默默抹一把辛酸泪。
自打京都内忧外患被解决,父亲赋闲在家,她的末日就来了!
走在路上会被劝阻喝一碗鸡汤,学文识字桌上摆放一盆水果,逛个街口袋会莫名其妙被放许多银两,披着披风又会被套上大衣,而始作俑者就是——笑威!
她的父亲!
好比现在,她好不容易出来透个气,又要被逮回去。
父亲对她的关心似乎过了头,令她不停掉头发,太难了!
一步三回头望着庭院白雪皑皑,笑梓风心中那个泪流满面。
哎,雪啊……
……
“阿凛,确定父亲今天不在府里?”
“姐姐,阿凛确定!”
“好,你打头阵。”
金光闪闪的将军府门口突然出现两个脏兮兮的孩子,仔细一看,原来是笑梓风和笑凛。
笑梓风谨慎地趴在将军府门口狮子座旁,滴溜溜的眼睛扫视府外情况,见并无异状,推搡笑凛走在她身前。
呜呜呜,她也不想搞得像做贼,但她真的是怕了父亲。
每一次出府都会被抓住,抓住倒也还好,不会受严酷折磨,但父亲跟着她上街,简直是酷刑。
粗糙大汉尾随两名可爱小童,笑容傻兮兮,不论看到卖什么,就是买买买!
傻,蠢,难为情。
父亲迟来的宠爱,她并不想要!
“姐姐,安全。”
“好,我……”
“小风,要去逛街吗?为父今日休假,正好陪着你!”
“……”
眼神愤怒地瞪向笑凛,笑梓风皮笑肉不笑地握紧拳头。
安全?这也叫安全?
“父亲,街上人多,一点儿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