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浇完了,等明天地表水干了就该除草了,才几天不看着这几块地里的草就疯长起来了。
歇一会喝了杯水,她翻出手套戴上,准备组装彩钢瓦房子,当初他们取房子瓦片的时候时间太紧,所以只是把瓦片简单的堆在了桃源门口,既没好好检查也没归置,而且那时候他们也没看见那个建材店老板,所以没人告诉他们这个房子应该怎么安装,更何况这东西也没有什么安装手册,所以现在她只能自己摸索着来了。
她站在原地盯着那对瓦片看了半天,才决定自己慢慢琢磨着组装,她上前把那些瓦片一一摊开摆放在地上,把看似是墙壁的瓦片放在一起,房顶的放一起,其他部位放在另一边,又掏出纸笔按照那些瓦片的形状复制在纸上,一点点分析哪个瓦片是哪边的墙,哪边的窗,就这么一点点琢磨,终于把这些瓦片的位置都搞明白了,她用笔先在纸上标注好,又在每个瓦片上标注上一二三四,接着撸着袖子就开始组装了。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说那些瓦片又沉又大,她扶着这片就顾不上那边,拧上了这边另一边就翘了起来,翘起来还不算,竟然还弯了,弯的按不回去了,她看着自己费了老鼻子劲才拧上的两个螺丝钉泄气了,不得不再把钉子拧下来。
看着刚刚被她弄弯的瓦片即使被她往反方向掰了两下,如今仍然有些微微的变形,她扔了螺丝刀哀嚎一声,趴在了泡沫板上装死,怎么办?莫非真是她动手天分太差?看来只靠她自己恐怕这个房子永远都装不上了……
她死心的脱了手套,到河水里洗干净手脚就出了桃源,室内乔父乔母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把桃源里建房子的事和乔父乔母说了,俩人听了决定晚上的时候一起看看。
只是这天村里出了一件大事,村里好几个人都在自己家水缸里发现了那种可怕的红色病毒!
其中有两家更是不幸,因为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家的水会被病毒污染,所以也就没把水中那些红色的东西当回事,直接吃了不少含病毒的水,结果半天不到全家就发起了高烧,等待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村民们害怕了,不约而同的找到了村长,把事情说了。村长知道这是大事,领着他们又去查看了各家的水井,一看之下确定这几家的水井的确是被病毒污染了。
只是有一点让人疑惑。这几家在村子里的房子并不都是挨着的,而且分布的不算规律,更谈不上在一条线上。
村长研究不出原因,赶紧派人把图利村的老曹请了过来,这个老曹已经七十多了。别看人老了,可是他手上有一手绝活,谁也学不会,那就是断水脉,早年农村打井选址的时候,只要请到老曹绝对一断就准。而且保准断好,打出来的水井二十年不带断水的,很多小伙子都想学这门绝活。老曹也不拿娇,想学他就教,可惜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把这套绝活学到手过,所以老曹在这十里八村的地位就越加超然了。
即使是吴宏,想要找他看水。都得特意派人专车去请,这也是对老曹的尊重。
老曹毕竟年纪大了。即使吴宏派了车子去接,也一直拖到快中午才到。
吴宏上前扶着老曹把村子里这几家走了一遍,老曹看了一圈,又叫上几个小伙子跟着他去了村外头的山脚下,叫小伙子给他挖土断层,等挖好了半人深的坑,老曹趴到地上嘴里嘟嘟囔囔研究了半天,接着又领着人往下一个地方走,继续挖坑看土层,就这样一路挖坑一路看,从村子这头看到另一头,老曹终于得出了结论,虽然这几家不在一条直线上,可是他们家水井是打在同一条水脉上的,而地下的这条水脉已经彻底被污染了,老曹顺着水脉走势找过去,果然又在村里找出了几家水中感染病毒的水井,一时间众人又是感谢又是后怕。
水井没被污染的人家也变得胆小了,纷纷请老曹到家里看看,老曹年纪大了,对两村那些意气之争早就看淡了,在他看来他们俩村子从来就没分开过,所以吴家村的人就是自己同村的人,帮村里人看看水他也乐意,只是他年纪到底大了,折腾了大半天身体早就疲乏不堪了,吴宏觉得有些对不起老曹,但扔叫了年富力强的小伙背着老曹去村子里给大家看水井。
等村子里的水井都看完了,已经是晚上了,虽然今天的主角是老曹,没其他人什么事,可是村里人都自发的跟在老曹身后,沉默的绕着村子走了一整天。
等确定的的确确只有那一条地下水脉被病毒污染了以后,村民们才松了口气,对老曹千恩万谢,吴宏更是在村子里准备了好吃的招待了老曹,又叫村里人把人送回去,临走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这边才送走了老曹,吴宏就召集全村人紧急召开村民大会,会议的主题就是这次村里的吃水问题,首要的一点是通知全村人民预防水源污染,另外一点就是强调被污染的那条水脉里的水谁也不许动,即使不是用来吃,也不许打水了,更不许把打出来的水随便泼在外面,这样才能防止其他水脉被污染,村民们都知道这是攸关生命的大事,当然都十分遵从,散会以后村民三三两两的往出走,还在不停的谈论这件事。
人群中一个女人脸色苍白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好不容易捱到家,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冷汗不断的往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