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赤离笑道:“你们一男一女脱得光光的在这水里想干点什么谁不知道?这种事大大的好,水里冷要是生病了就大大的不好了,不妨到岸上来做,钟爷给你们放风。要是男的不中用了,要钟爷上也行得。”他见肖月虹虽只侧出半边脸,但已如新月初升、棠梨始放,清研冷艳之至,素雅娉婷之极。见到旁边青衣,知道是肖月虹身上的,不禁眼中淫秽之光大冒。
肖月虹冷冷道:“钟赤离,你好大的胆子!真的想死不成?”声音极为恼怒。钟赤离道:“小娘子,我钟赤离别的没有,唯有一点,就是胆大!小娘们,你乖乖出来,我要是能死在你脚下也满足了!”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尽带淫秽放荡之意。
李凤歌查觉肖月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微微颤抖,显是极其愤怒。他挺胸挡在肖月虹身前,大声叫道:“你们两个什么玄獒赤鹏,就这么欺侮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吗?真的是厉害之至!我听说你们是宫里的人,什么地狱黄泉路,勾魂赤玄处,赤在玄随。指的便是你们两位的名字吧?可惜空有一身修为,为人却卑鄙龌龊之至,厚颜无耻之极!嘿嘿,宫里的人,不是宦官吧?”
钟赤离勃然大怒,怒视李凤歌,道:“小子瞧清楚了?我是宦官吗?”挺肚弯腰。李凤歌看了一眼,抬头哈哈大笑不止。
钟赤离道:“你笑什么?”李凤歌道:“原来不是宦官,但也相差无多了。难怪能在宫里当差,果然果然!”
肖月虹不知他话里意思,探头去看,不禁纤眉一蹙,躲到李凤歌身后,啐道:“恶心!”李凤歌低声道:“我又没让你看,你看什么?”
肖月虹低头在他肩膀咬了一下,痛得李凤歌眦牙咧嘴道:“你咬我干嘛?”
钟赤离暴跳如雷,厉声道:“我要杀了你小子!”往水里冲去。
钟玄离伸手拉住钟赤离,望着水面,道:“姑娘是哪个门派的?怎么知道我们是宫中的人?”肖月虹冷笑道:“知道很稀罕的吗?你们两个明面是丰都鬼城的勾魂使,可暗地里却投入锦衣卫当官。这飞镖一面写着‘酆’字,一面写着玄字,可不便是钟玄离吗?”伸手将一枚飞镖掷到岸上,正是钟玄离之前打下溪水中的。
钟玄离眉头一皱,肖月虹虽点出两人门派,却也没说清楚她自己是哪个门派的。但他们两人暗地在锦衣卫为官却是极少有人知道,为什么她偏偏知道?
钟赤离叫道:“这娘们肯定有鬼,我抓她上来。”往溪中跳去,顿时半个身子落水,炸出一片水花。
肖月虹怒道:“你敢?”钟赤离道:“有何不敢?小娘子,你瞧瞧我敢不敢!”向她游了过去。
李凤歌拦在肖月虹身前,道:“我们上岸去!”肖月虹脸上一红,却仍躲在他身后。李凤歌恍然大悟:“她衣衫不整不敢上去。”
眼见钟赤离快速游来,肖月虹叫道:“钟玄离钟赤离给我听着!今日你们敢冒犯我,来日邓家‘龙泉玉君、墨雪纷纷’绝不会放过你们!”
钟玄离微微变色,道:“邓家龙泉……你是什么人?”肖月虹森然道:“今日你们胆敢冒犯我,来日即便是陆炳护着你们,即便是丰都想保人,我哥哥也管教你们绝对不用再活!”
钟玄离吓出一身冷汗,道:“你是……你是……钟赤离,快滚回来!”钟赤离叫道:“小娘们好大的口气,吹牛可厉害得很!不用等来日了,爷爷今日就办了你!”
钟玄离叫道:“钟赤离给我滚回来!”伸手射出数十枚银镖,落到钟赤离后背。却只听到叮叮当当几声,均如同击到铁板上,尽皆落水,竟无一个伤得了钟赤离。
钟赤离身子一震,肚腩上的肉团滚了几滚,飞镖尽数弹开。钟玄离知道他练得一身金刚不坏,寻常兵刃莫能伤其一分,急忙叫道:“钟赤离,你听不听我话?”
钟赤离道:“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他头也不回,继续向肖月虹游去。肖月虹怒道:“你找死!”潜入水中。
钟赤离哈哈笑道:“你肯让我在你腿下死也行得!”向深处猛奔。李凤歌叫道:“停下来!”钟赤离瞧也不瞧他,倏忽伸手,抓住李凤歌右臂,提过肩头,往后摔出。
李凤歌不想他虽然肥胖之至,动作却如此疾快。被他摔到水面,震得全身骨头发麻,急忙在急流中稳住身子。眼见钟赤离在激流中左顾右视寻找肖月虹,心想:“若是被这sè_mó抓住肖月虹那还有救?”往水面上一拍,叫道:“无耻钟赤离,只有本事欺负小女孩吗?”
钟赤离在水面上寻找一圈,忽道:“在这!小娘子,出来陪我玩玩!”钻入水中。肖月虹在水中见他疾游而至,吓得花容失色,抄起数块碎石射了出去。
钟赤离不闪不避,碎石尽数打在他肚腩之上,只是他肚子一滚,竟将碎石尽数弹开。李凤歌潜进水中,伸手去拉钟赤离左脚。
钟赤离往后一蹬,将他踢出数丈。见肖月虹游出老远,双足在底下微微一点,如射飞出。肖月虹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抓了数块石子扔出,稍阻了钟赤离片刻。
钟赤离肚子一滚,丹田中发出咕咕声音:“好个小娘子,我一身金刚不坏无刀剑可摧,你这些石头还伤不了我!”肖月虹不敢回头,向前猛游,心想:“此人好深的元功!在水中仍能运转气息说话。”
钟赤离眼见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