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怎么还不来啊?难道有什么不测?可是不应该啊?她都没…”
虽然有那么一会儿,她也感到了一阵心悸,可哪稍纵即逝的感觉她也没怎么放心上,难不成…不可能那么巧吧?!
彩儿抬手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拔腿就跑,却不想被后面伸来一只手按住了肩膀:“看到我来就想走?小丫头,你要去哪儿?”
熟悉的声音,彩儿后背僵了一下。
好半天她才确定自己没听错,慢慢转过身来,看到身后那人模样时,整个人顿时喜极而泣。
“小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彩儿一把扑进木小唯怀里,肩膀抽搐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被彩儿忽然来这么一下,木小唯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右手轻轻拍着彩儿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好啦,都多大的人了,哭成这样,叫人看了徒增笑话。”
“嘴长在他们身上,想笑就笑去呗,我才不在乎呢!”
她真的要被吓死了好吗?
要是木小唯真有个什么好歹,那可要怎么办才好,虽然她们之间签订了主仆契约,有着主死仆死,仆亡主伤的限制,可那都不重要,她只想要木小唯好好的,要死就死她一个人就好了。
彩儿越想哭得越凶,木小唯抱着她,眉头一皱再皱,这丫的是水做的吗?哭起来没完没了,可这心里啊,她还真就暖到了心窝里。
想到那逼着她、不让她进修,想让她去和亲给木青青换学费的阿爹阿娘,木小唯心里就一阵阵发寒,要不是她成功考上了仙职,要不是有景然的陪伴,她失忆那段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好在一切苦尽甘来,彩儿也失而复得,也算是老天爷给她的救赎吧!
想到这儿,木小唯放低了语气:“好啦别哭了,你看你家臭小子已经在开堂审案了,你就不想亲眼见证一下,碎尸案件的真相?”
彩儿不哭了。
她甚至挣脱木小唯的怀抱,擦了擦眼泪:“什么我家臭小子,小姐姐,你这话彩儿可听不懂!”
彩儿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她倒是想将瑞木瑾变成她家的,可那臭小子似乎压根就没那意思啊?!
让她怎么办?!
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太不现实了。
木小唯不忍心笑她,两人也默契的都没说话,转身默默的注视着公堂上的情景。
此时。
瑞木瑾高堂大坐。
堂下八个侍卫手拿杀威棒,分两边站着,他们身后都是看热闹的永定县百姓,人数之多,就连大门口此时都挤满了人。
“啪…”
金堂木拍下,瑞木瑾神情严肃的发话道:“带人犯秦力、许茹!”
秦力与许茹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木小唯这才知道,原来壮汉的名字叫做秦力,那个女人叫做许茹,除了那许茹外,壮汉看起来可是憨厚老实的不行,真的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杀人?
碎尸?
还将碎尸放进死人的棺材里一起下葬?!
这得有多强大的心理,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要知道棺材里躺的死人,可是他们的父亲,公公,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场的包括木小唯在内的所有人,想破脑袋估计都想不通,他们为了什么这么做。
可不管为了什么,事情被发现,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人赃俱获,这两人就讨不了好果子吃。
可即便结果已经注定,案子还是要问个水落石出不是,因此这堂公审不可避免的进行着。
“堂下所跪何人?”瑞木瑾一本正经的开始问话。
“小人秦…秦力。”
“民妇…民妇许…许茹。”
两人虽然依旧一身孝服,可逢头垢面的,嘴角还有乌青,特别是那秦力身上明伤暗伤都有好几处,显然在收押这段时间,他们的日子并不好受,被人一顿拳打脚踢是少不了的。
可仔细想想,他们也是活该。
老师爷是什么人?
那可是为永定县兢兢业业辅佐了三朝县令的师爷,死后本该受万人敬仰与朝拜,哪知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这么对他的还是亲子,儿媳,这些事情换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吧!
何况做这些事的人是他们,那些对老师爷爱戴有佳的狱卒,在公审前出口气,做得实在是大快人心。
在他们看来,秦力与许茹做的事,根本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还要开堂公审,那些狱卒会不会给他们留条小命都是不定。
两人通报了姓名,神情木然的跪在地上,那揪着自己衣裳的双手,彰显着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一场亲手造就的噩梦!
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犯人秦力、许茹,尔等可知罪?”
冠冕堂皇的话,瑞木瑾不屑多说,上来就将话摆在了明面上,这也使得两人头低的更低了。
“小人之罪。”
“民妇…民妇也知罪。”
到了此时,人赃俱获,他们不认罪又能如何?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两人心下都是一片凄然。
“既然知罪,还不快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瑞木瑾冷着脸,说完扭头嘱咐何良傅,“何师爷可得仔细听着,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漏记下来,稍有疏漏,本官唯你是问。”
“是!”
何良傅恭敬应下,坐下来笔醮了墨