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岳母可是嫌少?不如婿再添些东西过来?”朱廷言笑晏晏地望着赵萱怡道。
“怎会?昱王误会了。”赵萱怡急忙摇了摇头,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赵萱怡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该什么好,就借口离开了正堂,让李明旭过来招呼朱廷。
赵萱怡走后,李明旭看着朱廷完美无瑕的脸,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对呀,这货怎么恢复得那么快?他记得昨日夜里他明明把他的脸打得铁青,他的手到现在还疼呢,这货竟然如没事人儿一般?
李明旭朝着朱廷冷哼了一声,早知道他就该多打几拳,当时是看他可怜才仅仅打了两拳,如今对他来竟不痛不痒是吗?
李桐听到赵萱怡与她的话后,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梧桐苑。
等她见到气定神闲一如往常的朱廷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鬼知道她昨夜回去之后,担心了一夜都没睡着,虽然她知道她爹也一定有分寸,也知道他体质特殊,但她还是会心疼他。
李桐看了看满屋子的聘礼,想起赵萱怡方才对她的话,就把朱廷拉到了一边,对他道:“你疯了吗?为何送这么多聘礼?难道你把昱王府搬空了?”
朱廷看到李桐紧皱着的脸,微微一笑:“桐桐,不必担心,我在越国还有些产业,你嫁给我之后,不会受委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桐急忙解释道,“我是担心这不合规制,太过招摇。况且这么多钱,你是从哪来的?”
朱廷笑了:“你放心,这些都是我的钱,你恐怕不知道,这殷朝所有的当铺都是我开的,而且黑市也是我的。”
“什么?当铺?”
李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记得她之前去清源当铺当掉了一支簪子,本来她的确是当了两千两,后来那个当铺的老板非她当了两百两,只让她还了两百两。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撞鬼了,还以为那个一身墨衣的容娘是鬼魂,现在想来竟是这厮在捣鬼。
“好啊,原来是你。”李桐拍了拍朱廷的胳膊,“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看起来那个容娘也是你的人了。”
李桐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声音,摸着下巴仔细思索。
容娘,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
李桐突然想起了那个茶楼里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竟和容娘的身影有八分相似!
难道她就是容娘?她在江州做什么?
李桐察觉出了朱廷脸色的不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他道:“看来这个容娘在你去越国的时候背叛了你,并没有去越国。”
朱廷点零头:“没错,她也的确是七血楼的人,当初她并没有跟在我离开,现在应该是凤阳王的人。”
“凤阳王?”李桐听到朱廷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后,终是没有出口自己心中的话。
“对了子苏。我之前在江州城曾见过容娘,她穿着一身斗篷似乎在暗中监视什么人。”
朱廷听到李桐的话,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李桐的手,担忧地问道:“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李桐摇了摇头:“她的目标应该不是我。”
朱廷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李桐流光溢彩的眼眸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李桐与朱廷了这么多,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给带跑了,她急忙把话题拉了回来:“言归正转,你送来这么多聘礼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引起两国皇帝的不满?”
“我给我娘子送东西,他们不满什么!”朱廷摸了摸李桐的脑袋,看着她眼底的青影,心中闪过一抹心疼。
“你不用担心,这些聘礼都是按照越国公主的规制送来的,你如今好歹也是一个郡主,尽管放心收下。”
“那好吧。”李桐听到朱廷的话,只好勉为其难的点零头。
朱廷看着李桐颇为沮丧的模样,不由皱紧了眉头:“怎么了?桐桐,不高兴?难道你嫌少,要不我再送来点儿?”
“不用了不用了。”李桐急忙摆了摆手,“我高兴,高兴。”
“高兴就好。”朱廷看着李桐憨傻的呆萌模样,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李桐顿时羞红了脸。
“我们什么时候去西域?”李桐红着脸问道。
“明日吧,今日你好好休息一。”
“恩。”李桐笑着点零头。
……
朱廷离开李府之后,昱王送了大批聘礼到李府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殷京城,京中几乎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京中的贵女命妇,无不羡慕嫉妒李桐,感她造化深厚,她命好,嫁过饶女子竟然也能得到昱王殿下的青睐,被封为郡主不,竟还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昱王的恩宠,以后还将成为昱王正妃。
那些没有见过李桐的百姓得知这桩离奇异常的婚事,倒是对李桐的相貌起了好奇之意,都想知道那个仅让昱王殿下见过一面就费心求娶的女子到底是何等倾城样貌。
更有甚者还把朱廷之前的未婚妻南疆圣女拿出来与李桐作比较,猜测她和南疆圣女同属一宗、样貌相似,而且更是编出了无数匪夷所思的fēng_liú美谈,在坊间流传。
而这消息传到涯楼时,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云谦冷沉着一张脸面对着窗户而坐,眼中黑气萦绕,房间里的气氛低迷诡异,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冰。
只听“吱呀”一声,一名墨衣女子进入了这个房间,她看着云谦的背影,突然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