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找机会出手的。”松山道。话落,担心望着泅牛面沉如水的脸,打从族长夫妇去世后,泅牛一改开朗豪爽性情,整个人变得沉稳而内敛。但是,松山却忍不住担心泅牛把哀伤和仇恨积压在心底早晚会出事。
奈何,勘塔斯相距天魔城太远。就算他们身处日不落平原,前往天魔城都得需要半月之久。泅家掌控的天魔城一直在大陆选择中立,不参与任何一方势力的争夺。但,随着祭司和水家关系渐进之后,天魔城气息随之改变了。
这次,两方争夺以祭司和水家获胜。
相信,此时的天魔城多半已经面目全非。只可惜他们顶着奴隶的身份没办法外出打探消息,无法得知天魔城那边真正的情况。再则,怆眼下处境堪危,稍不慎很可能有性命之忧。泅怆一出生身体便十分孱弱,不及泅牛百分之一。不过,泅家因亲人不多,哪怕泅怆身体很差也从没受过委屈。哪知会遭遇到半路埋伏的事,短短数月泅怆快速消瘦,现今更是只剩下皮包骨。若非如此,凭泅牛他们的身手,决计不会被贩卖到临近勘塔斯的日不落平原,最后更是被直接赶进勘塔斯森林。
“啪啪!”
由兽皮包裹的藤条,不其然落到松山后背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
“不准墨迹,快动手挖矿。”执鞭的监工凶狠道。他不敢抽打泅牛,泅牛是石峰想拉拢的对象,这些监工贯会欺善怕恶,泅牛实力让他们畏惧。就算没有石峰那层关系,他们最多言语恐吓,不敢把兽皮藤鞭击打在泅牛身上。余下的奴隶,基本上都受过监工们的抽打。
“滚!”泅牛黑着脸,低声呵斥道。
这些原鹰部落的监工最是可恶,奈何泅怆身体太差,凭泅牛的本事逃出荒漠地还真不是一件难事。泅怆身体越来越差,让泅牛心情越来越糟,泅牛虽猜到石峰想拉拢自己磋磨泅怆,却没想过石峰真的敢要泅怆的性命。
“是是是……”监工谄笑着,离开这边的矿洞。离开后,快速变了脸,朝地面吐着口水,不屑道:“切!神气什么,如果不是看在石峰面子上,老子抽死他。”
“监工走了,我去找泅牛——”阿骨朵低声道。猫着腰快速接近泅牛那边,动作奇快,没叫人听到任何动静。待靠近泅牛十步开外时,泅牛快速抬头看去。
“是你——”泅牛吃惊道。
“是我!”阿骨朵朝泅牛微微一笑,挥挥手,寒暄道:“看到我很吃惊?”
“你是谁?”泅牛眼神闪烁,透着深意。阿骨朵表情让泅牛闻到异样的气息,阿骨朵那几人身上流露的气势太过闲散,全然没有奴隶该有的卑微,这很不对劲。除此外,阿骨朵看原鹰部落那些负责监工的人满是嘲讽,这种嘲讽带着赤裸的无视。明明很寻常,泅牛却发现那些监工下意识会忽视掉阿骨朵那些人,哪怕他们就站在监工眼皮子底下,他们依旧能把自己变成透明人。
阿骨朵咧嘴道:“我以为你不会问?”
“我问你会说?”泅牛冷道。遇袭后,泅牛再不复以前天真,同族都能相残,更何况是毫无干系的外人。他以前没见过阿骨朵几人,突然间阿骨朵这几人来到奴隶营,成为一名兢兢业业又神出鬼没的奴隶。有石峰存在,泅牛消息远比旁人要更灵通。他很清楚近来,荒漠地没有新的奴隶近来。那么,这样一来阿骨朵他们是谁?
阿骨朵耸肩,随意道:“你可以试试——”
“那,你是谁?来自何处?有何目的?”泅牛开门见山道。没了天魔部落少族长的身份,他除了泅怆外一无所有,他身上没有任何可图谋的东西,孜然一身,便没了畏惧。
“阿骨朵,有蛇部落,有人想跟你合作。”阿骨朵坦诚道。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身份告诉了泅牛,补充道:“我们想跟你合作,你可以认真考虑下。也许有件事你还不清楚,石峰想要泅怆的命。你的拖延让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勘塔斯你可以相信任何人,唯独原鹰部落秃鹫除外。”
“什么?”泅牛大惊失色,骇然道。
情急下,没能压低音量,引来不远处监工的注意。见泅牛面带不善透着戾气,小声呵斥道:“吵什么吵,贱东西快点干活。否则担心我手上的兽皮藤鞭不认人!!!”
“泅牛,发生什么事?”松山低声道。侧过身,将泅牛挡在身后隔开监工那边的视线。
泅牛没有回答松山的提问,死死地盯着隐匿在暗处的阿骨朵,认真道:“你说真的?”
“我没必要撒谎,而且泅怆重病濒死与石峰脱不开关系。他想要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打手,泅怆的存在对石峰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把泅怆看得越重,他死的越快。”阿骨朵残忍道。这点如果阿沙那没有捅穿,他同样看不明白,阿沙那经过野老调教后,无论是实力还是智商都发生可怕的变化。阿骨朵同样跟随野老学习,却没有像阿沙那那样变化巨大。
闻言,泅牛松山俱都变了脸。
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想明白这一点。一直以为只要够强,石峰只要想拉拢他们就必须善待泅怆,却不知道他们实力越打眼,泅怆处境越危险。
泅牛呼吸变得粗重,脖颈、额际青筋愤张煞是骇人。可见,阿骨朵这席话对他冲击有多大。本以为足够了解人性丑陋的可怕,待真正经历时才发现他们依旧活的天真?!!
“泅牛,冷静点!”松山紧张道。这样子的泅牛,他曾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