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韵到达雅钰苑的时候,雅钰苑一副三司会审的模样。尤其是苏姨娘盯着她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
见到沈清韵来了,李璋锐将容姨娘燕窝中发现五石散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看着沈清韵问道:“这件事夫人怎么看?”
“老爷都没有主意,我能怎么看。”
“夫人,您就别装了!安哥儿刚查出来中了五石散的毒,紧接着我的燕窝里就被人下了五石散,你敢说这难道和你没关系吗?”
沈清韵刚说完,容姨娘就忍不住说道。
“安哥儿被下药被发现后,容姨娘也被下药,难道容姨娘和安哥儿被下药的事有关?还是说就是容姨娘指使巧儿给安哥儿下的五石散?所以才会怀疑我又给你下五石散。”
沈清韵也毫不退让。
容姨娘心虚了,她不能承认给安哥儿下药是自己干的。
“夫人,您别胡说!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巧儿干的?”
“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燕窝里的五石散是我下的呢?”
李璋锐等人被沈清韵问住了,他们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沈清韵干的,刚才下人去叫沈清韵时,李璋锐已经让管家去审问给容姨娘炖燕窝的婆子了,可惜一无所获。
“夫人,您掌管李府这么多年,要想悄无声息地给个姨娘下药太容易了,您又怎么会让我们查出什么来呢!只是您不觉得太巧了吗?前脚安哥儿被查出中了五石散,后脚容姨娘就被人下了五石散,而您又一直怀疑容姨娘,您不觉得这件事有太多巧合了吗?您知不知道,乐哥儿吃了含有五石散的奶,可能要痴傻一辈子了!”
相较于容姨娘在那毫无根据地指责沈清韵,苏姨娘只是咬住两件事的巧合不放,因为她很清楚,这件事完全取决于李璋锐信谁。而她不相信,李璋锐就真的会信有这么多的巧合。
沈清韵惊讶地望了眼苏姨娘怀中的乐哥儿,心中满是愧疚,但是嘴里依然说道:“给容姨娘下五石散的人,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而不是和给安哥儿下药的是同一个人呢?还是你们可以肯定给安哥儿下药的人不会给容姨娘下药呢,因为就是容姨娘自己。”
虽然没有了证据证明是容姨娘指使巧儿下的药,但是沈清韵也不会让容姨娘好过。
“夫人,您没有证据却断定是容姨娘指使的巧儿,未免太武断了吧!”
“我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容姨娘给安哥儿下的药,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容姨娘下的药呢?你们就不武断了吗?”
“够了!”
见沈清韵和苏姨娘谁也说服不了谁,再继续这样争论下去也毫无结果,李璋锐终于忍不住了。
“这件事我一定会派管家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李家容不得这样的毒妇。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也不会冤枉了你。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次的中毒都是在你的管理厨房期间发生的。这样的厨房还有人敢吃里面做出来的东西吗?你先将厨房的事全部交给苏姨娘吧,让她替你管着,也省得再出什么事坏了你的名声!”
李璋锐不容反对地说道。
“老爷想得周到!不过就交厨房的管事权够吗?就算将李府的管家权交出来,我都没有意见的。”
沈清韵故意说道。没有李璋锐的信任,这管家权握在手里也没意思。
沈清韵掌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大的意外,还有铺子的生意都还不错,李璋锐现在暂时还没打算收回她的管家权,所以对沈清韵的话他只当没听见。
“老爷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明辉苑收拾厨房的事了,苏姨娘随时可以过去交接!”
说完,沈清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李府这么待下去真的没有意思,如果不是为了三个孩子,她早就和李璋锐和离,自己搬到乡下的庄子逍遥快活去了。可是如果自己和离了,不说对三个孩子的名声有影响,李璋锐也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李家的,而没有了自己的保护,府里的一个个姨娘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晚饭前,苏姨娘就来到了明辉苑交接。
但是她并不关心厨房的账目和管事,因为这些她接管过来之后都会全部换掉的,她只是盯着沈清韵一字一句地道:“今天乐哥儿的仇我一定会找夫人加倍讨回来的!”
“如果不是当初容姨娘对安哥儿下五石散,今天她的燕窝里也不会有五石散,乐哥儿也不会中五石散痴傻。我劝你们在恨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对别人又做过些什么呢!”
“哼!夫人不必多说了。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苏姨娘红着眼说道。
“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从回府开始就一直处处针对我,就那么恨我?”
这是沈清韵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苏姨娘回府后,她对苏姨娘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也从来没有苛待过她,可是苏姨娘却像和自己有仇一样,处处和自己作对。
“夫人想知道吗?呵呵,那就等到夫人彻底败在我手上,尝尝自己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我再告诉夫人吧!”
苏姨娘说道,脸上挂着冷酷的笑离开了明辉苑。她仿佛见到了沈清韵家破人亡,痛不欲生地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
苏姨娘走后不久,夏乔将晚饭端了上来,沈清韵端起碗就打算吃饭。
“夫人,要不要让玉锦来验验?”夏乔犹豫道。
苏姨娘的乐哥儿刚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