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哥儿不可能是自己摔死的。”
就在李璋锐打算定义李梓喜的死是意外时,容姨娘却突然喊道。
“肯定是安哥儿,一定是安哥儿害死了喜哥儿,要不然安哥儿的衣服怎么会在喜哥儿身上呢?”容姨娘叫道。
“容姨娘,我念在你刚刚失去儿子,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将一盆脏水往安哥儿的头上扣。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容姨娘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将喜哥儿的事算到安哥儿头上,沈清韵出声警告道。
“夫人,你威胁我也没用!这儿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看着呢!喜哥儿就是穿着你安哥儿的衣服死的。你怎么解释我喜哥儿平日里好好的,穿上了你安哥儿的衣服就死了呢?而现在大家都在这儿,独独你的安哥儿却不见了。平日里府里有什么热闹,他可是跑得最快的一个呀!一定是他害死了喜哥儿,然后害怕躲了起来!”
见容姨娘越说越过分,打定主意要把脏水泼安哥儿头上了,沈清韵也怒了,上前朝着容姨娘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要以为我平日里好说话就是好欺负的,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你虽然是府里的姨娘,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奴婢,而安哥儿是这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不是你能随意污蔑的!今天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清清楚楚!”
容姨娘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刚才她确实伤心过度失了分寸。
安哥儿是府里的嫡子,正儿八经的主子,而自己只是半奴半主的姨娘。别说现在没凭没据地说安哥儿害死喜哥儿确实落人话柄,就算是将来证明确实是安哥儿害死了喜哥儿,也得看李璋锐怎么处置。如果李璋锐就是重嫡子轻庶子,那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卖身契还在沈清韵手里呢,自己还算是沈清韵的奴才,如果沈清韵哪天心情不好了将自己活活打死了,都没人会追究。
见容姨娘在自己占理的时候还能这么败给沈清韵,苏姨娘也是恨铁不成钢,看来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夫人,您消消气,容姨娘也是因为丧子太过悲伤才想着早点找出凶手的。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计较。这后院一直是您打理的,现在三少爷没了,老爷也在,不如就交给老爷好好查查吧!一来,可以洗清二少爷的嫌疑。二来,也可以查清三少爷的真正死因,还容姨娘一个公道。”
苏姨娘上前一步,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种时候怎么能够揪着安哥儿不放呢!一个是李璋锐看重、和他亲近的嫡子,一个是关系疏远的庶子,是个傻子都会分清孰轻孰重。而容姨娘却一个劲地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让李璋锐为了庶子惩罚嫡子,这怎么可能呢?这种时候应该在李璋锐多疑的个性上下功夫,将祸水引向沈清韵。
沈清韵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姨娘一眼。这苏姨娘是个厉害人物,别看她几句话说得不偏不倚,貌似没有偏帮任何人,但是却给自己挖了好几个坑。
容姨娘是因为刚刚丧子才失了规矩,如果自己和她计较就是自己不够大度了;自己一直打理后院,喜哥儿现在死在后院,自己难辞其咎;李璋锐是一家之主,现在李璋锐在这儿,自己不让容姨娘说完,不让李璋锐调查而自己去查,就是越俎代庖。
苏姨娘短短几句话,却句句是向着自己而来的。
沈清韵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苏姨娘呀!相反,对于李璋锐独宠苏姨娘,自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大度了呀!
李璋锐听了苏姨娘的话,也点了点头。
“安哥儿呢?还有哥儿们身边伺候的人呢?哥儿们出事的时候,他们在哪?”
听到李璋锐的问话,人群中一个老嬷嬷和两个丫鬟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人还没说话,就先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老爷饶命呀!不是奴婢们不跟着三少爷,是三少爷不让跟呀!”
自己这些人是三少爷贴身伺候的人,现在三少爷出了意外死了,甭管她们有没有过错,这些人都别想活了。只是希望老爷念在自己认错态度好,不要牵连到自己家人身上。毕竟这些人全家都是签了卖身契的,都是李府的奴才。
“到底怎么回事?”
见到这些偷懒害死自己儿子的奴才,李璋锐恨不得将她们都活活打死,但是在打死之前还需要弄清楚整件事。
“今天您带着大少爷出府了,二少爷没能出去有点不高兴。三少爷就说和二少爷一起来花园捉蛐蛐。奴婢们本来是要跟着一起来的,但是三少爷嫌我们人多,怕吓跑了蛐蛐,不让我们跟。二少爷也说不用跟了。咱们就没有跟过来留在了外院。”
喜哥儿的奶嬷嬷柴嬷嬷边说,心中边暗自嘀咕着: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发现是自己多嘴告诉三少爷假山附近的蛐蛐比较多的呀,要不然老爷、姨娘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老爷,我说吧,就是二少爷有预谋地不让丫鬟婆子们跟着。”
喜哥儿的奶嬷嬷刚说完,容姨娘又叫嚷了起来。
李璋锐并不管她,而是望向沈清韵。
“安哥儿呢?”
“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外院找了,人不在外院,明辉苑里也没人。会不会安哥儿也出了什么事呀?”
沈清韵此时也是担心的,安哥儿是和喜哥儿在一起的,如今喜哥儿穿着安哥儿的衣服死了,而安哥儿却不见了踪影。如果喜哥儿的死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安哥儿此时也有危险。所以,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