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出去寻找合适的血型了,秦昱霖脸色发白的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就和秦致远对上了。
秦致远心中有多震惊脸上就有多平静,他淡淡的看向秦昱霖,“为什么?”
秦昱霖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的?我知道你在偷偷调查当年的事,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查,更不要妄想通过这个手段要挟我!”
秦致远眯起眼睛,不懂为什么此刻秦昱霖还是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被他撞破了这样的惊天秘密,他不是应该惊慌失措吗?“我不查,难道你要告诉我?”
秦昱霖嗤的一下就笑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你和你们秦家都欠了我的就够了,你不是从小就不解,为什么我明明比你小却当了哥哥吗,这个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们家欠了我的,我觉得当哥哥好,所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当了哥哥,怎么样,这个答案满意吗?”
秦致远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是平时秦昱霖这么挑衅他他一定会把他暴揍一顿,但此时不同,他脑中在飞速旋转,他知道陆琴瑟和父亲原先是情侣,但结果却是他父亲娶了他母亲,这中间一定发什么什么事,而对于秦昱霖他也一直以为是父亲结婚前和陆琴瑟有的孩子,被陆琴瑟领回来的时候故意改了生辰日期而已,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如果秦昱霖不是秦家人,那当初是父亲娶了母亲是因为陆琴瑟背叛了父亲而导致两人分手?那为什么后来他们又结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母亲到底在哪里!
秦致远按下心中的烦乱情绪,他看得出,秦昱霖一定知道不少当年的事,他要想办法从他的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这时秦昱霖却突然嗤的笑了,“怎么。在想着怎么套我的话?”
秦致远点头,“的确,不过不是套,是逼问,既然你不是秦家人,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你知道,现在已经是末世了,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如果你就这么没了。我想大家也不会奇怪。”
秦昱霖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他脸色阴沉的看向秦致远,想从他的表情中分辨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你不要忘了,就算现在社会秩序乱了,在外,我还是秦家人。如果我在这里出事了,父亲一定不会不管的。”
秦致远哼笑,“父亲?你在叫谁,如果他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哈哈”秦昱霖突然低笑出来,只不过头上的伤太重用力一笑就是一阵抽疼,“你傻了吧。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秦家人的吗,你肯定想不到是谁告诉我的,如果你想告诉他。就尽管说。”
秦致远缩在袖子里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难道父亲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秦致远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对秦昱霖那么好,对他这个亲生儿子却不闻不问。甚至是厌恶的,他觉得头好疼。他迫切的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秦致远站起身,低头看向秦昱霖,“如果父亲知道,那就更好办了,这事我只需要跟爷爷报备一声就行了。”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留下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秦昱霖,其实刚刚他也在虚张声势,秦父的确知道他不是秦家人,但就算知道,这也算是半公开的秘密,至少外人不知道他是个野种!老爷子更不知道,如果秦致远真的把他的身份说出去,他的处境就尴尬了,秦昱霖的额角不断渗出汗水,渐渐打湿了鬓角。
秦致远魂不守舍的出来了,正领着一众妇女腌制咸肉的乔米微看见了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问道,“致远,不舒服?”
秦致远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气闷而已,对了,肉弄得怎么样了?”他选择岔开话题,毕竟这些事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所以并不打算跟乔米微说。
乔米微笑道,“还不错,马上弄好了,照我说这点肉就应该煮了吃,可是大家都不同意,希望明天上山能在陷阱里抓到一些猎物。”
秦致远点头,“会的,我看七爷爷很厉害,他指点布置的陷阱应该很管用。”
第二天十点多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打水砍柴捕猎的队伍出发了,女人们留在食堂里继续做针线活,她们现在做的是一种自制的暖水袋的外套,是给捕猎小队准备的,捕猎的人一般要出去好几个小时,有时候还要趴在雪地上掩藏自己,所以几天不到就有好几个人冻伤了,而且情况看起来十分糟糕,乔米微就组织女人们到村子里寻找可以当小手炉的东西拿回来,一些装着热水,一些装上炭火,在外面包上棉外衣就可以把温度保持的长久一些,捕猎的小队拿着这样的暖炉,可以暖手也可以放在怀里取暖,很受捕猎小队的欢迎。
下午的时候捕猎小队回来了,众人的背上腰间都系着大大小小的战利品,粗略一数兔子两只,山鸡四只,田鼠三只,还有几只冻僵的麻雀,这简直就是大丰收啊,众人忙乎着把这些猎物宰杀了,收拾好都挂在门口冻上,留着以后慢慢吃,至于收拾下来的鸡毛和皮子都被女人们收了起来,这些皮毛处理一下可以做衣服,非常保暖。
随着部队和村民们合作的增加,现在两伙人已经彻底合在一起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致远做主把这几天捡到的麻雀都拿出来配上萝卜和芥菜炒了个咸菜,吃饭的时候每人分了一小勺这个咸菜,虽然少,但拌在粥里还是很香的,人们吃的都很满足,饭后人们围着篝火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