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区里的房子分两种,一种是墙高三米,房高两层,另一种是墙高四米,房高三层,两种别院,似乎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身份。
仇束毕竟是分园主管,太岁本来还以为,他肯定会住在那些更高大的别院里。
可冷无双告太岁,仇束和冷度向来不对付,冷度应该不会让他住太好的房子。
太岁不免惊讶:“冷度毕竟是冷家的嫡孙,仇束敢和他闹别扭?”
冷无双解释:“在我们叔伯那一辈,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两个人,就是冷竞伯伯和冷度,现在,家里的小辈和下人们也分成了两派,仇束是冷竞伯伯那一派的,当然和冷度不对付了。”
多亏了冷无双的提醒,太岁才没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三层别墅上。
两人专找只有两层高的别墅,太岁趴在墙壁上偷听屋子里的声音,冷无双就在一旁帮她把风。
其实太岁根本不需要别人把风,方圆数百米的户外,但凡出现脚步声,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听到。
可太岁也没说自己不需要,冷无双就认为他一定需要。
以前冷无双在家里头,那永远都是一副众星捧月的派头,哪像现在,进个下人们住的地方,还要鬼鬼祟祟的,活像做贼。
冷无双此刻的心情比较复杂,又紧张,又兴奋,一边害怕被人发现,一边呢,又为至今尚未被发现感到窃喜。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在别墅区逛了小半圈,太岁便找到了仇束的住处,这一次太岁也没往墙上贴耳朵,刚走到别院门口,就知道那是仇束家了。
站在院门口,他就听到院子里有个老妇人在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早知道今天,你一生下来,我就把你掐死!”
然后就听仇束笑呵呵地应声:“哎呀,我不就是忘了把昨夜洗的衣服晾出来么,至于动这么大的火!”
听到母子二人的对话,太岁笑着叹了口气,而后便招呼冷无双翻进了院子。
仇束正推着年迈的老母到院子里晒太阳,母子二人正巧看到太岁带着冷无双翻墙进来的这一幕。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太岁腰上没有牌子,顿时一脸的鄙夷,但很快她又发现,冷无双挂在腰上的那块牌子,点缀了很多玄镇,比他儿子仇束还多,面色又瞬时间变得恭敬起来。
这老太太果然是非同反响,一般人见到有人翻墙进了自己家里,第一反应肯定是以为家里招贼了,她却在分析对方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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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没多想,便将手搭了过去。
直到太岁开始拿捏她的脉搏,她才回过神来,怎么这人一张口,我想都没想就把手递过去了!
太岁试了试仇母的脉搏,发现她的脉相已经十分平稳,显然是经络已经被部分矫正了,于是便笑着对仇母说:“老太太,你儿子很孝顺,我教他的手法可不是一般的复杂,他都用心记住了。你以后啊,少生气,多晒太阳,病会慢慢好起来的。”
仇母愣愣地看着太岁,一语不发。
这人明明是个连驭气师执照都没有的下等人,可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却有一种大老爷的派头?更古怪的是,这样的派头放在他头上,竟然一点都不违和,就好像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鄙夷,还是该低三下四,一时间晃了神,愣在了那里。
眼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太岁便朝冷无双招呼一声:“走了丫头!”,说话间就翻出了别院。
冷无双当时也在发愣,直到太岁翻出了院墙,她才匆忙“哦”一声,慌慌张张地追出去。
没多久,仇束就端着刚冲好的药汤回到了院子里。
老太太从仇束手中接过药,质问道:“那明明就是个下等人,你为什么一口一个哥地叫他?还有那个冷家二小姐也是,竟然跟在一个下人屁股后面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面对母亲,仇束是永远不会红脸的,这时也依旧笑呵呵地应着:“我栋哥可不是什么下等人,人家可是金鼎百镇的大高手。”
老太太不信:“金鼎百镇?那他为什么不戴腰牌。”
仇束有点犯难:“这我可不能说,总之我栋哥不戴腰牌,那也是无奈之举,妈你就别问了。”
老太太的眉头还是蹙着:“一个金鼎百镇的大人物,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想过么?”
“我栋哥就是人好,没别的。”
“人好?我看他是想利用你!他现在对你这么好,你以后还不得拿命去报答他!”
“妈你想多了,栋哥真不是那样的人。”
老太太无名起火:“你清醒点吧,像他们这样的上等人,绝不会拿咱们当朋友的!你别忘了,当年你爹是怎么死!”
见老娘发了火,仇束也不敢再反驳什么。
但他还是在心里认定了,栋哥和那些所谓的上等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