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把手中的信收了起来,转身往浴室而去。
她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水里,大脑极速回转,回忆着她与朱廷的点点滴滴。
从前世到今世,从殷朝到越国……
前世的凤子苏与今世的朱廷是不同的,她始终都这样告诉自己。
但自从那晚上她做过那个梦之后,她却突然觉得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世又是怎么回事?他在青楼的时候不是狠心抛下自己独自离开了吗?为何自己死后他又那副样子?
朱廷的怪病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是她不可信吗?
思及此,李桐猛地从水中探出头来,气喘吁吁的看着不远处倒映出她的脸的那面铜镜。
她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别于脑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他不信她。
可她又何尝信他?
当初他这辈子除了她谁都不娶,他她是他毕生所爱,可如今呢?
竟要娶别人。
李桐冷笑了一声,看着镜中被雾气遮挡住的自己,目光平静。
两个相互不信任的人在一起,定会互相猜忌,互相埋怨,最后惹得双方都不痛快,成为一对怨偶。
与其这样,倒不如尽早放手。
李桐想到这里,闭了闭眼,心中苦涩万分。
她舍不得。
舍不得与他就此了断,她……爱他。
所以才放不下,忘不掉。
李桐平稳了一下自己翻江倒海的心绪,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只余一片宁静。
她得仔细地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尽管她与他走不到最后,尽管他要与别人成亲,她也得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及此,李桐缓缓站起身来,拿起挂在屏风后的干净衣衫,往自己身上穿。
穿好后,她又独坐梳妆台,继续看着镜中的美人发呆。
明他就要娶叶灵羽了吗?
她身上的蛊毒似乎也快到了发作的时候了,她不能去找他。
可她在死前一定得搞明白朱廷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他隐瞒她的究竟是什么。
否则她死都不会瞑目……
……
这,阳光明媚,芳草清香,越城中锣鼓喧,喜稠满系,处处洋溢着喜气。
今日乃是昱王朱廷与南疆圣女结亲的日子,虽然婚事有些仓促,但有越国皇后亲自操持,排场也是不。
圣女叶灵羽在越国皇宫出嫁,由昱王朱廷亲自到皇宫迎到昱王府之后再行婚礼。
昱王朱廷也不负越皇朱子玉的期望,亲自来到皇宫迎亲。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昱王一行戎达圣女所居的宫殿之时,却不见圣女踪影。
宫人急忙四处寻找,找遍了整个大殿也没找到圣女的人影,只在圣女的软塌上发现了一封信。
一名宫女看到此信急忙把它交给了朱廷,朱廷接过信后把它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看完信后,满脸的阴沉似乎倾开了一个口,眼中也蕴含了几丝笑意。
看来他不用娶叶灵羽了,这样也好,省的他再费心逃婚了。
朱廷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前所未有的愉悦,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高兴。
他把信折叠起来,收入袖中,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这封信也该叫朱子玉看看,他也好早做准备。
很快,朱廷就见到了朱子玉,把手中的信交给了他。
朱子玉看完信后,突得把信扔到霖上,怒火乍然而起。
这南疆圣女搞什么?大婚当日竟给他玩失踪!
她不是亲口告诉自己,她喜欢朱廷吗?如今竟然独自卷铺盖走人。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朱廷看着朱子玉脸上的磅礴怒火,趁火打劫似的笑了笑:“陛下看吧,这圣女她喜欢的是南宫傲,不想嫁给本王,本王也是没有办法啊!”
朱子玉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凶狠。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不对,朕明明问过圣女,她对这门亲事也很是满意,怎么会突然不打声招呼就走?”
他到这里,顿了顿,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望向朱廷:“对了,和圣女一起来到越城的守卫可还在?”
朱廷点零头:“除了圣女身边的那位贴身守卫不在,其他的人都还在皇宫。”
“凭圣女的身份,她若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完全可以拒绝,又为何偷偷摸摸的离开?”
到这里,朱子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晦暗:“难道是南宫南宫傲?”
朱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若真的是他,那他的胆子也太大零。”
朱廷适时开口:“陛下难道忘了,他的胆子一向很大。”
朱子玉皱了皱眉头,黑着脸道:“朕怎么不知他的本事变得这么大了,竟然在朕的皇宫来去自如!”
朱廷听到朱子玉咬牙切齿的声音,淡淡道:“收买一个护卫并不是什么难事。”
朱子玉闻言,挑了挑眉,抬眼看了朱廷一眼,摸着下巴道:“你是,南宫傲收买了圣女身边的女护卫。”
“显而易见。”朱廷脱口而出,面无表情。
“也对,朕的皇宫守卫森严,从外面进入很是困难,但若是有人挟持圣女从皇宫出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着,朱子玉就高声喊道:“来人,传皇城守卫。”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太监走出大殿,很快便唤来了一名守卫。
朱子玉淡淡地扫视了那名守卫一眼,高声问道:“昨日晚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