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躲开。
气氛十分和谐,樱怜甚至冲动的想要在这里倾诉情愫。并将自己的身份身份和盘托出。然而,一声不耐的叫喊却打破了这一份美好。
少年听到声音以后便立刻皱了皱眉,旋即换上一副阴戾的表情就要下床。
“刚刚才答应过,要老老实实躺着哪儿都不去的,一转眼就要毁约么?”樱怜双手摁着少年双肩把他摁坐回去,调笑着说。
“有苍蝇,我去赶走。”少年说着,眼神里浮现浓浓的厌恶。
“既然是苍蝇,谁去赶都一样。有我在,你放心躺着便是。”樱怜说着对十四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十四原本想说那人很强不好对付,但转念一想,既然能从森林的惨斗中把自己救出来。樱怜又怎么会弱?
樱怜走出去,看到不大的院内竟站了一众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紫黑色祭司长袍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本古书,眼神毒利的看着自己。而他身后的人也差不多都是一个颜色的袍子,只是袖口处比男人少了三圈白色的花纹。
樱怜秀眉微蹙。这一众人显然和之前常来找十四的人不属一类。那两个人都是素冷色打扮,虽然来的频率不低,但却一直小心低调,从不会虚张声势的带着这么一大批人来。而眼前这一堆人,分明是来惹事的。而且看这打扮,和十四在森林里对战的那百十号人似乎同属一批。
为首的男人见走出来的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而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便嗤笑着问道:“你是什么人?那小子吓得成了缩头乌龟了?连出来对峙的胆量都没了吗?”
樱怜柳眉一挑,似乎有些不解:对峙?然而面上却不露声色,丝毫不惧于对方人多势众。轻蔑的笑着回敬道:“主人家还没说话,阁下倒是反客为主了。你又是何人?莫不是不懂得拜访之道?且不说要你提前邀约,贸然来访也该懂些礼数。在主人家院子里高声喧哗,没人教过你教养两个字怎么写么?”
男人在这么多手下前吃了一瘪,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不再是刚刚那一副玩笑表情。转而换上狠厉,恐吓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不怕我当下要了你的命?”
“怕?呵呵,”樱怜掩面一笑,眼神里是丝毫不做掩饰的嘲讽,道,“我看怕的人是大叔你吧,不然又何必带着这么大一群狗来壮胆?是怕自己年纪大了牙齿爪子都不利了,咬也咬不到抓也抓不到人了吧。”
话一出口,男人的脸上便一阵青一阵白,而他身后的人也齐齐变了脸色。房间里的十四则听的忍俊不禁:没想到这个温温柔柔的忻娘埋汰起人来倒是出口成章的。
“不知死活。给我闪开,别挡着路,我等此番是来找那个叛徒的,你若不想命丧于此,就滚远一些。”男人不耐烦的说着,不愿再与樱怜多费口舌。
叛徒?樱怜虽有疑惑,却并不多想,只是又嘲讽的一笑,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我可从来不挡着人的路,不过有个嗜好,见不得什么妖魔鬼怪,畜生杂碎之类的,总觉得看着碍眼,一瞧见就想要除之而后快,省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生在这世上让人看着堵得慌,不知道大叔你可有同感?”
方才从十四突变的表情上樱怜就能感受得到他对这帮人的恨意,再加上这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那么难得的美丽时刻跑出来搅局,让樱怜憋了一肚子的火。
然后看着男人精彩的脸色,樱怜陡然换上了一副狠厉的表情,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来人,右手一翻便赫然出现一把由樱色到紫色渐变的油纸伞,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边走边说:“至于你们想见我家公子,先要问问我手上的这把伞,放不放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