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佩被云谦拉到了屋中,立马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的坐到了火炉旁,伸出双手烤火取暖。
“这才对嘛,还说自己不怕冷。”
云佩佩听到云谦调侃她的话语,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谦坐到云佩佩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云佩佩的头,佯装恼怒道:“看你说的,我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亲妹妹?”
云佩佩摸了摸刚才被云谦敲过地方,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你是专门来看我的,没事儿要给我说啊!原来哥哥竟然这么爱惜您的妹妹呀!”
“看你说的,我何时不疼你了?”云谦无奈地摸了摸云佩佩的脑袋,扬唇笑了笑。
“怎么,看来你是想开了啊,决定放弃李桐了?”
云谦听到云佩佩的话,摸头的动作一顿,静默良久。
云佩佩看着云谦的神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了,哥哥。把桐桐的信拿出来吧!”
云谦好笑的看着云佩佩:“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刚才在院子里也是等我的吧!还说什么喜欢看雪。妹妹,你还真是可爱得紧。”
云佩佩瞥了云谦一眼,压着嗓子粗粗的说道:“废话少说,信拿来吧,我知道你已经看过了。”
云佩佩一副市侩泼皮的模样,拿着鼻孔朝着云谦。
云谦摇了摇头,把袖子里的信默默拿出,递给了云佩佩。
云佩佩哼了一声,接过信后,当着他的面把信打开,看完信后,对他说道:“我早该想到,李桐写的信你又怎会不看?李桐写给我的每封信你怕是都看过吧?”
云谦把脸转到别处,朝着窗外看去,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
云佩佩看着云谦的侧脸,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你喜欢上的东西,你就会从一而终,不得到绝不罢休。看来你的心意已定,我再劝说,也是徒劳。罢了罢了,就随你吧!我可管不了你。”
云谦听到云佩佩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转过头看着云佩佩说道:“我想见她一面,拜托妹妹了。”
云佩佩看着云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万千情绪在眼中流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她艰难地开口:“我就帮你这最后一回,即使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与她终究是不可能了。”
“多谢妹妹,你与太子之间的事……罢了,或许你的心中都明白。”
云谦说完此话,又看了云佩佩一眼,转身离去。
云佩佩拿着手中的信,看着云谦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又怎会不知?
她只不过一直在装傻罢了,其实她与哥哥又何尝不同?
她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就如同李桐所说,她只是对他撒一撒娇罢了。
说来也可笑,不知不觉中,就连她也入戏太深,走不出也不愿离开了……
李桐坐在屋中看着窗外缓缓飘扬而落的雪花,心中突然觉得很空旷。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心中似乎装不下任何事,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也无甚食欲,只想就这么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
她盯着窗外的雪花看了许久,久到大脑空空,胸无意致;久到双眼朦胧,身心俱疲。
她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在乎,只有耳边时不时传来的轻微的心跳声证明着她还活着,她是正常的。
她……莫不是又病了?
这时一阵充盈着冷气的风顺着门口卷起的帘子吹入了房中,把一片雪花吹到了李桐的脸上。
李桐这才回过神来,无精打采地看了来人一眼,心中却突然想起了凤子苏。
她记得,他来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带进过冷风,他碰触自己时,身体似乎也是暖的。
想到这里,李桐恍惚的心神似乎定了一定,冲着百合笑了一下。
百合在门口处,把落到身上的雪抖了下来,往里看了一眼李桐憔悴的面容,吃了一惊。
“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担心墨菊,得了相思病?”
李桐听到百合的话,心里一紧,相思……病?
怎么会?她竟是因为牵挂着他,相思成疾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心跳突然加速,脸憋的通红,手脚无措,竟不知如何自处。
百合看到李桐突然发红的脸颊,急促的神态,连忙走到李桐的身边,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难道又发热了?”
李桐抓住百合伸过来的手,对她说道:“我无事。”
百合不依不饶道:“什么无事,不行,得赶紧让话梅给您看看。”
李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对了,百合。你是不是有事?”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儿了,这个是云小姐给您的回信。”
百合把手中的信塞到了李桐的手里,就立马又跑了出去,扬言着要去寻话梅。
李桐看着百合慌慌张张的背影,扬唇笑了笑。
随后,她打开了信封,仔细地看着上面写的内容。
她将信看完以后,转头看向了窗户。
云佩佩要请她去云府详谈,她是要谈她与太子之间的事吗?
难道她看完信中的内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罢了,她既然约了她,那她过去就是了。
现在的雪积得也不厚,坐马车去云府也是无碍的。
想到这里,她把手中的信放到了桌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相思成疾?他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